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公子精擅棋藝?”白老太太面帶微笑的問道。
正好飛雪口中包了一大口菜,因此白少爺便“善解人意”的代她回道:“雲公子的棋藝堪比爹爹呢!”
老太太笑容驟僵,慈祥的臉上頓時罩上了一團黑雲。
“咳,咳!”豬頭男瞪了白少爺一眼,乾咳兩聲轉移話題道:“雲公子請吃菜,別客氣!”並且站起身來,伸長手臂為飛雪挾菜。原本就忍著噁心的飛雪,哪敢吃沾有豬唾液的菜啊。真那樣,她不當場抓兔子才怪呢!於是,她靈機一動,端起碗讓碗口對著自己。接著老太太的話道:
“白少爺過獎了,小生只是剛入棋門,毫無章法可言,所以才僥倖勝了白少爺一局。”
“雲公子勝了?”老太太臉上的烏雲立刻消散。好像吃了蜜似的,興奮的道:“吃完飯後你們再對一局,讓老身來觀戰!”
“好啊!”飛雪則不以為意的爽聲答道。不過,這祖母聽著自家孫兒輸了竟然這麼開心的決對是獨此一家吧!這一家子果然都不是人。這更加深了她無論如何也要將孩子帶離這種地方的意念。
白少爺聞言,差點沒當場穿邦怒吼出來。可是他不愧是變臉專家,硬是將怒氣吞回了肚子。只是低著頭,偷偷瞪了亂開口的飛雪一眼。那目光中分明寫著“真是不知死活的丫頭!”
第二十四章 棋局
白少爺聞言,差點沒當場穿幫怒吼出來。 可是他不愧是變臉專家,硬是將咽喉的怒氣吞回了肚子。只是低著頭,偷偷瞪了亂開口的飛雪一眼。那目光中分明寫著“真是不知死活的丫頭!”
飛雪只是假裝沒有看見。反正她早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來面對前面的狐狸,右邊的母狼,左邊的猛虎。可是唯有那頭一直用垂涎的眼神窺視她的豬令她心裡惡寒。
好在接下來這食之無味的晚餐,很快便在老太太急切的催促下結束了。其間白少爺式了很多次,意圖阻止老太太的提意。可是每次他一開口,不是被老太太打斷,就是被另外兩人打斷。總之,一餐飯下來,令飛雪對白家的情況又有了更多的瞭解。
總的說來,餐桌上除了她之外的四個白家人。基本上可以算做是四條心。唯一表面上看似有點默契的便是那對老姐弟。而原本該同心的祖孫,夫妻則完全是貌合神離。不,他們幾乎可以看做是陌路人。
特別是那對夫妻,連表面功夫似乎都不願做一下。妻子當著長輩、外人的面,看丈夫的眼神一概是鄙視加斜視。而丈夫則從頭至尾連瞟都沒有瞟過一眼妻子。這樣的情況下,飛雪似乎明白為何在白少爺口中那個哭鬧的孩子成了小雜種,孩子他媽成了賤婦。
才剛放下碗筷,老太太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令人擺上棋盤。白管家親自取來一副象牙茜色填金淺刻福壽紋象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珍品。材質厚實,包漿溫潤,正面刻填紅黑二色楷書,字型端正,筆力雄健;側面填金淺刻纏枝蓮紋裝飾,線條流暢;棋背刻雙蝠拱團壽紋,寓意福壽雙至。
自小受酷愛收藏象棋的爺爺影響,飛雪對此也略通一二。見了好棋,不自覺的便讚歎出聲:
“好棋!”
話一出口,她立刻便招來兩雙完全不同的目光。一雙是來自白少爺的鄙視。意思可以理解為:連棋子都不認的人,懂什麼好壞?一雙是來自白老太太的欣賞。意思可以理解為:果然是名師出高徒,靜虛觀出來的人就是有眼光!
飛雪清目流盼,淡淡一曬,同時回應了祖孫兩人。
“雲公子執紅子吧!”白老太太似乎非常心急的想看她孫子輸棋,竟然幫著飛雪擺起棋子來。
“小生尊命!”飛雪客氣的在九宮前落坐。
白少爺見事已至此,便也沒有再表現出與他現在這副軟弱書生相背的表情來。他慢吞吞的在飛雪對面坐下,慢慢吞吞的邊擺棋子,邊念口決:“將軍不離九宮內,士止相隨不出官。象飛四方營四角,馬行一步一尖衝。炮須隔子打一子,車行直路任西東。唯卒只能行一步,過河橫進退無蹤。”
除了飛雪知道他是在故意教她下棋外。觀棋的另外三人皆用怪異的眼神望著他。那白少夫人鄙視的目光,此刻則完全變成了厭惡。她乾脆自靠奮勇的道:
“相公你連棋決都需要溫習,怎麼與雲公子對奕呢?不如這局由為妻代你如何?”
“是啊!慕寒你怎麼越來越回去了!”豬頭男也符合道:“我看這一局還是讓舅公來代你吧!”說著便伸手欲拉他離開。
“咳,咳!”老夫人突然乾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