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難只會成為所謂的“戰時間接傷害”,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悲劇,儘管我們同樣可以指責美英兩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但效果並不見得理想,所以”
司馬笑看著呂仁,正是他提出的這個建議。
總理投來的目光讓呂仁會心的一笑,他似乎像是想賣關子一般,先喝口茶,然後方才開口。“我們把宣傳的任務交給了英國人和美國人,從海難發生的一個小時後,我們就對海區實施了電子干擾,這使得包括德國也未獲得進一步訊息,可以說,從那時起,英美兩國認為他們的潛艇完成了任務,而德國人認為自己損失了所有的軍艦,再然後,英美便依照他們的計劃,對我們大肆攻擊,在全世界範圍內指責我們的殘暴,然後我們的辯解被受到他們的指責,包括所謂的戰爭間接傷害,美國人和英國人幫我們解決了一切。”
端著茶杯,呂仁盯著杯中轉動的猴魁。
“現在,他們已經表演了十天,戳穿了我們所有的理由和藉口,現在,輪到我們表演了不是嗎?”
笑聲在小會議室中響了起來,無論是對於中國或是英美兩國,他們所看重的只是利益,至於海難本身,誰又會在乎呢?
沒有被曲折的戰壕所切斷的、被密密的鐵絲網所圍住的一片田地,也同樣沒在焚燒過的死氣沉沉的空地上,更看不到仰天的炮筒、遍地被打毀被燒壞的坦克以及大大小小的彈坑。從空中俯視地面,此時地面上的一切似乎都是新奇的,只看到一塊塊的長方形的耕好了的田地以及一排排的綠色的莊稼,以及星羅密佈的農莊。
突然地,遠方的地平線出現了工廠的煙囪、高樓大廈……西北到了!
朝陽的光芒照亮了樹頂和溼漉漉的機翼,漫長的旅程終於結束了。在飛抵機場上空時駕駛員作了一個大膽的轉彎,向下方降落。飛機在中央機場的平坦的場地上跑過,最後停在充滿陽光的飛行站前。稍稍震動了幾下,接著發動機很快便停住了,飛機上的數十名從歐洲前線歸來的官兵們下了飛機,踏在有霧水的飛行跑道上上,他們愉快地伸了伸懶腰。
這就是祖國了,是他們曾經在夢中多少次憶起的祖國。
他們似乎好久不曾聽到的鳥叫聲,芬芳的清晨的新鮮空氣,腳下的土地,以及飛機場旁邊玻璃完整的小屋,這一切好像都是完全不同的。一行人好奇而激動的走下飛機,看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所有人都變得有些激動,直到他們看到停放在穹形倉庫中的飛機以及裡面坐著駕駛員的值班戰鬥機,以及機場上偶爾可見的武裝警衛,才使他們想到現在仍然戰爭時期。
在這一片靜寂中只聽見鳥兒的叫聲和汽車的喇叭聲,走出機場的陳明哲臉上帶著笑,回家了!終於回家了。
五年未曾回家,對於陳明哲而言,這是一個考驗,戰時軍人取消休假,如無特殊原因,很難得空回家,而這一次,他卻意外的得到許可,可以回家過上一夜,其它人大都去了海軍部為他們包下的酒店。
他乘坐第一班地鐵往西北市的另一頭去,地鐵是西北使用效率最高的交通工具,每天有上百萬人依靠地鐵往返於城市的各處,因為海軍並未為他準備汽車,他只能選擇這種工具,但在車廂上,覺察到他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這多少讓他感覺極不自然。
“明天,最遲到月底,他們就會明白的!”
在安慰自己的同時,半小時之後,懷著一顆猛烈跳動的心,陳明哲搖動了家裡的門鈴。
“誰呀?”
接著從門內旁的小房間裡傳出帶著睡意的、一點沒有改變的嗓音,僅聽聲音,陳明哲就知道的是誰,是家裡的老傭人陸老六。
“找姓陳的……從波羅的海來的!”
陳明哲笑說著,同時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以便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
門鎖響了。門後的人將小門洞微微開了一點。然後看到一張老態龍鍾的臉,仔細地向外張望……但好像是認不清楚。
“少爺!”
突然,那張老臉變得激動起來,大鐵門突然被開啟了,陸老六笑著,那張老臉在笑的同時,又擠出了淚水。
“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小蘭,快,快告訴老爺,四少爺回來了!”
“四少爺回來了!”
陳家四少爺回家的訊息迅速在陳家大宅裡傳來了,甚至在他剛進門的同時,就傳到了鄰居們、朋友們、親戚們那裡。在他剛進院時,就已經開始有人前來拜訪了,但凡是能進陳家大宅的人都是陳家的熟人。
“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