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也不再對馬通橫加指責了。
這時候小白貓已經沉沉睡去了,秦藝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小白貓,原本潑辣嬌媚的一隻小狐狸,現在卻像極了一個溫柔的母親,馬通見插不上什麼手,只得對站在旁邊的李昆吾問道:“老爺子,您和秦藝在釣龍島找了多少天了?”
李昆吾默默地計算了一下道:“今天已經是第十七天了。”
“什麼?!十七天?”馬通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道:“我感覺才過了一兩天而已,怎麼就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說著。馬通便將在斜月三星洞裡發生的事情跟李昆吾大致地說了一下。
李昆吾聞言無比動容道:“斜月三星洞?!傳說中鬥戰勝佛孫悟空學道的洞天福地?不可能吧?會不會是後人假託斜月三星洞之名建立的洞天福地?”
馬通剛想將《**玄功》的事情說出來。以證明斜月三星洞的真實性,誰料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形成,冥冥中便響起了一聲怒喝:“你若敢說出半個字來,我就知之,把你剝皮銼骨,將神魂貶在九幽之處,教你萬劫不得翻身!”
馬通嚇了一跳。當下哪還敢說出半個字,只得順著李昆吾的話道:“老爺子您說得有道理,但是這斜月三星洞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洞天福地,雖然比不得寶仙九世天那般無邊無際,但也算不小,更兼靈氣濃郁。多有天材地寶,我想這次回去便將我的家人朋友接到那裡,老爺子以為如何?”
李昆吾欣然地道:“這當然是好事一樁,青城上下當盡全力一路保護你的家人朋友,但是,你收了崑崙的封神至寶打神鞭,那姜道虛回到崑崙之後,不管醒不醒的來。也不管那飛煙丫頭如何陳述。崑崙上下都將視你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馬通想到了褚飛煙離開時的黯然表情。心中也不由得一陣酸楚:難道從今以後,自己跟褚飛煙就只能是敵非友了麼?
李昆吾繼續說道:“只怕這次我們回去,就要成為華夏修真界的公敵了!無相禪宗的態度更是不太明朗,所以,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咱們此去無相禪宗,只怕會不太順利!”
馬通早就在擔心此事了,此時聽得李昆吾說到此事,不由得將心一橫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華夏修真界真得個個都是是非不分、混淆黑白的人,那我馬通就跟他們奉陪到底!就算舉世皆敵,我馬通也不會向他們低頭認卯的!”
李昆吾撫掌大笑道:“好,好,通子你的一席話,說得老頭子我都熱血沸騰了!沒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姜道虛和冷無心都身受重傷,半年內必然難以復原,除了他們倆,華夏就只有峨眉的那個郭琳丫頭和無相禪宗的慧淨和尚能跟我李昆吾平起平坐!”
說到這裡,李昆吾語調一變:“但是那郭琳丫頭卻是個通情達理、有人情味的丫頭,必然不會攙和此事,慧淨那和尚更是慈悲為懷,還算是你的半個師伯,必然也會暗中照顧於你,所以目前有能力威脅到咱們的,只有一個人!”
馬通疑惑地道:“誰?”
李昆吾沉聲道:“無相禪宗的方丈,慧遠!”
“他?!”馬通聳然動容道:“那我媽和岳父岳母他們豈非很危險?”
李昆吾認真地點了點頭,繼續分析道:“這慧遠出自北藏密宗,乃是北藏公認的轉世靈童,下一任的活佛人選,然而百年前,他卻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突然叛出了北藏的布達拉宮,帶著一群信眾加入了無相禪宗,並且改信了禪宗的教義。”
馬通點了點頭道:“這段我倒是聽人說起過。”
李昆吾繼續說道:“而原本無相禪宗的繼任方丈本應該是慧淨和尚,可是慧淨和尚卻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竟然將方丈之位讓給了慧遠,但是據我推斷,應該是慧遠掌握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大殺器或者大秘密,慧淨和尚為了顧全大局,才不得不退讓。由此可見,慧遠其實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傢伙!”
“然而雖然慧淨選擇了退讓,卻依然在無相禪宗佔據著不可動搖的一席之地,慧遠並未能完全掌握無相禪宗的全部力量,這讓慧遠一直非常的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可是這次的事情,只怕是給了慧遠一個絕佳的機會!”
馬通不解地道:“什麼機會?”
李昆吾沉聲道:“一個讓慧遠可以成功栽贓慧淨勾結邪魔外道,意圖不軌,然後一舉將慧淨一系徹底趕出無相禪宗的機會——就像姜道虛栽贓你和我一樣!說頭也很簡單,那就是收留邪魔外道的家人朋友!而你的家人朋友,只怕就將成為這場陰謀的一根導火索和漩渦的中心了!”
馬通的心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