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的用心她豈有不明之理呢!不過,這一回她是心甘情願的往他的坑裡跳就是了。
得到承諾,玉虛子眉開眼笑的捋著鬍鬚,含頷搖頭。
有沒有搞錯,這樣他還搖頭啊!這老狐狸不會這種時候又趁火打劫她的寶寶吧?飛雪立刻警界的在心裡築起一面防護牆。
“師傅!”白慕寒陰冷的警告聲驟然響起。
真是狼心狗肺的徒弟!
玉虛子橫了二徒弟一眼,不敢再繞彎子。他望著飛雪,正色道:“丫頭不在意身外之物我們都知道,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必須得儘快接受雲家堡及南方勢力。只有這樣才方便於你師兄們在南方海域的軍事佈置。”
飛雪聞之蹙眉,這不是挑明瞭不相信雲堡主的為人嗎?低頭沉思了片刻,她抬頭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仔細想了這個問題,雖然我與師兄們的配合度會優於我爹,可是如果戰爭隨時爆發的話,就只有精通水戰的雲家軍才能暫時抵禦外敵。而我對雲家堡及雲家軍根本毫不瞭解,現在換下我爹,那無疑是陣前換將。我覺得這樣應該是得不償失,弊大於利吧!”
“雪兒說的沒錯,雲思雨是有勾結南臨王子沒錯,可是雲堡主並不知情,何況他也是受害者。我們沒必要那麼計較。”白慕寒永遠是站在飛雪一邊的。
“為師並非不相信雲家堡,只不過是那個雲思雨仍然在雲家堡……”
“沒事,明天一早我就回雲家堡,雲思雨交給我應付好了。到時候你們與我爹商議對敵之策就行了。我相信在海戰這方面,我爹絕對比我強。”飛雪再一次打斷道長的話。她的兒子不能受人中傷,她的家人同樣不能受人質疑。這就是恩怨分明的雲飛雪。
“各位師伯師兄們,這些日子因為我的事情也累壞了,大家早點休息吧!”飛雪起身宣佈散會。
如她所言,師徒幾個的確是從接到白慕寒的密函那一刻起就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所以大家一起站了起來,準備一鬨而散。
“那我們回客棧了。”大師兄溫和的問道:“雪兒你一個人留下沒問題吧?”
“咦?你們不是住在這裡嗎?”飛雪驚訝的問道。她記得這裡有三個房間吧,擠擠也能住啊!
“我們都習慣一個人睡。”墨翌涵看出她的心思,立刻接到。
的確,他們這裡有五個男人,只有兩間房。而且肯定沒人願意同師傅住。飛雪瞭然一笑,沒有再留他們。
“師傅,二師兄,你們不走嗎?”墨翌涵走到門口,突然轉回頭問。
“我不住客棧。”玉虛子起身往他這幾天一個人霸佔的廂房走去。
而白慕寒則理都不理他,直接起身往飛雪的房間走去。
“喂,二師兄!你跟雪兒可是沒有拜堂的。”墨翌涵叫懸著跟了進去。
“那又怎樣?”白慕寒不為所動的反問道。
“那又怎樣?那就是說你們還不是夫妻,你不可以住雪兒的閨房。”墨翌涵憤慨的回到:“昨晚我們沒管你,那是因為雪兒不省人事,再說我們也守在旁邊。”說著欲將他給拽出來。
白慕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不自覺的縮回了伸到一半的手。“雪兒怕冷!”白慕寒冷冷說完便除掉外套鑽進了房間裡唯一的一張被子裡。
呃!墨翌涵頓時呆立。他當然知道雪兒怕冷,這用得著他說嗎?可是他現在這是幹嘛?幫雪兒暖床?
“沒錯,你猜對了,他正是在幫我暖床。”飛雪含笑的望著呆滯中的墨翌涵,毫不忌諱的告訴他答案,也不顧墨翌涵越睜越大的眼睛,接著說道:
“雖然不知道我離開這半個月他有沒有這麼做,不過從京城到雲家堡這一路上他都是這麼做的。”墨翌涵的心思她早就拒絕過多次,可是這傢伙就是不死心。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能不利用呢!
“為什麼?”問話的是她身後門邊的大師兄。墨翌涵已經完全陷入了呆滯狀態。
“大師兄指的是什麼?”飛雪回頭望著一臉黑霧的大師兄反問道。
“我們都知道你怕冷,可是你真的怕冷到需要人為你暖被窩的地步嗎?”李欣瑞直直的望著她冷冷質問道。那眼神和語氣之犀利與冷酷比之一年多前宮中遇劫時的表情有過之而無不及。
飛雪被他看得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不是在她拒絕當他皇后時就該死心了嗎?從那之後他們之間一直保持著君臣合師兄妹之間的關係不是嗎?是她太過遲鈍?還是他將心思掩的太深?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