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精彩的是那把劍與心脈的距離不多不少,否則,被救的人必死無疑。怎麼樣?是不是很吸引人?”
“你、你是惡魔!你混蛋!你該死!居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你不得好死!父皇他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的!”
“小丫頭,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你越激動,,我的蟲子在你的身體裡跑得就越快,越快就容易餓肚子,餓了之後它就會咬人……”笑笑地說著讓人膽顫的話,一臉滿意開懷的模樣。
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一切,都讓人那麼的無力。
“啊!好痛!啊……你、你……停下!快,快讓它停下……”突然的驚叫打散了我的思緒,抬頭卻見雲若的臉上一片慘白,大汗不住的往下流,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她的身體裡流竄噬咬。可她的身體卻無法動彈,只能不住的咬著唇……
撫在腕上的手頓了頓,背靠向身後,輕嘆地問:“你想怎麼樣?”看了這麼久的戲,又怎麼可能會讓我獨身在外?
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是為報復瀾帝,那他的手段也太輕了些,以“他”的性子,不會在意。可是十年前的事,就有點解釋不通,應為那次,分明是後宮之人指使。可是以鬼靈的脾氣,不可能屈居人下,受人差遣……
只聽他打了個響指,雲若身上的痛苦突的停了下,只是不住的喘息著。
“呵呵,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啊!我可以告訴你救人的法子,但是你得把手上的玉笛給我。”
玉笛?這笛是六歲時娘送我的禮物,沒什麼特別的。
“好,你說。”點點頭,從袖中取出隨身多年的白玉笛,心裡有些淡淡的不捨,畢竟,它陪了我多年……
“痛快!其實很簡單,你只要用染上了血的劍刺進她的心口就可以了,只不過,劍上所染血的主人就必死無疑。怎麼樣?很公平吧?她身上中的是蝕蠱,只能一命換一命。如果你不救她,那剩下的兩個時辰她會被蝕蠱慢慢地噬咬而死,可如果你用自己的血救她,那你還有七天的時間。七天換兩個時辰,怎麼說也是你佔便宜。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救的人死了,她,才能醒過來。呵呵,你慢慢考慮吧,丫頭,我們走。”
“是。”淡淡的應了聲,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一頓,隨後錯肩而過。
“等等。”背對著身後的人,隨手把玉笛扔了過去,“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
“呵呵,好,你問吧,就算是附贈的。”
“當年抱走尹莫瀟的,是不是你?”其實很多問題,它都有一個眼,一個問題的心眼。
一下子,四周都很靜,靜的只剩下雲若粗喘的呼吸。
“哈哈!哈哈……”狂肆的大笑聲震的耳朵有些疼,“若夜公子,我有點開始明白,為什麼瀾帝看上的人,會是你。”
明白?不明白。“他”,豈是人能明白的?
門,輕巧的闔了上,終於疲憊的攤了下來。頭,昏沉的難受,無力的感覺籠罩全身。只能閉上眼,等待那眩暈的混沌慢慢緩解。
直到隱隱的抽氣聲,傳入耳中。哭嗎?是啊,她是該哭的。深閨裡的公主,眾人捧在手裡的小娃兒,她何曾有這種經歷?
我想,在她的心裡,瀾帝是世間無人能撼動的存在,所以她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她的嬌橫,她的任性刁蠻,她的天真,她的無知,註定了今天的局面。從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突然之間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她,是該哭的。害怕吧?那是肯定的,對於她來說,應該從來不會想到,會有人敢這麼對待自己……
額頭像被錘子,一下下的敲著,不算痛,但難受的讓人忍不住皺眉,還有耳邊不曾間斷的抽氣聲。無奈地揉揉額角,為什麼同樣是女人,她就有那麼多眼淚呢?我可不記得若兒她們什麼時候哭過。
慢慢的靠了過去,從袖子裡取出一方手帕,回頭一想,她,動不了。
暗歎了口氣,收回手,“你怕了?怕死。”
抽抽咽咽的狠瞪著我,“要死的不是你!你當然不怕了!哼!滾!你給我滾遠點!想看我笑話?我是不會如你所願的!”
看她淚眼朦朧,看她水眸靈靈,可是為什麼那眸中的恨,還是那麼濃烈?
自嘲的微扯嘴角,“公主,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恨我?”我們素不相識,不是嗎?難道說,我和你們,註定……是孽緣?
瞥了我一眼,鄙夷的轉開眼,“像你們這種不知羞恥的人,我--呃,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