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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我只是委派副將前去打理行省,但我本人還是羅馬城的糧食督辦,不能輕言離開這個城市。”

“我可從未在奧斯蒂亞河港,或牛市裡見到尊駕,如果閣下真的在為羅馬的糧食供給奔走於小亞、埃及的話,那麼懷孕的茱莉亞腹中的孩子,難道是您身邊的那個猶太佬代勞的?”李必達這話極其狠毒,整個廣場聽到這話後,就像聽到了戰鬥訊號般,山崩海裂起來,人群互相把最惡毒的咒罵話語都說了出來,這時小加圖與杜米久斯高喊道,“火炬手,帶著所有熱愛共和的人衝進去,對面不過是群毫無合法程式就上臺的異族蠻子!”

而克勞狄也被手下人,在來去飛舞的石塊磚頭裡高抬起來,大聲疾呼,“我們的火炬手,堅決不能讓這些共和國的劊子手進來,他們根本不等民會選舉,也無庫里亞大會祭司授權,就將來年的國家公職給瓜分了。那個特里阿里在米特拉達梯戰爭裡丟過鷹旗,那個伊格納久斯在敘利亞戰爭裡拋棄過執政官克拉蘇,現在這群敗類都投靠在加圖與龐培羽翼下,要雞犬升天了,全羅馬的公民絕對不答應,不自由毋寧死!”

雙方的火炬手首先發生激烈地推搡,隨後人群分成兩團,用鐵棍和木矛猛烈地互刺著,龐培、加圖、李必達等人都被捲入了混戰當中,其中龐培還算有些理智,上了年紀的他被擠來擠去,長袍被撕扯,臉上還被抓傷,但還是呼籲著所有人保持克制,“把一切爭端都融合到法律框架內解決。”他徒勞地高舉手喊到,但他的束棒扈從被李必達幾腳踢翻,德米特留斯上前護主,也被李必達抽出鐵棍,打到左手脫臼,在一邊翻滾,還要在雨點般的腳步裡躲閃以防被踩踏,終於龐培看到了滿身是血的李必達,冷著眼神快速朝他走來,便大喊道,“難道你敢對我動手不成?”

李必達利索地將鐵棍拋在地上,而後自斗篷裡拔出把鬥劍來,將龐培前面的火炬手一拉,反手勒住,而後很痛快地將劍刃在那人的脖子上一抹,對方的鮮血撲騰騰地濺射在協和神殿的圍柱上,在陽光下愈發奪目,接著李必達將火炬手的屍體猛地一腳,滾碌碌踢下了層層臺階。

膽敢殺死象徵著請願的火炬手!這會兒雙方的人群全部都沉默讓開道,看著那屍體繼續往下面滾著,但沉默只是瞬刻,很快更大的咒罵和咆哮沖天而起,到處都是棍棒和匕首的影子交錯。

這時,龐培滿頭滿臉都是火炬手的血,一名奴僕急忙上前,將他骯髒的白袍脫下,“不能穿著如此裝束進入神殿!”

第33章克勞狄之死(上)

“悠悠萬事,政經、法律和論辯是為頭等,藝術毫無作用。”——古羅馬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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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龐培便無意識地將沾染血跡的袍子脫下,交給奴僕,那奴僕抱著衣物便往後飛奔,離開了亂作一團的大廣場,朝著郊區阿爾巴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喊到,“我的主人,偉大的龐培將軍,已在大廣場的鬥毆裡身受重傷,我要回去召喚醫師,並換取潔淨的衣物來。”

這時,滿面驚慌的西塞羅與友人埃提烏斯,剛剛帶著奴僕們從帕拉丁山上跑下來,準備前往大廣場去勸解紛爭,結果看到這個舉著血袍亂跑的奴隸,西塞羅當即就大喊到,“我的門客們,上前去將那個發了瘋亂跑的會說話的牲畜給殺死,他的胡言亂語會引發蔓延全城的動亂的!”但當西塞羅的門客們拔出劍追趕上去時,對方早已越過城門,絕塵而去。

阿爾巴,龐培低調奢華的別墅裡,當門閽處的男女奴僕看到主人的血袍被送回時,都壓抑不住激動擔憂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這聲音就像瘟疫般,傳到了內室當中,原本痛苦地抱著臃腫的肚子的茱莉亞,聽到了這不詳的號泣聲,當即就掙扎著從臥榻上爬起,穿越帷幕與掛簾,來到了庭院中央。

燦爛的夏日陽光下,她看到了丈夫那件恐怖的血衣,先是急速呼吸起來,旁邊的女奴見她的情形不對。便企圖安撫她的情緒。並叫喊著請求醫師快帶著定神的藥草出來。但為時已晚,茱莉亞的瞳子急速地變大,汗珠浸透了衣衫,最後她下體的血水,順著浮腫而抖動的雙腿,就像瀑布般落在了院子的地板上,接著龐培的別墅宅院裡,號泣聲便更大了。

“這真是件悲劇。三條人命都沒有了。”夕陽下,羅馬城幾乎所有的民眾都在討論這個不詳的日子,他們嘴裡的三條人命,分別是凱撒病死的母親,受到驚嚇難產而死的凱撒女兒,當然還有她腹中同樣死掉的孩子,即凱撒的外孫,龐培的兒子。

大概在半個月後,高盧營地裡的凱撒,扶著額頭。痛苦不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