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笑道,“五堂姐去百書齋做什麼?”
宋昭昭臉面一紅,慍怒地瞪她一眼,跺了一下腳,“你只說去不去!”
宋繁花見她羞紅了臉,連忙說,“去去去。”
宋昭昭拉住她就走。
宋繁花其實知道宋昭昭是想呂止言了,坐在馬車上也不敢亂說話,免得把她刺激了,這條路是她為她開的,能不能走到底,或者說,宋昭昭能不能順利幸福地與呂止言在一起,這很難說,而她,既為她鋪了這條路,那就要努力送她走向幸福。
兩個人坐馬車上了百書齋,而此刻,百書齋裡,呂止言正在款待客人,這個客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寒。
沈寒看著面前布衣白袍的呂止言,搖頭嘆道,“如果讓呂家的人看到你這般,大概又要捶足頓胸了。”
呂止言哼道,“一群迂腐,他們想看也看不到。”
沈寒失笑,“這話放在呂家,是要被禁足的。”
呂止言又一哼,卻不吭聲了。
沈寒環視一圈他這片茅廬,評價說,“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與世隔絕,適合你這種心不在朝野,志不在權力的人。”
呂止言接話,“所以,不適合你這種人。”
沈寒一噎,不言了。
呂止言給他倒酒,倒罷歪坐在一側,撐著額頭問他,“你不在皇城伺候你的主子,大老遠的跑來衡州做什麼?不要跟我說,你是來找我的,我是堅決不信的。”
沈寒眯了一下,緩緩笑道,“來辦事。”
呂止言輕哼,“辦事?”他挑挑眉,“這天高皇帝遠的,你沈大侍衛就是要辦事也不該來衡州吧?衡州有什麼差事可辦呢?這裡除了段蕭能讓你們磨一磨刀外,好像也沒誰能惹著你們了,莫非,衡州城內出了賊?”說罷,又道,“可也不對呀,就算出了賊,那也是人家段蕭的事,管你們什麼事啊。”
沈寒看著桌上那個酒杯,又看向酒杯裡沉沉淺涼的酒水,低聲道,“你別說,我還真是來抓賊的。”
呂止言驚,“啊?”
沈寒衝他點頭,“就是來抓賊的。”
呂止言無語,“雲蘇把你派了來,看來這賊挺厲害的。”
沈寒點頭,“可不就是。”
呂止言脖頸伸過來,衝他問,“什麼賊這麼厲害,要不要我幫忙?”
沈寒道,“你若想幫,我倒求之不得。”
呂止言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喝罷,袖袍往嘴上一擦,豪氣干雲地說,“我在衡州可是呆了快兩年呢,這大街小巷每個角落我都知道,每個人我也基本上記得上幾分面容,你就說吧,你這賊長什麼樣,在哪一片出入,我絕對一出手就逮著了。”
沈寒眯眯眼,低笑一聲,拿起酒杯喝起來,喝罷,他道,“那人原本在老劉鐵鋪,後來就不知所蹤了,至於長什麼樣……”沈寒抬起頭來,看向呂止言,“你們呂氏家譜上有風雲殘卷,那捲上記錄了歷朝歷代每一任皇帝及其子臣的畫像,那麼,你可記得,前朱帝御前的打鐵手高御鐵長的何面目?”
呂止言倒灑的手一頓,“高御鐵?”
沈寒點點頭,“是他,我是來找他的,可他不見了。”
呂止言道,“找他做甚?”
沈寒道,“他偷了王爺一件東西,我是來尋回的。”
呂止言納悶不解,“雲蘇的東西,這天下間也有人敢偷?他偷的著嗎?”
沈寒笑道,“你說的對,這天下間還沒有人能敢偷王爺的東西,當然,就是有那賊膽,也沒那能力,可這東西是王爺一心要得到的,如今被高御鐵藏了起來,我奉命來此,若不找到他,怎麼回去向王爺覆命?”
呂止言擱下酒罈,衝他問,“雲蘇想要什麼?”
沈寒看他一眼,默不作聲地垂頭喝酒去了。
呂止言頓覺無趣,哼一聲,“不說拉倒,你就自個去找吧。”
沈寒只喝酒不說話。
呂止言起身就走,走到一半,聽到有人敲門,他火大地揚聲,“誰呀!”
宋繁花隔著一道門笑應,“呂先生,我五堂姐身體不大舒服,找你來瞧瞧。”
宋昭昭沒想到宋繁花會這般說,愣了一下,臉飛快地染上霞暈,她捏住宋繁花的胳膊,不輕不重地捏一下,“你別瞎說!”
宋繁花小聲道,“難道不是五堂姐身體不舒服?”
宋昭昭一噎。
宋繁花看她一眼,笑道,“不用這種藉口,難道讓我說,五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