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時,已是窮途末路了,就像支最終搖搖墜地的箭般,是不會有什麼殺傷力的!”
安岡第努斯、薩博凱穆斯、漢斯克、康巴諾等將佐,聽完了這些話,也明白真正的榮譽不是靠行軍拉練得來的,而必須要經過血與火的錘鍊才能大放異彩,現在機會來到了,所以便一一朝代理總司令官行軍禮,準備陸續下去佈置任務。
“二十七軍團許多都是土著的輕步兵和騎兵,速度有優勢,所以讓他們執行攻佔渡口的任務;而六軍團的兵士體格能吃苦耐勞,老兵也多,戰鬥力強,攻佔渡口後他們就即刻渡過去,佔據夾河的高地,構築工事,將龐培軍給堵回去!”李必達對著所有人提醒道。
第25章先機(中)
“我請求親自伴隨著二十七軍團一起行動,並親自帶隊去勘察地形。”這話是新降的原盧西塔尼亞財務官加利烏斯所提出的,結果李必達看了看他,而後沒說什麼就點頭同意了,“馬上康巴諾會撥給您五十名騎兵,和相同數量的輕裝皮盾兵的。”
風煙瀰漫裡,幾個蒙著暗色斗篷的兵士,悄悄地攀緣著灌木,在嚮導的指引下,爬上了柯爾里貝利亞城外的某座無名小山上,領頭的果然是加利烏斯,他在昏濛的光線下,努力在分辨著下面那座小城的概貌。
旁邊的薩博則也很默契地在同時觀測著,這確實是座不折不扣的小城堡,居民很少,但是有船隻,也有牆壘與塔樓衛護,並且更為致命的是,它還掌控著一道能通往對岸的橋樑,這座橋樑還是石造的,湍急的河流從它腳下駛過,因為上面可以透過騎兵與馬車,所以薩博認定,這是阿弗拉尼烏斯所必取之道,數萬龐培精銳只有沿著這座橋樑,才能越過厄波羅河,再順著這邊的道路前往塔拉科。
“如果這座橋被奪掉的話,阿弗拉尼烏斯他們,就只能繼續順著河對岸崎嶇的山路,多走三十到五十羅馬裡,才能在下一處集鎮,或者淺瀨渡過去。”加利烏斯喃喃著說道,薩博就下意識順著他的話語,朝河的對岸望去,可除了黃乎乎的河水,和灰濛濛的山地,所有的景色都籠罩在水霧當中,無法辨清。
“可以執行攻擊嗎?”薩博按捺不住,詢問道。
加利烏斯回頭看看他。帶著絲訝異。“當然。當然,軍團司令官是那個綠林馬匪,無需徵得我的意見。”
這會兒,周邊的樹枝和葉子急速搖曳起來,併發出強烈的噼啪聲,夏秋之交的急雨就這樣劈頭蓋臉的瀉了下來,“我們必須得抓住河流暴漲的機會,龐培軍在那邊的泥濘和追擊裡。不會這麼快就抵達柯爾里貝利亞!”薩博舉著字板,就這樣滑著下了山坡。
“我帶著旗標與旗下精兵衛隊,登上城南的那座橫斷的山坡,然後沿著左側和右側,就這兒與這兒。”雨聲稠密的氈佈下,李必達用手比劃著簡易的沙盤,佈置著相關的兵力,“開闢進軍的道路,每邊都安置三個大隊,急速衝下去。三面圍住柯爾里貝利亞。還有根據加利烏斯的勘測,柯爾里貝利亞的城牆並不規整。在塔樓與牆壘彎曲的地方,有個盲區,下面是沒有割去的長草沼澤。”接著,代理總司令官指著康巴諾喊到,“你,親自帶著你們軍團的首席大隊,進發潛伏到哪裡,一半人手持武器,一半人揹負攻城器械,趁著他們自顧不暇時,果斷登上去,佔據一角,隨後打進去。”
“首席大隊?攻城器械?”康巴諾咕嚕起來,他不斷用手摸著黑色眼罩,“二十七軍團沒什麼人接受過這樣的戰鬥經歷。”
李必達頓時沒了脾氣,隨後又發了脾氣,你的二十七軍團跟隨我走了這麼久路程,居然沒有好好挑選首席百夫長和第一大隊,也沒有做好攻城戰的應急準備,你究竟整日在幹什麼?
“唔,騎在馬上跑,然後。。。。。。大概就是這樣。”康巴諾居然還認真思索下,回答起來。
這會兒,還是加利烏斯主動舉手,說二十七軍團其實不是完全的烏合之眾,後來補入的四千精選出來的兵士,不少是我以前帶領的,所以這個軍團榮譽我認為還是有責任去維護的——我願意即刻選出合適數量的兵士,按照您的吩咐,去執行這個作戰任務。
也只能如此了!
半夜到清晨時分,雨水越來越猛,到了城裡的龐培官兵,可以藉助次日白天微弱的光線,看到城南門方向山坡後,緩緩升起的金馬駒旗標時,他們一時間只能揉揉眼珠,接著守城的官長急忙讓令牌官快馬趕往,正被凱撒在數十羅馬裡外,咬得苦不堪言的五個軍團處,“盧西塔尼亞的敵人來得太快,我方繼續增援,不然厄波羅河上的這座石橋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