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與你這個黃毛小兒無關。
“對!我等仰慕白老夫人的英名,所以前來探望。如今她老人家雖然病倒,不過如果白家有需要,我們必會義不容辭。兩肋插刀!”
“對!讓我們見見白老夫人!”
……
他們一句接一句,哪一句都是白老夫人。罷明瞭根本就沒將這個少主放在眼裡。就這樣,一杯酒都沒喝,席也沒開。白家少主便被眾人給諒在一邊了。白慕寒面色僵硬的握著酒杯,目光散漫的縱觀全域性。他這樣的表情,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又增幾分。
唯有他身邊的金元面帶淺笑,如同看戲般的目光在他與眾人身上來回掃射。完全沒有要幫他解圍的意思。當然,以他在眾人眼中那暴發戶的形象,就算他有心幫忙。也只會越幫越忙。說白了,就因為有他這樣的人站在白少主身邊。人家才會更加相信白少主是庸俗無能之輩。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白老夫人到!”
突然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從廳外傳來。光聽聲音就知道來人的功力有多麼深厚。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除了渾濁的吸呼聲外,便是轉身推動坐椅的聲音。
當所有目光聚焦在廳門時。一位兩鬢斑白,身著醬紫褶裙的貴婦在白管家與丫頭的攙扶下緩緩步入。只見她雲鬢高盤,雙目有神,紅光滿面,整個人是神采亦亦,如臨雲端,高不可攀。跟隨在她身後進來的是一幫白家的老部下。平時與在坐之人打交道的多是這群人。光看這陣勢,來人不是白老夫人還有誰?
只是白老夫人不是病重嗎?眾人在短暫的疑惑之後,便將惱怒的目光瞪向那位無能的白少主了。只見他面色急變,神色慌張的放下酒杯急忙迎了過去。
“孫兒給祖母請安!”
“哼!”白老夫人冷哼一聲,掠過他直接步入主位。立身於他剛才的席位。管家立刻換來一隻幹靜的白玉酒杯,盛滿酒後,白老太太舉杯向來客道“招呼不周,請別見怪!”說完將酒飲下。
接著便聽見眾人起立的聲音,齊刷刷的祝福:“祝老夫人壽比南山!”以及一飲而盡,酒水下肚的聲音。
而白慕寒則始終保持著卑躬屈膝的姿勢僵直在廳中央。僕人們從他身邊穿來走過,卻沒有一個人當他存在。一直等到全部人都再老夫人的示意下入座後,大家的目光再一次落回到他的身上。
“邵謀見過白老夫人!”邵莊主突然拱手向主位的老太太行禮。目光掃向白少爺,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不知老夫人可否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唉!家門不幸啊!”老太太重重的嘆息一聲,便沒了下文。
眾人見她一副傷心欲絕,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便各自發揮充分的想像力,想這位白少爺是如何的發動政變?如何為了權力將含辛如苦養大他的祖母拉下位來?又是如何……只可惜,他雖有這個狼心狸膽,卻是膿包一個。很顯然,白家的老臣家將仍然是聽命於老太太的……
白慕寒垂頭接受著各種各樣鄙視溪落的目光。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做賊心虛的在發愣。只有金元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應該是激動澎湃的。因為他多年的隱忍,多年的仇恨即將劃上句號。
飛雪正要跟隨黑衣人離開,突然眼前一晃,一個熟悉的身影飄落在她的面前。她一個收勢不急,便闖入來人懷裡。
“飛雪,你沒事吧?”墨翌涵扶著飛雪的肩膀關心道。目光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一番。見她沒有受傷,不禁暗自吐了口氣。他多怕自己來晚了一步啊!
“你怎麼來了?”飛雪抬頭望著他,蹙眉問道。他怎麼晚不來早不來,偏偏這時來。如果他能打過那一大群敵人到罷,不然,難保寶寶不會突然哭鬧。到時她不但前功盡棄,怕是再想想轍也難了。
聽到她的聲音中完全沒有見到救命稻草時該有的激動。反而有點責備之意。墨翌涵不免有點失望。他轉頭看向已然被鮮血染紅的吳媽,關切的問道:“師姑您的傷不要緊吧?”同時取出一粒藥丸拋了過去“這是我從師傅那兒騙來的療傷良藥。”
“這點小傷不礙事。”吳媽張嘴接下藥丸,幹吞下去。抬袖擦了擦臉上的血,急切的問道:“你怎麼來了?前面怎麼樣了?”
“前面師兄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小侄來遲讓你們受驚了。”
“喂!你是哪棵蔥啊?跑來瞎搗什麼亂?”黑衣頭目不耐煩的打斷他們的對話。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靜虛觀墨翌涵是也!”墨翌涵搖著摺扇一派認真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