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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瓢道長微一頷首,神情黯然地將紙條遞過,仲孫雙成方待用手去接。

“且慢!”陸菱豔突然一聲冷喝,神情木然地說道:“成姐,你最好不要看它,因為那上面寫的東西,對我們姐妹將是一樁莫大的刺激,小妹恐怕姐姐禁受不住。”

仲孫雙成聞聲倏然拍手,不由又是一怔,突然一抹陰影掠上心頭,五指一伸,飛快地接過那張紙條。

仲孫雙成、王寒梅、狄映雪,六隻妙目只在紙條上略一注視,花容倏變,嬌軀也自泛起一陣輕顫,仲孫雙成一隻執紙條柔荑尤其抖得更厲害。

諸人方待要問,那張紙條已自仲孫雙成手中滑落,三個嬌軀搖搖欲墜,突然各自一聲絕望哀呼,掩面飛投五老丐、仲孫玉、狄仁傑懷中,痛哭失聲。

五老丐、仲孫玉、狄仁傑等諸人更是心神大震,訝然欲絕,方自齊叫一聲:“丫頭,你們這是……”

陸菱豔突然說道:“含煙他,不願再見我們啦。”

聲音乍聽極為平靜,其實已是微帶顫抖,顯然她是極力忍耐著心中萬般幽怨、千種哀痛。

話聲方落,查仁已自心神與諸人同時一震地訝聲問道:

“豔丫頭,你,你如何知道?”

陸菱豔悽然一、笑道:“豔兒不過根據前後事態加以揣測罷啦。

諸人聞言心中也自不由一慘,默然無語。

齊振天突然大步邁出,俯身拾起那張紙條,略一注視,但見上面寫著一片細小字跡。

“柳含煙已隨孤島永滄海底,此生不再復現,奉勸諸位不必枉自奔波、千里尋找,諸多往事不過一場幻夢……”

“夢”字以下,寫了又塗,塗了又寫,結果仍是劃掉,難辨為何,另一行有八個小字,寫的是:“欲訪故人,九華絕峰。”下面另有四個小字寫的是:“幽靈書生”。

字跡雖然龍蛇飛舞,鐵劃銀鉤,但潦草零亂已極,顯然在寫的時候,執筆人心情也是甚為紊亂。

齊振天目光一掃請人,不由一嘆,暗道:“煙弟,你這是為何?你可知幾位姑娘為你千里迢迢……唉。”

他的話兒一絲不差,不但幾位姑娘,就是諸人也是為了他千里迢迢,去來南海,幾經風險,不眠不休,尤其是狄映雪,在這幾日中愛情使她忘卻了少女原有的尊嚴、矜持,心中情慷,表露無遺,卻未想到他會來上這麼一手。。心中之悲痛,自非筆墨所能形容。

儘管請人心中是多麼悲痛,然而卻更為不解,柳含煙何以突然會這麼做?

黯然沉默間,查仁突然目射神光,鬚髮俱張地怒聲說道:“這娃兒簡直太不像話,走,咱們找他去,我老要飯的非要替窮酸管教他不可。”

齊振天強笑說道:“前輩且請暫息雷霆,此事來得蹊蹺,內情必不單純,若以含煙為人,他絕非這等樣人。”

查仁雙目一瞪,尚未說話,一瓢道長已自肅然點頭說道:“齊施主說得不錯,諒必他有不得已之苦衷,老不死的莫要這大火氣。”

杏仁怒態稍斂,冷哼一聲,並未說話。

仲孫雙成卻突然離開乃父懷中,珠淚滿面地悲聲說道:

“他會有什麼苦衷?縱有苦衷,眼前我們哪一個是外人?有話還不能對我們說麼?難道連我們一面都不見嗎?”

此言一出,王寒梅也頓時介面,諸人自然能體會出她們此時的心清,一任她們哭訴,無一人阻攔,也無一人說話。

但二女略一哭訴後,旋即又撲人恩師、慈父懷中哭泣不停。

陸菱豔突然說道:“成、寒二姐及雪妹,暫請收淚,好在半年之期,不算太長,屆時咱們姐妹再聯袂黃山,向他問個明白罷啦。”

一瓢道長暗暗一嘆,點頭說道:“豔丫頭說得不錯,半年之後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也要趕去問個究竟,此時哭泣於事無補,何妨收淚。”

查仁冷冷說道:“你們這一老一少說得倒輕鬆,要等你們去等,我老要飯的就不信邪,非要馬上找到他問個明白不可,我老要飯的不信憑我們五兄弟會找不到他。”

一瓢道長雙眉微微一剔,尚未說話,陸菱豔已自悽然一笑地說道:“宇內遼闊,人海茫茫,您老人家何處去找他?

何況他是有意地避著我們?豔兒此時已是柔腸寸斷、萬念俱灰;只有一事未了,半年之後,看他的意思如何,佛門廣大,何愁無棲身之處?”

請人聞言方自心中一懍,查仁已自一聲暴喝:“胡說!

他敢。”

微微一頓,目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