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也不是你。”
秦暮雪嗤罵他,“知道你喜歡宋繁花,能別這麼直接嗎?”
雲蘇大笑,“唔,現在才知道,愛一個人,只想全天下人都知道,原來是藏著掖著,現在恨不得眾人皆知。”
秦暮雪翻白眼,卻又忍不住笑了,她提拎了一下裙襬,旁若無人地坐在了雲蘇腳邊的榻上,然後腳一抬,風聲凌厲地躺了下去,與雲蘇一頭一尾地躺著。
她幽幽地說,“我不想離開莫志誠,就算只是守著一個墓,我也願意。”
雲蘇道,“我知道。”
秦暮雪說,“可原來只有他一個人,如今多了玉裳,我忽然就不願意守著他了。”
雲蘇道,“怕自己會難過?”
秦暮雪道,“不是。”她神色悲傷下來,“我只是不想再打擾到他們二人在陰間的快樂,我想,莫志誠和玉裳都不樂意再看到我出現在他們面前,所以,自此以後,我不會再去莫志誠的墓前了,所以,你若娶我,我很願意嫁,因為,我也不想呆在雲門了。”
雲蘇坐起來,看著秦暮雪。
秦暮雪也看著他。
二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秦暮雪的眼中有沉痛,有悲傷,有割捨掉一切的破釜沉舟,有把愛葬埋進心底的絕望,有成全,有釋然,有很多很多的情緒,起初是翻騰著的,後來一一歸於深淨的眸底,而云蘇,看著這樣的她,朝她伸了一下手。
秦暮雪看他半晌,將手搭了上去。
雲蘇握緊她的手,對她道,“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因為我還沒學會放手,所以我體會不了你現在的心情,但我想說,你若想來我這裡,我隨時歡迎。”
秦暮雪眼眶一熱,坐起身,撲到了他的懷裡。
雲蘇輕嘆一聲,伸手抱住她。
秦暮雪縱然堅強厲害,可到底是女人,她從小到大隻愛一個男人,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到最後不會屬於她,她看到他為另一個女人傷心、失神、不顧一切,她的心是痛的,可她從沒有哭過,她是雲門秦家之女,她的淚,代表的是軟弱,是不堪,是罪過,所以,她不哭,再痛都不會哭,可這麼一刻,她倒在雲蘇的懷裡,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當我把你從心底移除,我也移除了整個世界。
……
秦暮雪哭了很久,幾乎是歇斯底里的,淚湧了出來,一併的,把情愛也流出了心坎,雲蘇沒辦法安慰她,只是靜靜地抱著她,等她漸漸的哭聲歇止、抽噎,到最後情緒平定,推開他,拿帕子擦眼,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秦暮雪擦罷眼,下榻去喝了一杯水,又去洗了一把臉,到銅鏡前整理整理了儀容,透過銅鏡看到自己的眼睛有點兒腫了,她衝雲蘇問,“有消腫藥沒有?”
雲蘇嗯了一聲,從袖兜裡掏出一個小白瓷瓶。
秦暮雪走過來,伸手接過,又返回到銅鏡前,坐在那裡一點兒一點兒地給自己的眼皮擦藥,邊擦邊想剛剛哭的一幕,哭的時候傷心絕望的,哭罷又覺得好笑,她真是活這麼大,第一次哭這麼兇。
她道,“我剛以為你不會抱我,要是讓莞絲知道我對你投懷送抱,你沒有推開我,反而把我抱了,她大概會氣的吐血。”
雲蘇薄唇微掀,淡淡地道,“你跟她不一樣,你不會貪戀我的懷抱,但她會。”
秦暮雪又挖了一點兒藥往下眼皮上抹,邊抹邊說,“莞絲這一輩子做的最錯的事就是愛上你,你這麼無心無情,她怎麼會用情那麼深呢,眼瞎了,心被豬油蒙了。”
雲蘇額頭一抽,瞪著她。
秦暮雪透過鉛鏡看到雲蘇黑沉的臉,笑著解釋說,“我不是在罵你,我是在罵莞絲。”
雲蘇冷哼。
秦暮雪道,“我也沒說你不好,就是因為你太好太出色了,所以哪個女人愛上你,這一輩子就完了。”
雲蘇撇嘴,不甘地想,如果愛上他的女人是宋繁花,那他只會寵她上天,讓她幸福到一輩子都覺得短,可愛上他的女人不是宋繁花,她們這一輩子完了,他的一輩子也完了。
雲蘇一想到宋繁花心口就痛,他強迫自己不去想,見秦暮雪是真沒事兒了,他重新躺下去,睡覺。
說真的,很累很困。
剛為了救宋繁花,他把一多半的狼群都引了過去,與狼群纏鬥了很久,耗費了很多功力,後來她說餓,他又跑去跟狼群戰了一番,精神耗費巨大,幾乎是躺下去就睡著了。
秦暮雪擦完藥,回身過來把藥瓶還給雲蘇,見他睡著了,她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