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流光要沉穩得多,扯了扯自己的好姐妹,暗暗給她使了個眼色,“王爺和小姐,自然有他們自己的打算,我們聽命,辦好事情就行。”
柏弈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原本就深入潭水的眸中,更沉了些,沉聲道,“記住,這些時日,密切留意衣竹萱的一舉一動,在暗處保護小姐,聽小姐的命令列事。”
流光和依霏立即領命,“是,王爺,王爺放心,有我們看著,決計不會讓那女人對小姐動任何歪心思。”
柏弈點了點頭,依舊看著衣竹萱身影消失的方向,眸子裡面一片深沉……
安謐的小院兒內,衣竹萱如安謐所料的那般出現了,原本程瑛也是在這院子裡,今早,安謐就吩咐程瑛去了盛世烈焰,如今這院子裡面,除了幾個府上端茶送水的丫鬟,就剩下安謐和衣竹萱二人。
這一日,衣竹萱就伺候在安謐的身側,盡心盡力的模樣,讓安謐都感覺,眼前這好似另外一人。
安謐看在眼裡,對衣竹萱的態度總是若即若離,讓衣竹萱有些摸不透,可心裡卻是存著希望。
第二日,衣竹萱依舊早早的到了安謐這裡,對安謐伺候有加,二人偶爾聊了一些榮錦城的點滴,以後的如此幾天下來,衣竹萱感受得到安謐對她的態度在慢慢的變得熱絡。
這一日,衣竹萱如往日那般來了安謐的院子,正巧,安謐和程瑛從屋子裡出來。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衣竹萱眼尖的看到小跑過去,這些時日,安謐都在院子裡,最多也就是出了院子,都沒有出渤海王府,今日這陣仗,明顯就是要出門的樣子啊。
“是啊,再不出門,整個人都怕要生黴了,柏弈也真是的,不許我出府,總說有人盯上了他,也會對我不利,可哪裡有那麼嚴重?今日,我怎麼著也要出去透透氣。”安謐朗聲道,言語之間對柏弈甚是埋怨。
程瑛扶著安謐出來,呵呵的道,“王爺是擔心你,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不是?”
“哪裡有那麼多萬一?”安謐不屑的道。
“那這樣,小姐若是要出去走走,我陪著你,也好有個照應。”程瑛將拗不過安謐,只得依了她。
可安謐卻是沒有采納她的提議,“罷了,盛世烈焰你的事情也不少,過幾日,城東的繅絲廠也要開張了,怎能沒有你張羅?你且去做你的事情,至於我,放心便是。”
“可……”程瑛面露為難,緊皺著眉峰。
“小姐,程管事,不如就讓奴婢跟在小姐身旁伺候吧。”衣竹萱主動請命道。
程瑛目光轉向衣竹萱,有些質疑她的提議,衣竹萱見此情形,忙道,“程管事,您放心,奴婢一定會照顧好小姐。”
程瑛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倒是安謐開口了,“如此也好,竹萱跟在身邊,再好不過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竹萱,我們走。”
程瑛似乎想要說什麼阻止的話,安謐卻是沒有給她任何機會,率先朝著院外走了出去,留下的程瑛往前追喊了好幾聲,安謐也沒有回頭,衣竹萱看在眼裡,忙拉住了程瑛,安撫道,“程管事,小姐有奴婢伺候著,出不得什麼差錯,程管事就只管去做小姐交代的事情便是了。”
說罷,興奮地追向了安謐,心裡想著,今日這個機會當真是再好不過了,她可一定要把握住了。
衣竹萱陪著安謐上了馬車,馬車上,安謐似十分興奮此次出門,在馬車上,都忍不住撩開側邊的簾子,看著外面的熱鬧情形,衣竹萱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心中盤算著什麼。
“小姐,有些事情,奴婢不知當說不當說。”終於,衣竹萱開口了。
安謐依舊撩著簾子,瞥了衣竹萱一眼,又收回視線,將目光又放在了馬車外面,看那模樣,似乎對衣竹萱要說的事情,分毫也不感興趣一般。
衣竹萱看在眼裡,心想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門,她總是要試探一番,心中下了決心,衣竹萱才再次開口道,“這一次從馮裕的身邊逃了出來,奴婢還掌握到一些馮裕的秘密,奴婢想著,若是將這事情告訴小姐,或許,對王爺的安全,會多那麼一層保障。”
衣竹萱如是說著,暗中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安謐的反應,可安謐是何等精明的人?
依舊望著馬車外面的安謐,在衣竹萱看不到的地方,嘴角隱隱上揚了淺淺的弧度,但僅僅是片刻,便恢復如常,好似剛才那笑容只是人的錯覺一般。
衣竹萱等著安謐的反應,可是,卻是聽得安謐突然叫了一聲,“停車,快停下來!”
外面的車伕聽得馬車內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