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爺來說,儘管銀屏兒這裡他根本就是許久不曾碰過了。但是這仍然是奪妻的大恨,在陳府來說,這是一件大丑事,在外面來說,這是偷人.一旦查出來。便可以徑直地鎖拿了押赴有司審清問明,然後或處死或流放的大罪。
所以,儘管陳羽心急火燎的,其實他還是心中有數的。只不過當活色生香的女人攬在懷裡,這個女人又是十幾年壓在自己頭上那人的女人,而自己摟著她地地方還是在整個陳府內宅的權力中心。隨時會有人來,這種種的禁忌與顧忌,卻使得陳羽越發的留不住手了,當時便把手探了下去。只是,那前進的手解開裙子之後伸進去,卻一下子摸到了一塊兒厚厚的布帶子。陳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由得哀嘆一聲把手縮了回來。
銀屏兒喘息著萎頓在陳羽懷裡,好半天才抬起臉兒看見陳羽地表情,又不由得低下頭語帶哀怨地說道:“你見了人家,心裡便只想著這種事兒嗎?”
陳羽只覺得自己心裡的火兒是越積越大了,但是聽見銀屏兒這話,他哪有個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當時便笑道:”想到哪裡去了!我一見你便覺筋骨酥軟,還不是因為多少天見不到一回兒的事兒,好不容易得見一次.還不興我摸上一摸?”
銀屏兒卻不吃他這一套.當即說道:“哼.你少把那些個抹了蜜的話兒拿來哄我。當我不知道呢.現下里綺霞懷著身子,只怕伺候你不得了.就是你新近納的那一房小妾。只怕也被你折磨得沒個人形了,這才急急慌慌地找了來。敢情是拿我來滅火兒呢!”
陳羽還未開口,便聽她又說道:“你便是心裡有火兒.家裡丫鬟又不是一個兩個,再有.不是剛把個琥珀給你送過去了嘛,還不盡夠你的.若是還不行,那勾欄院裡排好了隊等著你掏銀子的手絹兒多得是,何苦來作賤我來!又是在這樣時時有人的地方.萬一被人撞見了.是你死還是我死?”
陳羽忙呵呵笑著賠不是道:“哪裡就有你想著那樣了,我只不過是實在想你想的緊了.情急之下這才不免有些粗魯.你瞧瞧你說地那一車子話,哪一句淹不死人!”
銀屏兒聞言白了陳羽一眼、掙扎著離了陳羽,略理了理自己衣裳.又把裙子繫好了,陳羽又動手要把她拉進懷裡.她也不過略拗了兩下.便在陳羽額上死命地戳了一指頭.然後偎在他懷裡說道:“又拿這話兒來甜歡我,看不說爛了嘴!多少天都不見你人影.敢情是做了大官兒,風呀雨的.就混忘了我了,到了今兒那醃躦地方癢了,才又想起我來,合著我是你的人是怎麼的?你想要得著我了就拿來自己痛快痛快.用不著了就不管了?哼,幸虧前兒來了葵花,要不然今兒讓你爽利了,只不定過了後兒就是我一個人哭死了去呢!”
陳羽往常與銀屏兒打了幾年交道.自然知道銀屏兒的稟性.是以對她都是客客氣氣.但是自從兩人有了那麼一點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昧,陳羽心裡漸漸的就變了,到今日裡,卻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這銀屏兒厲害的一面,現如今地銀屏兒好像與當初那個辦事穩重、行事平和的銀屏兒不沾邊兒了。
要是放在平常,以陳羽對女孩兒心思的那份把握,定是低身相撫,不肖幾句話就可以把她逗的笑起來,一點芥蒂也無。可是今兒不知怎麼了.明知那樣做是最好地,但是他心裡卻就是不願意去做,甚至隱隱的,心裡地火氣也翻上來了。
當下陳羽壓了壓自己,無奈地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來了不過就是想與你親近親近.倒有的沒的招了你幾車的閒話.還沒有一字一句不是擠兌人的。也罷.也罷.我走就是了,我走了不就對了。”
說著,他伸手想要推開銀屏兒的身子.誰知銀屏聽了他這話,卻一下扭過了臉去,香臀猶自坐在陳羽身上.任他怎麼推都不起來.卻自說道:“你走吧,再也想不起我來,也不來,那才見得好呢!”
陳羽見她樣子便知道她不想要自己走.但是那一時間卻覺得心裡的火兒再也壓不住了。當下他猛地抱起銀屏兒.自己站起來之後把她放到椅子上,然後雙目緊緊地瞪著她說道:“我見過了老爺議完事情之後便偷偷的第一個來找你.是想著你也罷.是貪戀你的身子也罷,還不都是我對你的一片心?我來。可不是聽你編排我來了。我平日裡攢地憋屈就夠受的了,難不成到了你這裡也不得消停?那我還來個什麼勁兒!走了!”
說完了陳羽拂袖而去,銀屏兒趕緊的站起來就要伸手拉他.但是陳羽心中有氣腳下帶風,銀屏兒那小手伸出去便只握住了一把的風.然後她便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卻說陳羽都走到了角門。卻又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