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跑到劉三爺跟前指著前方,“三爺,三爺!前面有莊子了!”
劉三爺大喜,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間間房屋的輪廓。
“三爺,這天色,一會不好叫門啊!”跑來喊訊息的人有些擔心。
“管他尼,走咧!都包客氣!”興頭上的三爺想都不想,一揮洋火棍粗細的雙臂,一馬當先的衝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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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爺一群人有點不痛快。挨家挨戶喊門敲窗戶,一個回應的也沒有。
三爺生氣了,苦瓜一樣的臉皺成一團。
挎在腰間的盒子炮拍的屁股啪嗒啪嗒響,“啪啪”兩聲槍響,一戶人家的木門應聲而開。
依舊沒人,自家大門都被崩開了,還沒動靜這就奇了怪了。
三爺高興了,“哎呀,運氣好咧!這村子裡沒人住咧!包客氣包客氣!都自個找屋子住去!”
三爺自認為自己好歹也算個人物,自然要找個像模像樣的房子。
所以便在村子裡溜達起來,一邊溜一邊瞅一邊搖頭。直到看見了一座兩進兩出的大宅子,才眉開眼笑。
“哎呀,還肆個地主咧,地主地主!碰見**命苦!美了額劉三爺咧!”
從半掩著的大門走進去,徑直去了院子。
或許是太久沒有住人的緣故,院子裡有些荒涼破敗。至於這村子裡的人弄哪去了,劉三爺想當然的認為被那些造反有理的傢伙禍害了。
劉三爺想起了那些一進村就把自己用皮帶吊起來打個半死的紅袖章們,一群瘋子,自己惹不起。劉三爺打個寒戰。
“蘇三離了洪洞縣,
將身來在大街前。
未曾開言我心內慘,
過往的君子聽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轉,
與我那三郎把信傳。
言說蘇三把命斷,
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
荒涼的院落,忽的就響起了一道若隱若無的唱音,一曲《蘇三起解》被唱的當真是哀怨婉轉。
劉三爺初聽嚇了一跳,然後就聽的入了迷了,正沉浸其中,那唱音唱了四句,戛然而止。
“好!唱得好著咧!”劉三爺意猶未盡拍著巴掌。心道,怪不得村子裡不見人,原來都去跑去聽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