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軍營,並未發現有什麼大的動靜,所以她已經放心不少。她想或者是她多想了!他們一定都好好的。這裡是馮師兄,不知道寒會在哪裡呢?”
“站住……三小姐!三小姐您怎麼來了?”
飛雪沒想到那守在帳前的衛兵竟然不等她拿出印符就認出她了。用腳尖都能想到他是雲家堡的人。不過他用得著這麼大聲和驚訝嗎?
“馮師兄在裡面嗎?”
裡面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慌慌張張的將軍迎了出來。
“師妹?你怎麼來了?”聲音有點發顫。
“馮師兄,你緊張什麼?如果這兒不是軍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捉什麼在什麼……”飛雪凝眸望著表情極不自然的馮療遠椰揄道。
“師妹這玩笑可不能亂開!”馮療遠額上的冷汗直冒。心裡卻在謝天謝地,她還能開玩笑,說明她並不知情。
“師兄不請我進去嗎?”說著她徑自闖入他的帳內。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這一目瞭然的狹小空間。床上整整齊齊根本就沒有動過的痕跡。很顯然剛才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他在藏什麼不想讓她知道的東西。
“師兄,我都知道了。”她有氣無力的跌坐這裡唯一可以坐人的床邊上。神情相當沮喪,語氣更是沙啞中帶著哭音。一點也不意外看見馮療遠臉色頓變!她得趁機加把火。
“師兄……”她雙手掩面,哽咽的叫道。
“皇上告訴你的?”他不相信皇上會告訴她,他早就看出皇上對她的在意程度決不亞於白當家。他怎麼可能將這麼殘酷的事告訴她呢!
“師兄你以為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呢?”
是的,從看見她,他就知道無論如何也已經滿不住了。馮療遠不知該怎麼開口安慰她,他只是憐惜的望著她。希望她能夠堅強些。
從他的眼神中,她多少猜測到一些了。可是她現在連想都不願去想了。
“師兄!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過程。一點都不要遺漏。”
馮療遠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堅澀的安慰道:
“小師妹……現在白家和雲家都要靠你了……你一定要撐住啊!”
“砰!”的一聲,熱水撒了一地,竹製水杯已經不知滾到哪去了。而飛雪則整個人呆住了。
她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看來她知道的並不多。他就說要是她知道了整個事情,就算在堅強,她也不可能才剛見面時的那種開玩笑的表情。
“小師妹!”馮療遠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憐惜的安撫道:“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
飛雪猝然驚醒,一把推開他。大聲叱問:
“什麼意思?什麼叫白家雲家都靠我?你把這話給我解釋清楚!”
“你現在是白家唯一的女主人,也是唯一能挑得起雲家堡大粱之人……”
“我老公呢?我爹呢?”不等他說完,飛雪已經跳起來揪住了他的衣領。“他們出什麼事了?快點說!”她的叫聲傳遍了整個軍營。
她似乎聽到了士兵們的哭泣聲。她終於知道那個邵家軍的人為什麼對她沒才恨了。他們都在同情她。相較之下他們莊主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算什麼呢?
她真的在一夜之間失了兩個至親的親人嗎?她緩緩鬆手,這一次是真的無力的跌坐到地上。地上的水浸透了她的褲子,她也沒感覺了。總是閃著靈光的鳳眸,此時就像是兩個空恫的窟窿。既沒有神彩也沒了焦距。
她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任淚水默默地流淌。如泉的淚水流過了面頰,流到了嘴角,流到了脖頸……她始終不再說一句話!
“師妹!快起來!”
“師妹!地上涼!”
“師妹!你哭出來吧!”
馮療遠拉不動她,也叫不應她。他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上。拉開被子給她蓋上。她的眼淚仍在流,可是她就是沒有吭一聲。
“三小姐怎出樣了?”一個雲家堡弟子進來關心道。
馮療遠擔憂的搖了搖頭。他是一點辦法也沒了。
“派人去請金將軍來試試吧!”
“已經去請了,估計快到了。”
“雪兒!”說曹操!曹操到。金元的聲音已經在帳外響起了。他們回頭就看見一身軍裝的金元闖進來,直奔床邊。
“雪兒!你別哭啊!”他心痛的用大手為她拭淚,可是床上的人卻仿若未覺。淚水也沒有停下,反而越流越洶湧。“雪兒,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