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熱切地看向君笑。
君笑遲疑片刻,點了點頭:「我雖能力有限,但一定會盡力保護王爺的。」
步吟大喜,腦中忍不住開始幻想君笑如影隨形跟隨自己的情形,想到怎麼讓他「貼身」保護自己,一時出神,唇角泛起傻傻笑容來,因此沒聽到君笑語聲,直到君笑叫了幾聲「王爺」方才回過神來:「啊?」
君笑重複了一遍:「王爺,我適才已經探知影軍所在,是東南方一處礁岩附近。只是我行蹤已經被發現,想必影軍定會一邊轉移一邊防備,就算馬上進攻也未必有什麼用處……」
步吟聽他這麼說,眼光忽地一閃,道:「笑,你把他們隱藏的地點在地圖上標出來,我有用處。」
君笑點了點頭。
劉三此刻進來,步吟非常想要他先看君笑的傷,但生生忍住了,把影子交給劉三,他自己跑到君笑身邊,檢視君笑傷勢。
影子傷得極重,君笑卻也不太輕,手臂三寸許的口子,血不停地流。步吟這個心疼啊,不斷抱怨:「你明知危險又無用,幹嘛還要跟著影軍船隻?」
君笑輕嘆了聲:「不是我要去的,我出去之後,聶大俠已經跟去了,我追了很久才追上。」
步吟秀美的眉緊皺起來:「聶啟之如此魯莽,怎能帶軍?」
君笑略一沉吟:「此事原也不怪他,誓死為國,是江湖人的義氣,考慮不周,卻是我錯。」
他和聶啟之各為寒露軍左右隊首領,但聶啟之奉他為長,他自有更多責任。
這話在步吟聽來卻非此意,他只想著當初聶啟之為難君笑,星眸一動,心下有了計較。
水上作戰,任你武功蓋世,輸贏也是不定間。影子和君笑的武功放到武林中都足以驚世,但在這場水戰中卻都沒討得好去,若不是影子及時救助,君笑此回甚至可能喪命。
也正是因為影子擋去了應該落在他身上的攻擊,影子受了極重的傷,和君笑一般,都要靜養。
而步吟,忙起他的事情來。
步吟回到營中,心中頗有些得意。自己這命令卻也是一舉兩得,一方面移開影軍視線,影軍決計想不到自己竟會讓那麼多好手去送死,因此也肯定不會防備礁岩東北方那條險徑。另一方面,也可以給君笑出口氣,讓他把剩下的武林人士掌握手中。
只是這事情一定要做得巧妙,幸好君笑于軍事上所知不多,又素知自己不懂水戰,定然不會發覺自己讓寒露軍右軍突襲的目標乃是陷阱,而所謂的接應軍會誤打誤撞地從影軍後面包抄,殲滅影軍大部分力量。
步吟想到此處,紅潤的唇勾起姣好形狀。他雖不懂水,卻懂戰,君笑一說影軍所在,他就大概猜測出影軍動向。
曲寧遠定然料到他們會來襲,卻怎麼也不會料到他已經料出曲寧遠會在何處誘兵,何處撤離。犧牲一小隊官軍和數十名武林人士就能奪取勝利,實在是合算之至,何況那些武林人士大多和君笑有隙,死了也是活該。
影軍既會在秦漢礁埋伏,是看好了那一帶地形只能容一艘船透過,而一艘船戰鬥力有限。但那些武林人士卻不同於一般士兵,就算面臨那種絕境,也會奮力斬殺敵人的吧。
到時,只要對外宣稱寒露軍右軍力戰殲敵,最後全軍覆沒就可以了,還可以激發其它人的鬥志,同仇敵愾攻下影軍。
到時就可以班師回京……帶著君笑回去吧,不如讓皇叔下旨賜婚好了,君笑那性子,大概不會抗旨不遵吧?不行還可以拿柳縣他那些同僚啊上司啊來威脅他,他定然不會不顧那些人的。
步吟越想越是歡喜,算算時辰,寒露軍也該到秦漢礁了,他起身向君笑營帳走去。
掀開帳簾,裡面竟沒有人。步吟忍不住埋怨了句:「不是讓他好好養傷嗎?怎麼又跑出去了!」
退了出去,知道君笑若不是去找武佩菁——自從武佩菁和林悠然定下婚事後,君笑便很少去找武佩菁,自是為了避嫌——就是和寒露軍那幫人混在一起。
那些幫主門主的,在步吟眼中不過都是些草莽,君笑卻和他們相談甚歡,讓步吟屢屢眼紅。
此時已近傍晚,寒露軍大部分都去用膳了,帳裡沒有君笑。步吟煩躁起來,不知怎麼,心裡總覺不安,竟是非見君笑不可。
他來來回回找了半晌總算找到卓泫然,抓住他問道:「笑呢?」
卓泫然先是一愣:「笑什麼?」
「我是說君笑!楚君笑!你看到他沒?」步吟心中不安越發強烈,緊緊問道。
「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