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死場,做的這麼明顯,你當我們都瞎哦。”
秦陌哼道,“看出來了就給我裝著。”
莊飛道,“小姐不會願意的。”
秦陌眯眼,笑著道,“你剛說暮雪去了哪兒?”
莊飛道,“宗德院啊。”
秦陌道,“她在這麼傷心痛苦的時候哪都沒去,唯獨跑去了莊德院,以我對她的瞭解,這天下間,除了雲蘇,再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夠讓她低頭,就算不愛,可也不會拒絕。”
說罷,看著莊飛,看著歐伯,問,“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歐伯道,“明白。”
莊飛道,“明白。”
秦陌道,“明白就好,雲蘇來我雲門,就是要借雲門十三騎,而云門十三騎可不是那麼好借的,也不是誰都可以借出去的,雲門十三騎一出,祖歸被打破了不說,勢必也要引鋒煙入城,這樣一來,我可是會受到城內百姓們的責罵的,為了不遭這份譴罵,我只能讓雲蘇以雲門女婿的身份,帶走十三飛騎。”
歐伯豎起大拇指,“少爺的計策好。”
莊飛道,“你自己也想出去打架吧?跟自己人打膩了,想去外面闖闖。”
秦陌哈哈一笑,說,“猜到我的心了,不過,在這之前。”他眯了眯眼,笑道,“有一個現成的人,我倒是很想挑戰一下。”
歐伯道,“誰?”
秦陌沒應,轉回頭繼續找書。
歐伯等了半天,沒等來秦陌的回答,只好下去忙自己的了。
莊飛抱臂靠在牆壁上,無聊地數著院外階後樹上的葉子。
秦暮雪一路哭著跑到宗德院,找雲蘇哭訴。
雲蘇支著額頭,聽著她把秦陌罵了個半死,從十年前的行徑罵到十年後,然後哭腔就變成了憤慨,雲蘇眉頭一挑,向彌月招了一下手,讓她給秦暮雪倒杯水來。
秦暮雪端著水,喝了一口,這才拿帕子擦了擦眼。
雲蘇看著她的動作,笑著說,“眼晴都哭腫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為秦陌的欺騙哭呢,但其實,你在為自己哭吧?因為愛情,自此徹底沒了。”
秦暮雪惱羞成怒地道,“你都不能給我點兒面子?”
雲蘇很想笑,可笑不出來,因為他忽然覺得,他與秦暮雪一樣,此生與愛,再也無緣了。
他伸手端了一杯茶喝,壓下喉間的酸澀。
秦暮雪坐在那裡平復了一會兒情緒,然後掀眼看他,“宋繁花來了,你不去打聲招呼?”
雲蘇嗤笑了一聲,伸手把玩著陶瓷杯蓋,沒什麼情緒地問,“我為什麼要去跟她打招呼?”
秦暮雪道,“好歹是認識的呀,你先來,自是你要去打招呼的。”
雲蘇抿嘴,說,“不去。”
秦暮雪道,“怎麼,不想見她?”
雲蘇道,“不想。”
秦暮雪陡地一愣,繼爾就忍不住笑了,哎,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自己難過的不行,可一看到別人比自己還難過,卻還得裝腔作勢地忍著,那痛就化作了同情,然後注意力就全部轉移到另一名“受傷者”身上了。
秦暮雪道,“你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的。”
雲蘇沒理她,只冷冷瞪了她一眼。
秦暮雪故意地道,“段蕭也在,我不跟你去的話,可能你跟段蕭又會打起來了,到時候宋繁花對那個段蕭噓寒問暖,又是擦藥又是吻的,你大概會撾斷十把椅子的扶手。”
雲蘇氣悶,她就專記得他丟臉的事!
雲蘇哼一聲,起身直接走了。
秦暮雪從沒見雲蘇狼狽過,真的,可上一次玉剎閣的所見所聞,簡直讓她對雲蘇有了天翻地覆的認知——再厲害的男人,也有過不去的坎。
想到這,又想到了莫志誠。
秦暮雪心裡悲悲涼涼的,淚也流不出來了,她只是坐在那裡,沉默地喝完一杯茶。
喝罷,起身去找宋繁花。
宋繁花、段蕭、無方、玉香被歐伯安排在了迎客院。
從院子的安排來看,就知道他四人有多不被秦陌待見了,但這不打緊,反正秦陌不待見也不影響他們四個人來此的目地。
借不到兵,能阻止雲蘇借兵就行了。
四個人在迎客院裡各自挑選好房間,無方和玉香都是形單影隻的,沒有另一半在身邊,挑選房間很簡單,二人隨意挑,看中哪個就進哪個,挑罷就收拾收拾躺在床上休息了。
宋繁花和段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