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再來人不是就方便許多了麼?”狐塗塗笑彎了雙眼,為自己做了一件有益他人的事情感到開心。
“天哪,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這荊棘是有人故意擺放在這裡的,而這後面只有先生一個人住,可見正是他擺放的荊棘,那麼先生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或許就是因為他不喜歡見太多的人,喜歡清靜;也或許這是先生對於每位來此的人一個小小的考驗。可現在卻被你輕易的破壞掉了。”唐薇雙有些著急,想要幫著狐塗塗把那些荊棘再擺放回去。她怕這樣一來先生會生氣不接見她們了。
狐塗塗攔住唐薇雙。有些生氣的說道:“我不知道什麼考驗不考研的,而且我沒覺得這算什麼考驗,除了給人增添麻煩,沒有什麼其他的效果。而且按照你的話來說,既然他不喜歡和人接觸,喜歡清靜的話,那又為什麼偏偏見這些人呢?而且整個鎮子裡都知道他說的很準,這還是他故意為止的。否則的話就像前面的某個小沙彌一樣,從來不和香客交流,那麼久了還有誰會故意來找一個小沙彌呢?”
狐塗塗說的頭頭是道,唐薇雙也不好反駁,不過她就是覺得既然先生這麼做,那就定有先生的道理。
經過了這件事情,狐塗塗對於那個所謂的很準的先生倒是興趣少了些,同時多了一點不屑。認為他不過是個譁眾取寵的小丑,嘴裡說這一套,另外又做著一套。
唐薇雙有些緊張的站在偏殿的門口,看著偏殿正中央閉目養神的那個身影,無比恭敬的喊了一聲:“先生。”
那人緩緩睜開眼睛,看了唐薇雙有那麼一會,開了口:“是唐姑娘,沒想到一晃十年過去,你已經長得這麼大。”
聲音很隨和,就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長輩一樣,用著慈愛的語氣在訴說著對親人的相思一般。
唐薇雙有些激動,聲音顫抖著:“想不到先生竟然還記得我。”
那人點頭:“記得,自然記得。想必你的貴人已經遇到了吧。”
唐薇雙再次肯定的點頭,說道:“遇到了,真的遇到了呢!所以我這次來,算是還願了,另外我還帶了朋友來,希望能求得先生幾句金言。”
說完,忙一拉狐塗塗,悄悄靠著狐塗塗的耳邊說著:“你說話一定要謹慎一些,還有,剛才那件事情你快向先生賠個不是,他一定不會和你計較的。”
狐塗塗一甩唐薇雙的手。眉間充滿了不解。
“賠不是?為什麼我要賠不是?”說完,聲音稍大了些面向先生:“先生,我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就和大家一樣稱呼你先生吧。我想問你為什麼要在外面鋪滿荊棘?如果說你不喜歡和人接觸和交流的話,完全可以隱居起來,可你非要在此接待還偏偏鋪上荊棘,我覺得這是一件很羅嗦的事情。”
先生充滿讚賞的目光停留在狐塗塗的身上,看到她滿頭銀髮的時候稍稍愣了愣,隨即就恢復成自然。
“還有麼?”先生貌似隨意的問著。
“還有,剛剛我把那些荊棘都挪開了。你要是怪的話就怪我一個人好了,和她沒有半分的關係。”狐塗塗挑著下巴指向唐薇雙。
這件事情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會給唐薇雙增添麻煩的。
唐薇雙小小的感動了一下,但沒說什麼。這時候也輪不到她說什麼,因為那先生竟然站了起來。
傳聞先生一直都是坐在那裡的,從未有人見過他站起來。但是今日唐薇雙見證了這個奇蹟,她眼睜睜的看著先生站了起來,走到狐塗塗的面前。
“很好,你做的很好。”溫和的聲音如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一樣暖洋洋的。
很、很好?唐薇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原本她以為先生一定是盛怒,這才不顧一切站起來來到狐塗塗的面前準備教訓她一頓呢,誰知道他竟然誇讚狐塗塗做的很好。
“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能夠勇敢的把那些荊棘挪開的人。我之所以鋪下荊棘是想看看到底有誰會為了後來人能夠更方便一些而不怕麻煩去挪開這些荊棘。可惜一晃二十年過去,竟然才等到你。之前那些人無不猜測我鋪下荊棘的目的,甚至有的認為那是我對他們的考驗,有不少人竟然不怕被扎傷,踩著荊棘來到我的面前。說實在的我一點都不覺得感動,相反我覺得他們很愚鈍。還好今天終於讓我等到了你,我這二十年沒白等。我也終於可以兌現我的諾言——當有人能夠為了他人著想挪開荊棘的時候,就是我站起來走出偏殿的時候。”先生有些激動,一口氣說了很多的話,這是唐薇雙以前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的。
傳聞中的先生是個惜字如金的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