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自然的順著他的目光回頭望去,身後空空如也,哪有大地女神蓋亞威嚴的身影。懷中突然一空,卻是塔爾塔洛斯在他分神的一瞬間,瞬移到他身邊,抱起潘多拉就跑。他速度極快,即使是哈迪斯也無法立時給予反應。
塔爾塔洛斯得意的聲音遠遠的飄過來,“小哈,這漂亮的小東西我先帶走了,反正你那麼擅長泡妞,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麼關係。”
哈迪斯咬牙切齒的追上,怎麼忘記了塔爾塔洛斯這傢伙就喜歡扮豬吃老虎的本性,然而對於生命之樹內部交錯的小路他必將沒有塔爾塔洛斯熟悉,對方更是神力高出他一截的神明,只幾個轉身便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
站在原地,懷中殘留著潘多拉淡淡的香氣,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瀰漫全身,這又是一種全新的感覺,他不曾體會過,卻打心眼裡不喜歡。
被神搶走
潘多拉被鉗制在塔爾塔洛斯懷中,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她曾經嘗試過張開眼,卻見到一根又一根枝幹迎面撲來,在幾乎要撞到自己鼻樑的一瞬間險險避開。畢竟還是沒有那麼強的心裡素質,潘多拉死命的閉上眼,身子嚇的直哆嗦。
哈迪斯呢,在哪裡,身邊沒有他的氣息,身後沒有他追過來的身影,好害怕;自己要被這個陌生的神祗帶去哪裡。
“小東西,別怕,跟我回去,我可比小哈有情趣的多,你不會後悔的。”塔爾塔洛斯像拎小寵物一樣把潘多拉提起來,愉悅的說。
“放開我,放開我。”潘多拉瑟縮的抱著自己的身子,嘴裡喃喃重複著,腦中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在一處相似的景色旁,塔爾塔洛斯停下來,放開鉗制著潘多拉的大手。潘多拉腳一著地,軟軟的癱倒,沒有半分力氣。
塔爾塔洛斯走過來蹲在她身邊,手指輕輕的摩挲她的面頰,隔著黑紗似乎也可以望見她姣好的面容。潘多拉不住的閃躲,可是怎麼都逃不開他輕佻的撫摸,忽然臉上一涼,竟是塔爾塔洛斯毫不憐惜的扯去了那塊礙眼的面紗。
潘多拉的面板異常蒼白,雙目無神,怯怯的望著塔爾塔洛斯,生怕他還有進一步的無理動作。
卻只見他收了嬉笑面容,輕若不聞的嘆了口氣。
“小東西,以後跟著我好不好?”他一抄手把潘多拉抱起來,這一次卻不像先前那般輕率,甚至充滿了淡淡的寵愛。
潘多拉望著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神祗,心慌意亂。她身子本來就已經極度虛弱,這一番爭搶的過程更是消耗掉了不少的體力,此時被塔爾塔洛斯嚇的心神渙散,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奇怪的問題。
“我會治好你的。”他撂下像誓言一般的承諾,輕輕的撫摸潘多拉的後背,強迫性的將她已經有些僵直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
潘多拉只覺得眼神越來越渙散,幾次集中都看不清塔爾塔洛斯的臉,身邊光明柔和的景色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塔爾塔洛斯走了幾步,感覺不到懷中女孩的掙扎,一低頭,卻見她已昏迷過去。
割腕的塔爾塔洛斯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潘多拉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緩緩張開眼。
她躺在一張簡單的木床上,周圍到處都是木材的香味。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雖然身體已經虛弱到極限,她仍好奇的打量這個陌生的地方。空間不大,周圍的牆壁和腳下踩的地板都是有生命的樹木,看來她還是在生命之樹的內部,這應該是一處自然形成的樹洞。
以生命之樹的體積來說,這個洞頂多算是被蟲子蛀出來的小窟窿。
“普魯託。。。普魯託。。。”潘多拉使勁喊了幾聲,貓叫一樣,連樹洞都傳不出,倒把她自己累的氣喘吁吁。
她只得閉上眼,攢了一會體力,心中默唸哈迪斯的名字,可惡,自從她變成這副模樣後,與冥王的心靈感應便徹底中斷了,直到現在都沒有恢復。
塔爾塔洛斯端著一隻木杯走進來,微笑著問,“小東西,你醒了?身體有沒有舒服些?”
潘多拉戒備的望著他,“你抓我來幹什麼,我現在只是個不死不活的人,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塔爾塔洛斯把木杯放在角落裡的一張小方桌上,並不理會潘多拉說的話,他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伸出手腕,神色冷靜的就是一刀。
潘多拉在側面看的清清楚楚,她驚駭的捂住自己的嘴。
可是,很顯然那柄普通的利器根本不起作用,塔爾塔洛斯惡狠狠的一刀,居然連面板都未劃破。他扭過頭對潘多拉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從靴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