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小於的一張臉變得煞白。他連忙祈求的看向飛雪。飛雪看著芋頭問道:“現在過去能趕得上嗎?”
“趕得上,趕得上。白管家說他會想辦法托住老夫人一會兒。”芋頭喘息著回到。
“那就走吧!”彎腰撿起地上的器具,她也正想會會那幾個與她兒子有恨的女人呢!飛雪轉身對張嫂囑咐道:“張嫂,麻煩你好好照顧孩子。我一定會想到救他的辦法的。”
“嗯嗯”張嫂哽咽的連連點頭。
輕輕撫了撫孩子皺巴巴的小臉,飛雪忍著心痛,暫時離開了孩子。
跟隨小於到了宅院西側一座宮殿似的院落門前。遠遠的便聽到由院中傳出的嬰兒啼哭聲。不用介紹,飛雪也猜到這裡便是那位“雙胞胎”老二的居所了。
“之前大孫少爺也是住這裡嗎?”飛雪不自覺的脫口問道。
“不是,‘落英閣’是少夫人的住處。因為大孫少爺一見少夫人就哭,所以打一開始,大孫少爺便與張嫂在隔壁的聽風宛內。”小於指著宮殿邊上的一座四合院回道。
飛雪抿了抿唇,又指著花圓對面一坐與落英閣對稱的建築問道:“那邊住的是什麼人?”
“那裡是少爺的‘聽雨軒’,芋頭哥就是少爺的書童。”小於如實回道。
知道古代的男人因為有著三妻子四妾,為免幾個女人住在一起打架,所以她們都是各居一院的。飛雪沒有再出聲,在小於的指引下進了‘落英閣’。
進去後,第一眼入目的便是幾個丫頭婆子圍著一個哇哇大叫的嬰兒手足無措的情景。連有人進到院裡都沒人注意到。
“三姐,孫少爺這是怎麼了?”小於走到一個與他長得有五六分相似的丫環身側問道。丫環被突來的叫聲嚇了一跳,倏地轉頭,看清小於後。長長吁了口氣,責備道:“小弟,你怎麼才到來啊?”她的目光看向小於身後的飛雪,恭敬的問道:“這位便是靜虛觀來的雲公子吧!快,裡面請!少夫人可是等你們一早上了。”說著也不管哭叫中的孩子,便在前面引路。
“她是我三姐,叫小蓮”小於連忙向飛雪介紹道。飛雪點了點頭跟在小蓮身後進了前廳。“雲公子請座,奴婢這就去請少夫人。”小蓮將飛雪引入客席後便匆匆退出。
飛雪舉目掃視了一眼大廳的環境,從裝修到擺設都與前日在老夫人那邊見過的大同小異。竟顯主人的豪華氣派。當她的目光掃視一圈後,回到大門口時。那個曾令她無數次從夢魘中驚醒的熟悉面容霍然入目。飛雪陡然一窒,鳳眸倏地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攙著小姐進來的春香,忽被一個生得眉青目秀的俊俏公子目不轉睛的盯著看,正值懷春年紀的她不禁心花驟放,隨即又見公子那清澈如玉的黑眸在見了自己後,竟似天上的星晨般閃爍了幾下。不由自主的她渾身一顫,故做嬌羞的衝公子嫵媚一瞥。
正所謂仇人相見份外眼紅。飛雪恨不能立刻衝上去將那她撕成碎片。可是理智告訴她,為了孩子她必須隱忍,她不能讓她們認出她來。因此,她只能將目光轉向別處。以此來壓抑大腦中樞發來的那到立刻撲上去將那女人撕成碎片的強烈旨令。
可是她的這一動作看在春心蕩漾的春香眼裡,卻變成了少年公子的羞澀表現。她不禁骨頭都酥麻了。
與她同行的白少夫人見那俊俏公子竟然連眼角都不瞟自己一眼,反而盯著連她腳指頭都不及的丫頭髮愣。不禁妒火中燒。臉色猛沉,鐵青的臉色連極品胭脂也快擋不住了。
“咳!咳!”白少夫人幹詠兩聲打斷兩人間的“眉目傳情”,“春香,為雲公子上茶!”聲音更是又酸又硬。
“是,小姐!”春香猝然回神應道。上茶這種事,有小丫頭負責,自然輪不上春香。可是此時春香卻是像吃了蜜似的,開開心心的去為雲公子泡茶。她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向公子拋去一個媚眼。只可惜雲公子再沒瞧她一眼。
白少夫人踏著蓮步緩緩走到主位坐下。清了清喉嚨道:“小兒早上無端大哭一早上了,還請雲公子趕緊做法。為小兒祈福壓驚。”
極力隱忍的飛雪驀然驚醒。她現在是雲公子!是靜虛觀主的小徒弟。而不是那個被她們迫害的孕婦。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湧動不息的新仇舊恨。飛雪轉頭看向那個搶了她兒子的主犯。比她想像的年輕,十六七歲,雲鬢高盤,丹鳳眼中神情傲慢,巴掌大的瓜子臉上脂粉成堆。血紅的小嘴令人毛骨悚然。女人,你的樣子本姑娘記下了。欠我母子的債,你必須雙倍償還!飛雪在心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