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兩個月不是去了南方嗎?都查到些什麼?”白慕寒追問道。
墨翌涵挑起右眉,睨著眼望著他的二師兄。這個在江湖上以“無情劍”成名的無情公子。竟然是白府那個軟弱孫少爺!這麼震撼的訊息他這個當師弟的竟然才知道。哼!想套他的話,哪有那麼容易啊!而且他可是記得搶小云孩子的不正是那位軟弱白少爺嗎?那麼小云的孩子……思極此,小墨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脫口問道:
“二師兄!是你搶了小云的孩子嗎?你是想用她的孩子來引開那些打白家寶藏主意的人,從而保護你自己的骨肉吧?”見他不反駁,墨翌涵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他接著義正嚴辭的道:
“二師兄,我一直認為你雖然冷酷無情,至少算是堂堂男子漢。可是對小云母子這事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搶了她的孩子,又想殺人滅口……你是沒看到小云當時的樣子……”
“夠了!你覺得我想讓一個人死,她還能活嗎?”白慕寒厲聲打斷師弟喋喋不休的怨言,冷冷質問道:“快說,你到底查到她的身份沒有?”
呃!這到也是,他要是想殺小云,哪有師傅救人的份呢!
“可是你搶了她孩子是真的吧?”墨翌涵仍然不肯罷休。“江湖上早就有密傳白家是前朝王室後裔。掌握著前朝的金山寶庫。寶庫的地址在白老爺子留下的一盤棋局中,而白家的兩代長孫之血便是開啟寶庫的鑰匙。所以,白老太太才會將那個白少爺保護得那麼密實。”他將身子靠在椅背上,雙手架在手腦上,罷了個舒服的姿勢後,繼續分析道:
“可惜江湖人不知道白家那個被保護的孫少爺,正是令白老太太頭痛不已的‘白凌門’。更是靜虛觀的無情劍公子。”他疑惑的望著師兄問道:
“可是現在我有點糊塗了,你們白府先是大張旗鼓的喧揚一舉得了兩位曾孫,弄得整個天依國人盡皆知。接著又搞孩子夭折的把戲。你們倒底想幹什麼呢?是想將所有覬覦寶庫的人都引來一舉殲滅?還是有別的什麼打算?那孩子呢?因為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他自然成了你們白家寶庫的賠葬品嗎?”
“看來你知道的並不少!”聽到別人說那孩子不是他的,白慕寒心中便有一股怒火在噴發,他狠狠的瞪著這個專門跟他做對的師弟。一字一句的接道:“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那孩子是我的,也是白家的親骨肉。所以,我是不會讓他成為賠葬品的。”
“呃!”墨翌涵不信的問道:“那孩子真是你的?那麼搶小云孩子的是另有其人?”
他為什麼那麼在意那丫頭?白慕寒心裡頓時五味陳雜,說不出的怪異。挑眉望著師弟,冷冷回道:“你那麼聰明怎麼就想不到,孩子是我與那丫頭生的呢?她也是我送到師傅那裡去求他救治的。”看著對方臉色僵直了,他接著換了個無奈的語氣道:“不過,我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回來要孩子。更沒有想到,你與師傅會同她一起瘋。”
“不可能!”對面之人則像是被蛇咬了屁股似的,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堅決的否定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寧願相信小云的孩子是與哪個不知名的屠夫所生,也不要相信那個男人是他二師兄。
“等你見到她時自己問她吧!”白慕寒嘴角不自覺的往兩邊扯了扯,一抹詐笑忽閃而過。他發現自己從未像現在這麼爽快過。
“小云盼兒心切又純真無邪。再加上她忘記了前事,當然是你說什麼她都信了。” 墨翌涵只激動了一瞬,隨即雙眉一揚,撇嘴哼哼道:“我的二師嫂應該是那位邵家大小姐吧!而且,你連小云的身份都不知道?可見跟她不可能有什麼關係。”
“墨翌涵!”白慕寒已經忍無可忍了。他不明白那丫頭有什麼好?師傅要為她破誓,師姑只見了她一面就要爭她為徒。金元只在賭場見她一次就對她刮目相看。連這個一向遊戲人生師弟也那麼在意她。他厲聲威脅道:“我跟她之間的事,無需向你解釋。你現在告訴我查到了什麼?不然我建議師傅將靜虛觀留給你好了。”
又拿師兄的架子來壓人!墨翌涵仰頭沖天翻了個白眼。想讓他接下師傅的道袍,從此過上清修的日子。門都沒有,他還沒玩夠呢。不自覺的他又埋怨道:
“如果師傅收了小云當關門弟子,那靜虛觀不就是她的了嗎?”
原來這小子打的這個算盤啊!心裡堵塞的那團悶氣突然順暢了。
“那你最好趕緊的重新找替死鬼,因為她已經拜了咱師姑為師了。”說起話來,語氣也柔和了不少。“我說你到底查出她的身份沒有?如果你查不到,那我就另外派人去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