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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呢?”

君橫撇嘴,興致缺缺道:“然後,我們從王宮,到了這畫上的地方。”

後面一位大臣說:“王王……王宮,離莊園可有兩百多公里呢!”

君橫說:“出扇門就到了。畫裡的世界跟現實不一樣嘛。”

她說到這裡,才想起來低頭去找那幅畫。先是牆上,發現沒有,才去看自己的身後。

那副被凱恩拿來當作寶貝的畫作,已經被徹底毀了。上半部分發黑,看不出任何原形,下半部分也被黑斑遮掩了大半,整幅畫模糊不清。

她伸手摸了一下,不是覆蓋上了什麼東西,而是自然變色。

“怎麼黑了一半?我還以為是裡面出了問題才變黑的,原來是外面?”君橫黑線道,“蛋疼,凱恩不會生氣吧?”

歐文會長嘆道:“能出來就是不錯了,不要管一幅畫,沒有比陛下平安更重要的事情。”

休息了一會兒,手腳的知覺慢慢回傳到大腦,君橫才發現指尖有一陣鈍痛。她放到眼皮底下仔細檢視,雖然已經被止血,也被擦乾淨了,但明顯有好幾個口子。

君橫斜著眼看向師兄,帶著濃濃的譴責。

師兄把硃砂筆給她:“接下去你來。”

君橫:“我來就我來!”

此時莊園外的花田裡。

凱恩在發現君橫睡去以後,迷迷糊糊地也有了一絲睏意,就閉著眼睛休息。但他神識很清醒,知道自己沒有睡著。

聽著細風帶起的婆娑聲,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花香,關於這邊的記憶越來越清楚,有不斷復甦的跡象。

他回憶起了維塔斯在他耳邊哼唱的歌聲。看見她從遠處朝著自己跑來。他聽見自己下一秒撥出了她的名字,自己像她張開雙手,能回憶起懷抱裡的溫度。

他當時說:“如果我這是在做夢,請永遠不要讓我醒來,那樣我可以永遠擁有你。”

那樣的事情,怎麼會忘呢?

“你在唱什麼?”

凱恩睜開眼道:“哦,你醒了?”

“君橫”點頭:“你剛才唱的是什麼?”

“沒什麼。”凱恩說,“我也不知道。只是一首童謠而已。”

“君橫”說:“你唱得真好聽。”

凱恩尷尬笑了一下:“是別人唱給我聽我的,她唱得比我好聽。”

“君橫”:“她是你很熟悉的人嗎?”

“不,準確來說我只見過她一次。”凱恩說,“但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君橫”又問:“為什麼?”

凱恩:“沒有為什麼,只是這樣覺得而已。”

“君橫”道:“只見過一次的人,你也會將她放在心裡嗎?可是她既然不出現在你生命你,你為什麼要記住一個註定不會再出現的人呢?”

凱恩:“因為她是獨一無二的。”

凱恩坐起來,找了一圈問:“他們呢?”

“君橫”說:“不知道。我們一起去找找吧。他們或許是往茅草屋那邊過去了。”

兩人起身拍了拍褲子。凱恩的背後已經被突然徹底弄髒了,越拍越糊,髒兮兮的。然後朝著路邊的茅屋走去。

“君橫”卻沒有跟他並排,走得稍後了一點,可以看見他的後背。

凱恩覺得一道目光在上下不斷打量著自己,回過頭,又發現對方的視線根本沒在自己身上。皺了皺眉,沒有出聲。

“君橫”問:“你喜歡這個地方嗎?”

“嗯。”凱恩說,“我不是說過很多遍了嗎?”

“君橫”笑道:“如果真的喜歡,多少遍也會願意說吧。”

凱恩沒有出聲,兩人又悶頭走了一段。

片刻後凱恩問道:“如果你,見到了一個一直很想見的人,會怎麼樣做呢?會擁抱她嗎?”

“君橫”的聲音淡淡傳來:“不,或許我會什麼都不做。”

凱恩問:“只是看著她嗎?”

“對,看著他。”她說,“我不能陪伴他,也不能安慰他,只能看著他。我不能改變過去,也不能改變現在,所以我也不會去改變他的未來,這樣就足夠了。他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離開,也不知道我在哪裡。也許有一天他會忘了我,到時候他就可以過得更輕鬆。”

凱恩不贊同道:“可是如果他忘不掉呢?”

她說:“那樣起碼,留給他的回憶是稀少的,他不會每天翻來覆去地回憶我們之間的事情。因為我們之間沒有太多需要回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