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得一把火燒掉。伊大夫……咳……謝謝你!”
看著眼前累得已經顯得精疲力盡的艾利克遜,汪之清閉上眼睛開口說到,這些天在處理屍體的時候,汪之清一直在勸說那些被隔離的病人家屬,讓他們同意讓艾利克遜解剖屍體,但是卻沒人答應,現在既然自己已經感染了,那麼就不需要再勸別人了,之所以要謝這個伊大夫,就是衝著人家為中國人的病,在這裡辛苦的份上。
“謝謝你,汪先生,透過這些天的觀察,現在傳播的應該是肺鼠疫,解剖是想進一步確認,但是汪先生完全不必如此,必竟現在並沒有特效藥可以治療。”
雖然沒有解剖屍體,但是這些天聽著隔間裡的那些病人的咳聲,艾利克遜已經完全確定了症狀,必竟幾年前在中國的東北曾經爆發過相似的病例。
按照之前人們所知道的理論,鼠疫是透過老鼠和跳蚤傳播的,跳蚤滋生需要溫暖潮溼的氣候,可是口外地處寒冷地區,現在又是一年中最冷的冬季,鼠疫根本不可能透過這些方式傳播。
而在六年前,清末的時候在東北地區最寒冷的時期,就曾經爆發過規模更大、死亡人數更多的鼠疫大暴發,後為經過確認,是透過感染者的咳嗽之類的呼吸傳染,而不是傳統的透過老鼠和跳蚤傳播的。
而那次東北大規模的肺鼠疫暴發的資料,大都透過在奉天招開的“萬國鼠疫研究會議”傳至了整個醫學界,正是因為那些寶貴的資料,才使得這次河套地區在冬季面對鼠疫的時候,就立即按照防治肺鼠疫的方式進行了防治,因此收到一定的效果。
但是儘管如此,在發生這種疫情的時候,要掌握第一手準確的資料,只有透過對屍體進行解剖,才有可以得到準確無誤的第一手資料,這也是艾利克遜要求解剖屍體的原因。
“謝謝……咳……伊……大夫,解剖吧……咳!”
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的汪之清知道自己的時間差不多了,這一個多星期裡,汪之清已經把近百個病人送進了教會,自從昨天下午自己開始高燒咳血倒下的時候,汪之清就知道了結果。
雖然自己被感染上了鼠疫,但是汪之清知道解剖死者的屍體很可能因此染上瘟疫,而且以汪之清所知,這種瘟疫中者必死,無藥可救。
三個小時之後,當汪之清的停止了呼吸之後,便被抬到了特意騰出的一間空房內,主刀的艾利克遜知道,感染了鼠疫的汪之清的體內有大量活細菌,進行解剖的危險很大。
但是,為了瞭解病因,必須這樣做。來到病人屍體邊,一切安排妥當,艾利克遜看著那朵朵:“準備好了嗎?”
那朵朵有些緊張地點頭。
艾利克遜補了一句:“多加小心。”
說完後,一刀切開病人的面板。
陰暗的角落裡鮮血如花。在哈倫蘇的這間教會的小房間裡,進行了河套地區的第一例人體解剖。已經死去的汪之清的血液、肺、脾、肝被分別取出來,放入培養液中或者浸泡在福爾馬林液體中,隨後汪之清的面板被重新縫合後,然後被推到教會的後院內。
“列兵汪之清。你的功勳將永遠被後人勳記,你用生命忠誠的實踐了你的諾言!民團以你為榮,西北以你為榮!”
站在後院的艾利克遜聽到那邊底著頭,左手平託著軍帽的軍人的話語,艾利克遜看著那些面色中帶著悲痛計程車兵們,知道他們是在強壓著自己心裡的悲痛,雖然有戰友染病死去,但是艾利確定遜並沒有看到他們對此產生恐懼,職責、諾言對於他們而言就那麼重要嗎?一時之間艾利克遜弄不清楚。
“願你的靈魂在天堂之中能得到安息,阿門!”
當汪之清的骨灰被裝入簡易的骨灰盒後,艾利克遜開口輕聲說到,眼看著四名西北的軍人,把他們的軍旗摺疊後,覆蓋在骨灰盒上,艾利克遜知道這個骨灰盒將會被送回西北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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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根據緊急應對條例,所有人都必須要接種鼠疫減毒活疫苗,請你們予以配合!這些鼠疫減毒活疫苗是由西北提供,供各位免費接種!”
頭戴著防毒面具身的民團士兵走了一戶人家後,看著這戶呆在屋內的大人小孩說到,已經接受了簡易訓練的疫苗接受訓練民團士兵負責深入到每戶對每一戶人進行疫苗接種。
“謝謝!謝謝長官們的大恩大德!孩子們,快!快給長官們磕頭!”
看著眼前的這個載著面具像是個鬼怪一般軍人,這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