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老奴斗膽,老奴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身上,找到了一樣東西,老奴給老太爺看了,可老太爺卻讓老奴休要拿出來,可是,既是要找尋那幕後黑手,這麼有力的證據,若是不拿出來,怎麼找得到?”馮清說著,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令牌,那令牌看著極其普通,可是,仔細端詳上面的紋理,卻是有著特別的奧秘。
明德帝給秦公公使了個眼色,秦公公領命,立即上前,從馮清的手上將那塊令牌接了過來,呈到了皇上面前。
“馮清,你……哎……”馮老太爺見此情形,低低的喊了一聲,看到令牌到了明德帝的手上,禁不住無奈的嘆了口氣,“馮清,你怎麼這麼糊塗,如今那些賊人已死,就算是那出了令牌又有何用?誰能證明,這令牌確實是從那賊人身上取得?而不是我故意憑空捏造?”
“皇上,老臣認得這令牌,當年……”馮老太爺轉向明德帝,說到此倏然頓住,看著明德帝的神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明德帝早已經從秦公公的手中接過了令牌,摸索著令牌上的紋路,一張臉早已經陰沉得不像話,眾人感受到他的憤怒,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而在場的人,每一個都留意著明德帝的神色以及明德帝手中的那一塊令牌,看著摩挲那令牌的手指似在不斷的用力,許多人不知道那令牌到底代表著什麼,心中都暗自猜測著,這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又到底是誰的信物?
安謐眉心皺了皺,因為,敏銳的她在那令牌從管家馮清的懷中被掏出來的那一刻,身旁有一人的氣息似乎就變了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皇子青嵐!
幾乎是下意識的,安謐不著痕跡的看了青嵐一眼,只見青嵐杯中的酒晃了晃,甚至有些傾灑在了衣服上,可他卻是半分也沒有在意,目光灼灼的看著那令牌,眼裡的神色極盡複雜。
那令牌,青嵐認得!並且,那令牌出現在這裡,青嵐的神情甚至有些恐懼!
這意味著什麼?前世,她根本就不曾接近過權利的中心,更是不知道那令牌到底為何物!
不知為何,這一刻連安謐的心裡也忐忑了起來,隱隱為青嵐有些擔憂。
“好一個馮老太爺!”安謐的身旁,柏弈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似感嘆,又似防備,甚至夾雜著些微凝重。
安謐微怔,很顯然,柏弈對那令牌,似乎也不陌生。
眾人都沒有留意到,在大殿之內,其中一人的眼裡,迅速凝聚起來的慌張,一閃而過。
“皇上,這令牌,分明就是當年南疆的……”馮皇后看著那令牌,驚撥出聲,心中浮出一個濃烈的得意,原來,爹是存著這樣的算計啊!
當真是太精妙了!這個令牌一出,那不難聯想,到底是誰派人刺殺爹爹!
呵!現在,她倒是要看看,某些人該如何應對了!
“南疆”二字從馮皇后的口中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的看向了大皇子青嵐,或許在場的人有人不知道那令牌到底是何物,但是,卻沒有人不知道,大皇子青嵐和南疆的關係!
當年,大皇子的母親,可就是南疆的公主啊!
自從南疆公主死後,幾乎整個大金朝對於大皇子的身世都避諱著,誰也不敢提起,可是,就算是不提起,卻也掩蓋不了某些事實,大皇子的身體裡可是流著南疆皇室的鮮血啊!
聽聞南疆二字,所有人的心裡似乎都將矛頭指向了大皇子青嵐。
若那令牌是南疆的東西,那誰更有可能是那令牌的主人?再說了,就利益關係來說,一直以來,在皇位的繼承人的事情上,馮家和大皇子青嵐都是敵對者的身份,不是嗎?
幾乎是不用猶豫,在場的許多人都下了定論,這次刺殺馮老太爺的幕後之人,就是大皇子青嵐無疑!
“皇上,這事情不予追究也罷,老臣不想老臣的到來,讓整個京城都得不到平靜,至於幕後黑手之事,還是算了吧。”馮老太爺突然開口道。
柏弈聽在耳裡,眸光斂了斂,馮老太爺當真是好算計,就算是算了又如何?馮老太爺已經用那令牌挑起了所有人關於大皇子身世的記憶,大家記著這個,那麼以後在對待支援誰為皇位繼承人的時候,怕是不會忘記這一點了。
青嵐是南疆公主的兒子,身體裡留著南疆皇室的血,怎麼能夠接任大金朝的皇位呢?
那麼,除了大皇子青嵐,便只有馮皇后之子,二皇子具備繼承的資格了啊!
馮老太爺果然不愧是馮老太爺,這等算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