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揹負糧食的僕從男丁,充當輜重兵。另外派遣十個步兵大隊,以及一千名鎧甲騎兵,擔任克拉蘇總督閣下的側翼兵力。”
蘇雷納坐在餐廳大殿的左角,繼續裝作什麼都聽不懂似的。開心地吃著餐點,任由女王與使節間激烈爭吵起來。而後再以訝異的表情,讓翻譯將他勸解的話語傳達給二位。
“我覺得已經沒任何必要再呆在這裡了,聽說帕提亞的使節團已經到了這裡的邊境處。”李必達將牙籤狠狠地挨個插在了香料酸湯澆小野豬肉塊上,就像用長矛刺死一個個敵人般,而後很無禮貌地站起來大發雷霆,“雖然我還會在這個殿堂,接見帕提亞使團,但是就我而言,這個殿堂存在的日子不會很久,蓋拉夏國王足足提供二萬名步卒,和五千名輕騎兵,所以他的王國才會越來越富裕和強盛,這都是託共和國的庇護。但我現在不希望你明白這點了,尊敬的女王陛下,我們在羅馬凱旋式上再會!”
這就代表羅馬與優伯特尼亞雙方面的交涉已經徹底破裂,次日氣喘吁吁的瓦吉西斯,幾乎是被他的隨從用肩輿抬進來的,背朝上趴在上面,而李必達手持畫成猙獰模樣的祭司面具,很冷冰冰地站在老者的對面,嘲弄著說到,“我常聽說,使節代表國家風貌,海羅德國王是將帕提亞最有朝氣的人物派來談判了嗎?”
年已古稀的瓦吉西斯沒有精力和這位年輕人鬥嘴,他只是斷斷續續,機械式而程式化的將帕提亞王的意思表述給羅馬人:雖然遭到克拉蘇私人軍隊毫無理由的入侵,但偉大的海羅德國王依舊秉承著好生之德,他憐憫數萬無辜的羅馬兵士,希望他們能安全回到遙遠的妻兒身邊,不用成為克拉蘇個人野心的殉葬品。
“尊敬的老者,我前些日子來到這個小王國時,曾經在馬蹄與車轍前,看見一隻可笑的蟲子,正高舉著鐮刀般的前肢,做出副要阻攔我前行的模樣,然後。。。。。。”李必達將祭司的面具緩緩戴在自己的臉上,這是費奇亞里斯發出宣戰佈告時的舉止,隨後用流利頓挫的希臘語公佈道,“我是共和國敘利亞總督馬爾庫斯。李錫尼。克拉蘇的全權代表,特此公佈,海羅德就是擋在羅馬戰車前輪前的蟲豸!”
“你們走不到冬都泰西封的,就會化為漫野的屍骨。我以自己起誓,克拉蘇,和狂妄的羅馬人啊,你們能走到泰西封的話,我的手掌便會長出頭髮!”瓦吉西斯也按不住怒火,將手抬起高喊道,這個憤激的舉動差點要了老人家的命,隨後他就伏在肩輿上,聲嘶力竭地哮喘起來。
”那就是雙方都同意戰爭了,就讓我們彼此的神來決定各自的命運吧!泰西封再見。”
“比提尼亞再見。”老人家也不甘示弱。
山頂的獵苑當中,阿狄安娜苦惱地騎在馬背上,眺望著藏青色山巔與雪白色的鹽湖,“這些都是你父親遺留下來的財富,對不對?你一定不希望被任何人奪走,不管是帕提亞還是羅馬。”她身後,蘇雷納與幾名侍妾,騎著馬緩步而來。
阿狄安娜訝異地回眸看著這位貴公子,而後說到,“你會說希臘話?”
“很抱歉我的隱瞞和無禮,因為畢竟是帕提亞的將軍,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正常的流程進行了。馬上我就要領軍前往塞琉利亞了,即便我是如此的仰慕女王陛下,但私人的情感也要等到這場無趣的戰爭塵埃落定之後再行決定,我只是想問下,關於小特格雷。”
女王的栗色頭髮在風中飄蕩著,最後咬咬牙,對蘇雷納說,“趁著那個愚蠢的使節還在和瓦吉西斯吵鬧著,我願意與您締結契約,即便背叛姐姐,也不能背叛父親的遺產。”
斜斜的暗影當中,帶著面具的李必達站在王宮的過道上,手扶著廊柱,阿狄安娜走到他的面前,將一塊青銅銘文板,交到他的手裡,“用這個,就可以取得特格雷尼斯的信任,進入亞美尼亞了。”
第10章白城之變(上)
“你是否有理由為心中對我的仇恨和敵對辯白下,然後累及你的家人蒙受死刑?”一位埃及法老警告附屬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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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優伯特尼亞莽蒼的原野上,戴著費奇亞里斯面具的李必達袍角飛揚,騎著白馬躍上了一處山坡,在山坡下,密密麻麻地站著千人左右的精銳兵力,看來他們駐屯在此已有數日光景,掌旗官舉著半人馬的徽標旗幟上前,這正是法奧比納斯屬下的昔蘭尼軍團首席大隊,當他們看到總司令官戴上了面具後,明白戰爭已然爆發,便不約而同地高聲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