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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過才知難得。有些堅持,有些面對不必細細傾述,離別一眼彼此心知,未來的跨越才是天長地久的資本。

樑上天忍住了離別,卻忍不住靜靜目送狗娃的年少囂張和藍妍清冷的離去背影。

“哦,對了,小段啊,”

狗娃突然轉過身,五歲多的小孩叫一百多歲的府君叫“小段”!

狗娃很調皮的說道:

“一會你讓梁二貨和他朋友走人,他現在學藝還沒到能殺你的日子,你別急,急了的話,你弄死樑上天,妍姐就尋短見,我和虎妞就挑食不發育,我倆一不發育就會來府裡把你全家搞一搞,搞到,你們下輩子回想起來都打哆嗦。”

狗娃嬉皮笑臉的一句話,說的所有人,不管什麼角度、立場、親疏,統統頭皮發麻。

警告的物件,堂堂府君用沉默代替回答,但心中從未停止過算計,眼角則暗暗的確定了暗處錄行回聲珠的全盤記錄。

風雲依舊,鳥囀啁啾,時間像一場從不止歇的魔術表演,物是人非是不變的結局,只是,有的華麗轉身,有的埋首荒冢。

陰川山尖,黃土伴殘冢,一百零八個殘破的墓碑簡單燒錄著每個昔日陰川囚犯的名字,而自從被府君段烈一人血洗全牢之後,便再無人探問。

今日,昔日的副獄長樑上天重來故地為監獄兄妹命不留、色全收寥灑一杯烈酒。如今的自己居然也成為了地剎府通緝重犯,是宿命還是戲謔?樑上天痴痴望著最前排分別刻著命不留、色全收的亡者墓碑,心中絲絲蒼白…

“你的眼神告訴我,這些人命一直在你的心頭肩上,從未卸下”夜歌冷冷說道,冷的感同身受。

“嗯,以前我管理的一百零八個囚犯,我一百零八個弟兄,哈,應該是一百零七個兄弟和一個姐們兒。”樑上天想起風格**的色全收,道:“他們的血債,我一肩擔下。”

“哼,擔不擔的下,要你親自去陰曹之下問我杜家所有亡魂!”

淒厲、怨恨、殺念嫉妒混合的一聲嬌喝響徹樑上天耳際的同時,襲命劍招穿雲破風而來。

“穿雲破日箭!”

熟悉的殺聲,熟悉的封喉一劍,快過當初數倍的速度和靈能力道,在景物全部變成殘影的空間裡直刺樑上天喉頭中心!

“尼瑪,”樑上天就說了這兩個字老家話,身形在瞬間開啟的初期殺境帶動下本能後仰,分毫間已和要自己命的杜家大姐杜紅杏貼面錯身而過。

“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女怨婦尋仇來了。”冷靜轉身,樑上天對著身後那個熟悉的背影說道。

夜歌雙手習慣性環抱,絲毫沒有上前幫樑上天的意思,因為這是樑上天的恩怨,和樑上天的尊嚴。

“你,”杜紅杏只說了一個字,因為心中的震驚太大,一時語塞,同樣的一劍封喉,想當初自己妖靈一段中期,樑上天被自己虐待時是連真正初靈都不是的九段“素靈”。要不是自己當時大意,要不是樑上天臨死居然特殊魂境開啟和府君另有圖謀的解圍,樑上天這個來自鄉野村落的仇人如今焉有命在?但這些只是不甘,不是震驚。

如今的杜紅杏身負血仇一心修行,已經到達妖階二段中期,放眼府城同輩都絕對是頂尖的存在。可數月不見後,此刻封喉一劍,樑上天居然淡定的仰頭就避開了?!杜紅杏無論如何都難以置信,身形交錯的剎那,自己更是感覺到樑上天居然,居然也跨進妖階之靈了,而且明顯強於自己的二段中期妖靈!

“你們老杜家那他ma都是咎由自取,被我乾兒子(說的是狗娃,樑上天喜歡在他不在的時候這樣稱呼狗娃)滿門抄斬,實屬正常,你何必苦苦相逼,施主,老衲勸你放下吧,冤冤相報無盡期,打胎歲月催人老啊。”樑上天說的聲淚俱下,痛徹心扉,不知為何杜紅杏卻氣得五臟六腑氣血倒湧。

也許,樑上天絕對不是一個“好人”,但幾個月的磨練和體會,此刻無論實力還是眼界都已不在一個平臺,甚至樑上天已經有小小跨越的現在,自己反而還不怎麼想和這杜家唯一的女人相殺了。因為有個道理是這樣的:縱然你此刻也許還只是一隻蒼蠅,但只要你有成為獅子的夢想,當下就不能和任何別的蒼蠅計較太多,因為你太虧精力,精力是用來趕路的。

“今日,我杜紅杏拼上一切也要將你樑上天送入無間!”杜紅杏被血仇包圍吞噬,毫不計較性命得失,一心殺敵,大喝一聲,鐵階玄境後期家傳本源功法,飛花逐月訣嫣然綻放。

“飛花逐月·蝶影殘紅!”

身迷離,影綽綽,樑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