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吳媽急切的問道。她怎麼不知道有比她師兄更厲害的人?
“就是我原來所在的世界。”飛雪肯定的回道。她相信現代的醫學水平,就算不能將寒的腿治癒,可是也決對能抑制繼續惡化。最壞的打算,截肢了還可以裝假肢不是嗎?
“丫頭,你沒事吧?”吳媽擔憂的摸上她的額頭。沒有發熱啊!接著又拉過她的手認真為她把脈。
“師傅,我沒事。”飛雪反後握住師傅的手道“我是認真的。”
她也是認真的。吳媽眯眸望著她問:
“你在做夢嗎?你那個世界在哪兒?你能回得去嗎?就算你能回得去,那也是一縷幽魂。可是寒兒怎麼能去呢?”
“不,不是魂回去。”飛雪搖頭,握著師博的手道。“您還記得東方秋慄留給我的那封信嗎?”
“記得,他當時等了你半個月。結果他家裡來人說有急事,他就回去了。走之前是留了封信給你。”吳媽被她說糊塗了。“可這信與你剛才說的事有關嗎?”
“有,當然有。”飛雪激動的說道:“他在信中說,他在他們神窟裡閉關時。曾經夢遊去過一個地方。在那個地方,他見到了我製作的許多天依國原先沒有的東西。他在信中問我是不是也曾經去過那地方?您知這道這代表著什麼嗎?這表示他去過了我們那個世界!”
“他只是夢遊!”吳媽大聲提醒同樣在做著白日夢的丫頭。
“不,我一直覺得既然我的魂能到這個世界來,這個世界與我原來的世界之間就肯定有某種關聯。以前我以為只是判官在起做用。可是我問過他了,他說我能來到這個世界是意外。他當時是要送我入輪迴的。而且他也不能隨便帶走生靈。更沒有能力將這邊的生靈送到那個世界去逛一圈再送回來。所以,我懷疑東方他們族裡的那個神窟可能就是通向另一個世界的媒介。”說著,鳳眸中已經閃爍著希望之光。
聽她說得有板有眼,吳媽不禁開媽心慌起來。
“你,你不會真的想著將寒兒帶走吧?”吳媽驚愕的望著飛雪,握著她的雙手都在發顫。“不,不行。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更何況寒兒肯定不會願意跟你去的。”
沒想到師傅的反應這麼大。心裡暗自慶幸,好在沒有冒然跟寒說起。飛雪連忙抱住老人家安撫道:
“師傅,我們能回去,肯定就能再回來不是嗎?您在擔心什麼?”
她怎麼能不擔心?另一個世界!那是什麼概念她可是清楚得很。那與陰陽相隔有何區別?
“師傅,難道您真的想看到寒受盡折磨而去嗎?您知不知道他現在每天晚上都痛得躲在衛生間裡不敢出來。他怕我知道,怕我擔心。可是我們睡在一張床上,我要是不知道他在忍受痛苦,那我還算他的妻子嗎?”說著她的眼淚又不自覺得溢了出來。她哽咽道:
“他讓寶寶跟著我,可我也讓忘憂跟著他啊!他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在用什麼辦法忍痛嗎?他拿火灼燒自己,拿針刺自己……這些忘憂都看見了。忘憂跟我說的時候,孩子都在發抖。您知道嗎?”
“有這樣的事?”吳媽愕然的望著她。“我在他的藥中已經加了很大劑量的麻藥了啊!他跟我說不痛了的。”
“您還不知道他嗎?他雖然沒有特意跟師伯學醫,可是對於他自己的身體。他卻比我們更加清楚。”飛雪突然跪在師博面前,痛苦的訴說道:
“師博,您知不知道,每當他小心翼翼的幫我蓋好被子。偷偷到衛生間裡面忍受痛苦時,我的心也跟著撕裂了。您知道我多想衝進去抱著他嗎?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將他最後一點自尊和勇氣給打滅了。師博,我真的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遲早瘋掉!”
“丫頭,快起來。”吳媽的心也碎了。扶起徒兒,心痛的道:“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我想帶他去東方那裡試試,無論行與不行。我都想試一下。”她感覺自己每一次都能絕處逢生。所以她將希望全都寄予在東方那邊了。
“可是您也知道,自從回來後,他連臥龍山莊的門都不願出,又怎麼可能跟我去那麼遠的地方。所以,我想請師傅幫忙……”
“要說這世上寒兒會聽誰的話,那肯定是你。你覺得,你的話都不聽。他會聽我的話嗎?”吳媽無奈的道。
“師傅放心,您照我說的做。他肯定會聽的……”飛雪將她的打算說了一遍。
吳媽聽得直咋舌。
“我怕寒兒還沒有被病痛折磨瘋,就先被你給氣瘋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