然後科爾文說,這些血肉真的都是去附近戰地找的,他們多年來行事低調,也幾乎只對屍體下手,少攻擊活人。
得到科爾文這些說明,這樣就夠了,維拉看回水壺,吞了口口水。
水壺裡液體晃盪,芬芳陣陣流溢。
看著水壺裡浮沈的晦暗,她發現,從自己對水壺中浮沈血肉的渴望,大約就能理解自己身上,那終生無法擺脫的事實。
她的確是怪物,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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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其實一直很氣夏佐。
決絕漠然,從與維拉分手後,真的再也沒有關切過那個少女,好似那少女自始自終都不曾存在。
這幾年來,亞柏雖從殖民地書信往來不便,卻不像夏佐那樣鐵了心,而是一直有在與維拉通訊,即使書信遺失的數量慘不忍睹。
從那些斷續殘缺的信件裡,亞柏多少知道了昆諾、夏佐與維拉的近況,也知道了馬可仕的嫌疑,所以他才會那樣不滿,每封給夏佐裡的信都抱怨夏佐的頑固。
明明維拉在處理完一切後,毋庸置疑的還會回到他們身邊,就像從前一樣,而且這麼多年了,夏佐怎麼就這麼固執,還不肯原諒維拉呢。
對亞柏而言,這麼多年的冷戰,作為夏佐給維拉的懲罰,應該也夠了。
於是亞柏便開始加足火力說服夏佐,說服那個一直懷恨在心到今日的少年,要他放下心結,三人好好談談,別再意氣用事。
可是夏佐大約被狄倫氣得不輕。
連久久回日光碉堡一次的亞柏,都能看出夏佐對狄倫的不滿。
也許那老跟在維拉身邊的好皮囊少年軍官,真的給了夏佐很大的危機感,進而衍生出對維拉的怒意,才讓和解這件事,又上升了一層難度。
夏佐真的是一個脾氣很拗的傢伙,兩人來來回回通了好幾趟信,亞柏都沒能說服他,直到近日,夏佐發現蝴蝶之潮這藥的存在。
蝴蝶之潮,只有夢師護衛才會知道的東西,身為殖民地守城鬥師的他自然不知。
才知道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