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菱豔道:‘“這個自然難免,我並且敢說這麼一個善良慈祥的老人,必會受不了這種打擊而倒下去,但是成姐更應想到,這不過只是徐爺爺一個,邪魔不除,受害者將不知几几,世上如徐爺爺者將更不知道有多少。”
仲孫雙成懍然說道:“豔妹之話不啻警鐘,我已冥頑盡退,受教良多。”
陸菱豔赧然說道:“小妹年幼無知,也許嫌得有點強詞奪理,成姐何必……”
仲孫雙成微一擺手,肅然說道:“豔妹之話,句句至理名言,發人深省,震人迷茫,愚姐這點婦人愚仁,比之豔妹那種為天下蒼生的大仁大義,庶幾愧煞。”
陸菱豔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王寒梅突然黛眉雙挑地道:“為防他們兩個繼續為惡,我們便不宜在此多做耽擱,再遲他們勢將適得更遠,我們也更不易找到他們。”
仲孫雙成微一點頭說道:“梅妹說得不錯,我們還是即刻動身,不過在此我希望二位妹妹能答應我一件事……”
王寒梅、陸菱豔齊聲說道:“成姐有話請說。”
仲孫雙成略一沉吟,目光一掃二女,說道:“我希望二位妹妹答應我,我們此行,只是暗中監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
王寒梅雙眉一挑,方待說話,
陸菱豔嫣然一笑,說道:“成姐仍以為他們會幡然改過?”
仲孫雙成頗為窘迫地微一點頭!王寒梅卻忍不住嗔聲說道:“成姐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死心,真是……”
仲孫雙成莊容接道:“梅妹你錯了,什麼叫作不死心?我只是說非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並不是說不要出手,難道我對藍九卿不是恨之人骨?但我以為除一害還不如渡化一害,只要他們能夠幡然悔悟,我以為我們不但應以朋友視之,而且更應該敬佩之,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也要給予它們放下屠刀的機會,不過假如他們不知珍惜這可以成佛的機會,我將毫不遲疑地和二位妹妹聯手將他們除去。”
陸菱豔默然無言,不置可否。
幹寒梅沉吟半晌,方始蹙眉說道:“我擔心我們給他:二人的不是放下屠刀的機會,而是磨利屠刀的機會。”
仲孫雙成微一點頭說道:“梅妹擔心的固然不無道理,但是有我們三姐妹在暗中加以監視,只要發覺他們有磨屠刀的意圖,我們立刻即下手翦除。”
王寒梅尚未說話,陸菱豔已自說道:“成姐才智絕人,當知藍九卿武學不足懼,雲姑是遠不及藍九卿,但他二人大生殘酷毒辣卻難分軒輕,尤其以雲姑的深沉心智,配以藍九卿的機警狡黠,卻是不容忽視。”
仲孫雙成微笑說道:“豔妹自以為智力比他們如何?”
陸菱豔淡淡說道:“小妹不敢妄自菲薄,與雲姑不相上下,視藍九卿如孺子。”
仲孫雙成一笑說道:“這就是啦,我智力雖不及豔妹,但我有把握使雲姑抬不起頭來,不敢跟我們抗衡,再加上二位妹妹的絕世功力,還有什麼值得我們擔心?’”
陸菱豔赧然一笑,道:“在成姐面前我說得是真心話,也不敢不說真心話,成姐怎麼損起我來了?我以為比之成姐相去無法以道里計,無殊……”
仲孫雙成一笑,接道:“看來是你損我,不是我損你,我有自知之明,你卻把我捧上了天,我還是木頭人兒一個。”
陸菱豔失笑說道:“天下哪有這麼好的木頭,又哪有這麼好的手藝?”
這句話說得連旁立王寒梅也忍俊不住,“噗哧!”一聲,銀鈴迭起。
半晌,三女方始住笑,王寒梅一邊以羅帕拭淚,一面說道:
“成姐,你適才說有把握使雲姑不敢和我們抗衡,究竟是怎麼回事?”
仲孫雙成微笑說道:“這對雲姑來說,可以稱得上一樁極為不願人知,又極為難以瞞人的秘密,恕我暫時保留,不出三個月,你便自然知曉。”
王寒梅呆了一呆,說道:“既是她極不願人知,想必是極為保密,成姐怎麼會知道?”
仲孫雙成尚未開口,陸菱豔已自一笑,說道:“梅姐難道未曾聽見成姐說‘極為難以瞞人’麼?”
王寒梅道:“既是極為難以瞞人,我怎麼不知道,難道說你也知道不成?”
陸菱豔笑道:“梅姐大概深感奇怪,也頗為不服氣,但你不要緊張,我也是和梅姐一樣地茫然。”
王寒梅佯嗔地白了陸菱豔一眼,扭過螓首,方自一聲:“成姐……”
仲孫雙成已自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