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的行政院長官秩滿後,我會辭掉這個官職,可以叫埃布羅繼任,他是個極有才能的官僚。而我本人,和閣下享受完大凱旋式後,自認為已經達到異邦歸化公民榮譽的巔峰,再下去就屬於非分之想了,故而會隱居在普來瑪和阿皮隆的莊園裡。教育我的孩子成長,並且時不時出去旅遊。這點要多謝龐培,使得我在海面上航行再也遭遇不到危險的海盜。”正是讓人匪夷所思,不管是凱撒的部下,還是李必達的朋友,都沒想到他會如此地激流勇退。
說完這些話後,李必達禮貌地朝四周人鞠躬施禮,就好像位演員在最後次登臺後,於喝彩和豔羨聲裡順利結束自己的藝術生涯般,隨後他便離去了,說是要準備好演說稿,對伴隨他作戰多年的輔兵軍團發表。
“你這簡直是在自殺,要知道喀西約是個奸詐的混蛋,布魯圖是個熱血的蠢材,這兩位合在一起,就是攪動世界的破壞者,你難道就不會為了自身安危來考慮問題嗎?”在夜幕下,烏提卡城的阿塔西婭神廟前,安東尼還在追在搖頭笑而不語的李必達身後,不斷強調著解除武裝的危害。
最後,李必達用手指著神廟祭壇前的一個怪異的腓尼基赤陶面具,說“馬可,你猜猜這個面具是給生者所戴,還是給死者所戴。”
安東尼齜著牙看了看那個面具,說“絕對不是人所戴的,這種巨大的面具,人類根本是無法戴上的,除非這個人可以扛著石臼來演戲。”
“你猜的沒錯,我詢問過的,布匿人會使用這種面具,只是掛在陵墓前驅鬼所用——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如果自身沒有這種需求,就不要帶著這麼不合體的面具。”李必達揹著手說到,而後在夜風裡,他對大惑不解的安東尼說了這樣句,“我會等待著命運的安排,不過現在我迷茫了。賽里斯帝國也就是我的故鄉有句名言,在你看不透命運的迷霧前,最好的選擇就是呆在原地,護住你的火把不要輕舉妄動,因為你不知道霧中出現的是敵人,是野獸,還是能夠收留你的人家。”說完,李必達上前,拍拍安東尼的肩膀,“而你我的朋友,最好的就是趕緊參加那場光耀的凱旋式,重新贏回名聲,娶得富麗維亞,乖乖地對女人言聽計從。”
“我也會對你言聽計從的,任何時候,只要一句話。”安東尼很認真地回答說。
三日後,在占卜到個吉祥的日子後,凱撒在阿塔西婭神廟祭壇上舉行戰爭終結的演說,受眾是十數個軍團的官兵,以及他所有的幕僚,這次演說與將來回到羅馬城,凱撒對元老院的演說不同:面對自己的兵士,凱撒要兌現承諾,也要描繪將來真正的情景。
阿塔西婭,是腓尼基人所信仰的大地母神,她也是腓尼基“三主神”之一:天空和雲彩之神巴爾,孕育地球萬物的阿塔西婭,還有個象徵青春、司掌四季的年輕神祇,即阿塔西婭的兒子阿多尼斯。
這座神廟,恰好是凱撒最喜歡的演說地點,他曾在夢中強姦大地母神伊西斯的傳說現在流傳甚廣,不過在羅馬人的眼中,伊西斯和阿塔西婭也是傻傻分不清楚的,這種“強姦”恰好給予凱撒“君權神授”的色彩——現在我不正好在烏提卡的這座神廟裡,宣佈自己是最高權柄爭奪戰的最終勝利者?
因為出身腓尼基人的布匿建築,是古代世界上最凝結智慧、技巧和堅固的樓宇,相傳連所羅門都央求過腓尼基人為自己建築宮殿,這座阿塔西婭廟比羅馬建城的歷史還要古老,距今已經九百年的光陰了,但卻歷久彌新——兩根巨大的青銅柱矗立在廟宇的入口,隨後兩側都是高大的翠柏,側邊的房間都有三層高,地板和天花板都是上等的雪松木材鑲嵌,最中央是直通下來的至聖祭壇,上面鋪滿了磨光的大理石塊。
凱撒在祭祀完畢後,就緩緩走出了廟宇,他的講壇就設定在兩根青銅巨柱間,下面圍得全部是軍團官兵,還有更多的普通兵士,站在坐在廟宇外圍的集市和廣場上,在那兒穿梭著許許多多的妓女,濃妝豔抹,她們全是阿塔西婭神廟僱傭來的有身份的貴婦,每到節日來臨時,便會專門在神廟四周地區,廉價賣身,所募的錢財用來供奉給神廟。
“不進去聽聽嗎?”看到安東尼正和名“阿塔西婭的僕從”貴婦相談甚歡,穿著便服的李必達走過來,問到。
第17章安置(中)
“沒有什麼可聽的——宣佈勝利和凱旋式,宣佈安置退伍兵士的城市,宣佈軍團立功人士的犒賞。”安東尼聳起肩膀說到,“不管如何,這次你是失算了,因為馬上喀西約那混蛋就會接著圍剿龐培餘黨的機會,私下擴充軍隊,如果我沒預計錯誤的話,一、二、三、四這些軍團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