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不起衝突當然儘量的不要得罪這個米陽,但是說實話,杏兒一直待在這個人身邊,陳羽很不放心,不如索性趁這個機會把杏兒弄出去,就可以圓了自己的夢想了,縱然會捅出個窟窿來,也值了。關鍵時刻,說不得要藉助柳隱一把了,這個姐姐也不能白認。
正想著呢,門被哐當一腳踹開了,就見一個紫色流風袍的人大剌剌地進了屋子。這人生得倒是一副好相貌,所謂面如冠玉目若郎星之類,便是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而且他身量頗高,倒真是個美男子的做派。只是,陳羽總覺得這人看上去有一股子流氣,就像是那街頭上的流氓身上的味兒差不多。
只見他進了屋子首先將目光鎖在鬱巧巧身上,見她好好的站在一邊,這才略微放心些。然後又看向陳羽和孫築二人,他見孫築旁邊有個女子相伴,便頓時知道點了鬱巧巧的正是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頓時他便罵了出來,“哪裡來的混賬王八羔子,連你大爺的女人也敢搶!老子看你是他媽活膩歪了!倒該把你老孃拉來,讓她陪大爺我爽快爽快!”
這一番話罵出來,陳羽還未說什麼,卻見鬱巧巧輕輕地皺了一下眉毛。這段話罵的當真粗俗得很,在當時人來說,即便罵人也沒有這個罵法兒的,只有那些下等的小民之間,才會這般罵。不過陳羽倒是覺得聽了耳熟,他前世裡和人口角時,罵的比這個粗多了,因此他聽了雖然心裡火氣直冒,倒也覺得有一股熟悉的味兒。
本來陳羽還是不願意得罪他的,不過,他這一罵出來,陳羽若是低了頭,這面子可就掉在地上撿不起來了,是以,陳羽一撩下襬,做出了一副架勢,指著他的鼻子道:“你是哪裡來的雜種!看你長得倒不像狗,怎麼滿嘴噴糞!就你這樣人也配到鳳儀樓來,真真是汙了鳳儀樓的好名聲!”
罵完了陳羽才發現,原來一二十年沒有跟人對罵,功力已然大幅減退,這番話罵出來不溫不火,沒什麼氣勢。可是聽在在場的其他人耳中,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了。
鬱巧巧固然聽得目瞪口呆,心想這人看上去如此斯文,怎麼偏生罵出這樣話來,真的是令人幾欲掩耳。那杏兒卻是聽得呆了,心道小冤家,你是真個的想找死嗎?他可是當今米貴妃唯一的弟弟啊,就連你原來那主子,當朝首輔的兒子都不得不退避三舍,你這是逞的哪門子能啊!
那孫築是軍旅出身,兵營裡是全天下嘴最粗的地方,是以陳羽這話卻是大對他的胃口,陳羽罵完他不由得哈哈笑道:“好,罵得好!像這樣雜種,就該滾回家去守著你那三十文大錢買回來的老婆,居然也敢到這裡撒野!”
那米小侯爺被陳羽一番話罵得怒火填胸,但是要論到罵,他還真的想不到什麼比陳羽那話更牛的話來,往日裡混跡與老家的時候,他擅長的不是罵,而是打。於是,就見他也想不起來招呼身後的隨從,直接就一拳衝陳羽打了過來。
陳羽雖然不會什麼高深的武功,但是最基本的拳腳功夫還是練過的,前世裡時,打群架更是家常便飯。是以他看見米小侯爺這一拳,他身子往後輕輕一閃,順手撈起剛才鬱巧巧坐的那個凳子,一下子就衝米小侯爺揮了過去。
那米小侯爺看見他抄傢伙,雖然想縮手,但是為時已晚,就在他那手將要打到陳羽的時候,陳羽手裡的凳子已經整個的輪到他身上,頓時,隨著一聲悶悶的“砰”,米小侯爺就覺得半邊身子一麻,然後自己就向一邊飛了過去。
要說陳羽這一下子打的可著實不輕,他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以至於讓那米小侯爺倒在地上好一會子才覺出了疼。
試想,整個長安城有誰敢打聲勢正盛的米小侯爺?打了他不就是打了米貴妃嘛,打了米貴妃,那就是打了皇上啊!因此,那米陽都躺在地上疼得直哼哼了,他帶來的幾個跟班卻還都一副吃驚的表情,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孫築吃驚地看了陳羽一眼,他也沒想到,陳羽竟然會一變而下手如此狠辣,要知道一直以來陳羽都以彬彬有禮、謙和善意出現在眾人面前,而今天,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那番話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他竟然一下子好像更男人了一點,罵人夠痛快,打人夠過癮。
其實陳羽也是無奈,不下狠手一下子把這個小侯爺打倒,那麼自己會留給杏兒一個什麼印象?就為了美人的一個印象,捅個天大的簍子也值了。
這時他看這一下就把那米陽打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便不由得放下凳子習慣性地雙手互相拍打兩下,轉過身去看,杏兒一副嚇傻了的樣子看著他。
見陳羽轉過身來看著自己,杏兒才好像是還魂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