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斬蘇府三個丫頭蘇喜、蘇顏、蘇歡的事,你們可聽說了?”
田家嚴擰著眉頭說,“聽說了。”
王朔也道,“聽說了。”
段蕭沉聲說,“所以,蘇八公向蘇府旗下的門閥軍們下達了對我以及我的段家軍格殺勿論的命令。”
田家嚴和王朔齊齊一驚,“什麼!”
段蕭道,“是真的。”
王朔立馬問,“你想怎麼做?”
段蕭抿抿嘴,伸出左手拍了拍王朔的肩膀,又伸出右手拍了拍田家嚴的肩膀,這二人雖然是出自於京都,也算是出自於京都城裡二等富貴之家,但他們待他,向來真心,從不虛假,而且田家與王家一直都被雲氏皇族、薛氏、呂氏、肖氏壓制著,翻不過身,哪怕這兩個家族裡有再多出色的人,也從不被重用,若不是這二人深得他心,又真誠精明,段蕭也不可能向雲淳舉薦他們,當然,最重要的是,段蕭在這二人身上看到了似曾相似的自己,每個男人在年少的時候,都有輕狂不羈的歲月。
田家嚴和王朔身上有段蕭十歲時的影子,段蕭相信他們,一如相信自己。
段蕭對王朔說,“蘇八公積威頗深,他手下的門閥眾多,他既想殺我,派來的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所以,我想讓你與田家嚴帶三萬大軍秘密隱藏在入長樂關必經的官道上,截殺這些人。”
這是很危險的任務,但王朔眼睛眨都沒眨,片刻不猶豫,說,“你的後方儘管交給我,我定讓那些賊人有來無回!”
田家嚴也一臉沉色地說,“我也會為你守好後方。”
段蕭道,“除了你們,我還會派一部分段家軍埋伏在你們後方。”見二人不解,他又道,“不是懷疑你們對我的忠誠,而是這些人既是蘇八公手下的,那實力定然不弱,我不想你們二人有危險。”
王朔和田家嚴感動地說,“謝將軍。”
段蕭揮手說,“去吧。”
等他們二人下去,段蕭帶著龐文和黃襄貴回了官坻,回去後他就讓龐文該幹嘛幹嘛去了,龐文小小地鬱結了一會兒,還是應一聲,該幹嘛幹嘛去了。
段蕭帶著黃襄貴去了飯堂,飯堂裡,韓廖剛吃罷飯,正端著漱口杯在漱口,劉大刀剛剛放下筷子,宋繁花、風櫻、劉寶米則還在慢條斯理地用著餐。
段蕭一進來韓廖就看到了,同時也看到了段蕭身後跟著的黃襄貴,韓廖挑挑眉,看一眼黃襄貴,這才將杯盞擱下,問段蕭,“事情都安排好了?”
段蕭嗯一聲,跨過攔檻走進來,找了個空位置坐,坐穩之後他就讓伺候在一邊的府兵去添雙碗筷,府兵應是,一秒鐘都不敢耽擱,立刻去拿了碗筷,等擺好,段蕭看一眼宋繁花,見她微蹙著眉頭,喝著碗裡的白粥,段蕭又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菜,菜很好,有魚有肉,相當豐富,但沒有宋繁花最愛吃的燒雞,段蕭擰擰眉,衝府兵說,“去外面買只燒雞回來,要現燒的。”
府兵愣了一下。
段蕭輕瞟瞟抬起眼看他,“沒聽懂?”
府兵被他的眼神一看,立刻覺得寒意拂了面,他立馬道,“我這就去買。”
段蕭嗯一聲,拿起筷子準備吃飯,不成想,那個蹙著眉頭喝著白粥的女孩卻開了口,宋繁花說,“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
府兵走到門口的步子一頓,不知該聽誰的,杵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段蕭衝宋繁花問,“你吃飽了?”
宋繁花嗯一聲,推開手邊的碗,拿起帕子擦嘴角。
段蕭看她一眼,又看看相繼丟了碗筷的風櫻與劉寶米,繼爾抬頭,衝府兵說,“那就不用買了。”
府兵擦一把額頭的汗,低應一聲,守一邊去了。
韓廖撇撇嘴,笑道,“這果然呆的日子長了,心就偏了,你怎麼不問問我吃沒吃飽,想不想吃燒雞呢?”
段蕭看他一眼,說,“你想吃你自己去買。”
韓廖抱著心口故作受傷地罵他,“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這話到了你這裡,雜就變成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了呢?”
風櫻止不住的笑一聲。
韓廖抬眼瞪她,“你笑什麼笑!”
風櫻單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韓公子說話風趣,引人發笑,笑話都講了,還不許人笑了?”
韓廖瞪著她,“就是好笑你也不許笑。”
風櫻哼哼一聲,譏道,“嘴長在我身上,我想笑就笑,管你什麼事。”
韓廖一噎,心想,宋繁花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