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如此明顯,但當時,他們卻忘了這一些!
這最直接最直白的資訊。
正文 終於打起來了
“這…她真的是在替人縫合傷口嗎?我怎麼有種,她根本沒把這一項工作當回事兒的感覺?”玲姐對歐陽傾那熟練而迅速縫合傷口的動作,感到嘖嘖稱奇。舒虺璩丣
“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如此熟練?”蘭美琪倒是覺得自己被打擊到了,歐陽傾縫合的技術,竟然比自己還要熟練,而且看她那個樣子,就像做了幾十年的外科醫生,對縫合傷口一類的早已司空見慣一般。
“哈哈…這姑娘有點兒意思,縫合的技術還真不是蓋的。年紀輕輕,縫合人的皮肉,你就沒有一點兒心裡壓力?”邵奇方現在看歐陽傾的目光已經由欣賞轉為詫異了。
他手下工作不停,眼睛卻也一直往歐陽傾那邊瞟。本來是想如果歐陽傾有不懂的地方,他就當場指點一下,可沒想到,自己純粹是想多了。人家『操』著針線如同縫合布娃娃一樣輕鬆,哪裡要他指點,要他幫忙?
“心理壓力?”歐陽傾看著自己手裡的動作,冷冷一笑,“如果你有心理壓力,不妨把他當成沒有知覺的死物。”
被歐陽傾處理好傷口的傷兵一聽這話,沒忍住打了個寒顫,這小妞的話,忒駭人了點兒!難道剛才她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個人看?也難怪她在替他縫合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太不像個女人了。
不僅是傷兵,帳篷裡包括邵奇方在內,所有人都被她的冷笑和話語弄得心裡一突。這下,有點兒眼力見兒的人都知道這姑娘怕是不好惹,若是真沒點兒本事,幹嘛人家師長要讓她當御用軍醫?很明顯嘛,人家看到傷兵,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場面就比他們淡定太多了好不好?
蘭美琪是傲嬌了一點,卻也不是一點兒眼水都沒有的人,好歹家族勢力不凡,她也算是見多識廣。所以,雖然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對歐陽傾表示不屑,明面兒上卻是半句也不敢多說了。一個不把人當人,不把命當命的人,誰敢輕易去惹?
雖然她沒說,但是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來好不好?她那淡漠的表情,涼薄的態度,還不證明了一切?
有了第一個傷兵,接下來歐陽傾就一直沒閒著。整個一上午,在她手裡經手的兵絕對比整個帳篷裡其他軍醫手上加起來都多。一是,她動作快效率高,不論大傷小傷,到了她手裡都不是事兒;二是,接連著治了好幾個人之後,女神醫之名不脛而走,有些小兵,等都要等到她來治療;最後嘛,可能跟長相有關,有幾個男人不喜歡美女的?不能癩蛤蟆吃上天鵝肉,還不允許他們離天鵝更近一點呀?
於是,整個上午下來,歐陽傾從最開始的公式化微笑,到後來的不苟言笑,再到最後的面若寒冰。
終於,雙方戰役結束的時候,歐陽傾只想大吼一句:媽的,這活兒真不是人乾的!
“傾姑娘啊,今天可真是多虧了你來幫忙,否則咱們人手不夠不說,有的傷兵恐怕都支撐不過去了。”空閒下來,邵奇方走到歐陽傾跟前,用眼神對她表達著熱切的感激。
“您能不叫我傾姑娘嗎?”歐陽傾實在忍不住了,傾姑娘!青姑娘!我還白蛇咧!
“哈哈…傾丫頭不喜歡這個稱呼嗎?”邵奇方倒是沒有因為歐陽傾駁了他的面子感到不高興,反而覺得她『性』子率直,很可愛。
不過,“可愛”這個形容詞真的適合咱們腹黑狡詐的邪醫大人嗎?這就見仁見智了!
“您覺得呢?”歐陽傾看向邵奇方,笑著挑眉。
“不喜歡就算了,那叫傾丫頭沒關係吧?”邵奇方『摸』了『摸』鼻子,覺得這姑娘的眼神還蠻犀利的。
“嗯哼。”點了點頭,歐陽傾在洗手。
一個不大不小的瓷盆裡面,冰涼清透的水,一雙白淨纖長的玉手,手上沾染著鮮紅的血。她就當著眾人的面,一根一根洗自己的手指,這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若說歐陽傾有潔癖,倒不如說這是她的習慣,每一次工作之後,她討厭自己手上那種血腥的味道。
“傾傾。”
正待此時,蘇陌和唐少謙還有餘淵三人跨進了帳篷,一眼就看到了當著眾人的面兒洗手的歐陽傾。
看出蘇陌眼底的歉意,歐陽傾朝他微笑。她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本來她沒必要來做這些普通軍醫的工作,卻是他給她增加了負擔。而且,他應該也收到了訊息,她可是忙了整整一個上午,連口水都沒喝上。
“給。”不知男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