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你怎麼看我了,反正你也不會喜歡我。”陳松說完,擺弄起手機來。
肖培嘟著嘴,氣得半天不想說話。想到還在醫院裡躺著的王文,再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無所事事的陳松,她忽然覺得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差別真的很大。她緘默了好長時間,最後不想再這樣耗下去了,就開口說道:“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
“當然不願意,讓我向打我的人賠禮道歉,簡直是妄想!”
“行,陳松,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就算攪黃了我爸的事業,我也不會同意和你這樣的人渣交往的,你也別再想打我的主意!”肖培說完,直接站了起來,拿起包就想走人,她真的不想再見到陳松,一面也不想見,她很後悔今晚做出的這個決定,早知道這樣,她就不硬著頭皮給陳松發那條簡訊了。
像陳松這樣的無賴講道理,還希望他去醫院向王文道歉,化解彼此的仇恨,從此成為朋友,想到這,肖培覺得這樣的想法很荒唐,她想,自己真是太幼稚了,太天真了,像陳松這樣的人,就算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連內疚的份都沒有,更別說會改過自新了。
“肖培!”陳松的口氣很衝,見肖培要走,當即喊住了她,“別以為我喜歡你,一直對你忍氣吞聲,你就敢挑戰我的底線,我是不是人渣不是你說了算的。不要以為你擁有一張清純的臉蛋,就覺得自己很清高,不就是一副破皮囊嘛,天底下比你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還真以為我把你當回事啊,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和耐心,你以為我陳松會為了和你做朋友,就低三下四地去跟姓王的那傢伙道歉?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啊,我今天晚上來這裡,是看得起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話真是夠傷人的!
尤其是像肖培這樣心靈脆弱的女孩,聽到這樣的話,就感覺胸口被人捅了刀子一樣。
咖啡廳裡頓時變得安靜了許多。
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肖培本想反駁的,可看到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她無法想象陳松態度的蛻變,太突然了,彷彿戴在臉上的那層隱忍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他本來猙獰而又可怕的一面。她想,既然陳松都把話說得這麼絕了,再反駁也是徒勞,本身就被陳松的話戳到了痛處,再說下去就是自己找罪受了,還不如無視呢。
陳松見肖培沒有回應,便冷笑了下,繼續說道:“很生氣,是不是?肖培,我告訴你,當初王文惹我的時候,我也這麼生氣,知道我為什麼不會去賠禮道歉了吧?該死的傢伙,被打也是活該,是他自找的,還想讓我向他道歉,虧你想得出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格格呢,還以為我想巴結你啊。”
肖培還是選擇了沉默,她只是冷眼以對,她恨不能把杯子裡剩餘的咖啡全都澆在陳松的臉上。
“瞪我幹什麼?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你心裡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在你面前,趕緊說,不說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肖培不屑和陳松說話了,她為自己今晚做出的愚蠢決定而懊悔。她收回目光,繞過陳松,就往外走。她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也不想再聽陳松說出更難聽更惡毒的話,此時的陳松,就是噁心的代名詞,她委實難以接受陳松這樣的蛻變,紈絝之中還帶有一絲的陰狠歹毒。
“你走是吧,很好,肖培,我告訴你,你要是這麼走了,待會我一個電話,就讓你爸的計劃泡湯,你信不信?”
肖培都已經走出幾步遠了,沒想到陳松居然威脅起她來了。她停下腳步,稍微楞了下,回過身來,走到陳松面前,氣憤地說道:“陳松,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吧。”陳松見肖培的臉色很緊張,看上去有些惶恐,就知道採用這種方式威脅是有效果的。在交往甚至聯姻這個問題上,就算肖培心裡有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當考慮到她爸爸事業的時候,也會有所顧慮的。
“陳松,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過分?”陳松歪了歪脖子,看肖培很是憤慨,臉上反倒露出一絲怪笑。面對肖培的緊張,他顯得毫無壓力,身子往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慢吞吞地喝了口咖啡後才繼續說道:“我沒覺得自己過分,倒是覺得你今晚有點過分,居然為姓王的那個傢伙說情,我真的很懷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一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