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交代的事情,楊家敢不盡力,這是臨走的時候,我讓杜文秀簽下的,他算是個頭人吧!我楊家的銀子不能白花,他應了我的事情必須做到,不然我就帶著昆明的團練前去尋仇!”
這血書哪是杜文秀寫的,這是楊猛讓岑毓英蘸著羊血寫的,為了做這個,可是花了好大的氣力,宰了一頭羊不說,為了烘乾血跡,楊猛還差人現找的木炭,趁著聚集人手的時間,才把這血書做好了。
楊猛也算到了,劉貴茂斷然不敢細究那五萬銀子的事情,自己要是拿出來那些東西,永昌的官員,沒幾個能落了好。
聞著有些羶腥的白大褂,賀長齡真是信了,這是羊肉的味道,楊三沒說假話,那就是劉貴茂那廝騙了自己。
可怎麼處置劉貴茂呢?滇西混亂,這些武人還有用處,這些個混賬,一個十六歲的小娃娃都對付不了,還混什麼官場,真該把這群廢物發配了。
“事情是我聽差了,揭過去吧!”
事情只能自己擔著了,楊家的呆霸王可不好惹,弄不好這劉貴茂,活著回滇西都難,殺官現在可不是時候,不能讓劉貴茂遭了楊三的毒手。
“好吧!”
楊猛的戲做完了,劉貴茂也得給他些苦頭吃吃。
收回血衣,楊猛也沒跟著去總督府,事情都說完了,去了總督府,只會讓賀長齡難堪。
送走了賀長齡,楊猛直接出了城,讓等在城外的刀手進城貓著劉貴茂,今天不給他點厲害,楊家就是丟份兒。
在這昆明縣城,做事想要瞞過總督府也不容易,楊家刀手貓在總督府外面,賀長齡第一時間知道了。事情難辦了,這楊三不依不饒,這是要殺劉貴茂啊!
無奈的賀長齡,只能差人找到城外的楊猛,把他帶到了總督府,這事遮不住了,自己出面都沒保住劉貴茂,那還有什麼面子?
“三小子,這事兒老頭子都擔下了,你這麼不依不饒到底想幹什麼?”
楊家雖說有功,但好歹自己是雲貴總督,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楊家未免有些囂張了。
“見見劉貴茂,把事情當面說清,我沒想殺他!”
賀長齡動了怒,楊猛只能退一步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不明著給劉貴茂一個難堪,楊家的面子上哪去找回來?
“好!那你們就當著老頭子的面,把事情說清楚!”
楊猛的目的,賀長齡也看出來了,這是要為楊老倌掙臉面,這事兒的確是劉貴茂那廝瞎了眼,這汙水豈是能隨便潑的?
畏畏縮縮的劉貴茂,進來之後,又惹得賀長齡厭惡了,一個武人連點膽氣都沒有,怪不得鎮不住滇西的混亂。
“話,我已經提前說了,看在總督大人面上,我不殺你全家!你剛剛邁進來的那個門檻看到了吧!上去把右手一下摔斷,一下斷不了,就拿你全家的命來熄楊三的受的惡氣!”
這話一說,賀長齡也皺起了眉頭,楊家好歹毒的心思,楊三才多大歲數,這事兒肯定是楊士勤授意的,一個武人廢了右手,還能有個屁的前程,楊士勤能稱雄雲南府,果然有些手段,這劉貴茂也是瞎了眼,好端端的去招惹楊家做什麼?
楊士勤的手段狠辣,也正好合用,現在雲南缺的就是這個,楊士勤通判的缺,也得趕快讓出來,一旦滇西有變,正好讓他這個通判去戡亂。
劉貴茂的臉色也瞬間慘變,沒想到楊家如此歹毒,要直接斷了自己的前程。
“我乃朝廷命官,正經從三品的遊擊,你敢滅我滿門?楊家也得不了好!”
右手廢了,直接就會斷送自己的前程,這個條件劉貴茂接受不了。
“嘿嘿!那咱們拭目以待!狗屁從三品的遊擊,綠營的遊擊當個屁事,只要做的隱秘,朝廷也查不出來。”當著賀長齡、劉貴茂的面,楊猛也是撂下了狠話,事情就跟楊猛說的一樣,綠營的三品遊擊,能算什麼東西。
“總督大人救我!”
劉貴茂慫了,若是在永昌自己還能逃過一劫,楊三連昆明縣城也敢圍,自己這次怕是難逃一劫了。
“唉……”
雲南綠營廢弛,要想平亂少不得要倚仗楊士勤,一個綠營的遊擊真不當什麼事,怪只怪劉貴茂瞎了眼誣衊楊家。
楊家也是囂張,當著自己的面,竟然敢口出狂言,滅了朝廷命官滿門,這事也是能擺在桌面上說的嗎?這次亂後也該打壓一下楊家了,不然他們還不知道雲南該由誰做主。
見賀長齡不發話,劉貴茂也傻眼了,他也只聽說過楊家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