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艦船,是雲南的短板,雲南雖有江河湖泊,可大型的海船卻是不能建造,唯有這廣州是個良港,現在這廣州也算是咱們的地盤,建船廠勢在必行!
旗記與諾維是個天大的機會,咱們不把握住,就會永遠差一步。
鐵殼輪船想必在西洋也是新興物件,我敢斷定,日後的海上必然是鋼鐵鉅艦的天下,洋鬼子已經有了底子,現在缺少的只是重視,英吉利雖說已經有了鐵殼炮艦,但還是不夠重視,笨鳥先飛,咱們早走一步,就早一天佔住優勢,不然老這麼差下去,咱們得了大清國祚,還不是一樣是被欺負的命?
至於煤鐵之事,您大可獨攬啊!無非是給朝廷個摺子而已,造艦您已經走在了前頭,想必朝廷也不會非議什麼的。
不行就先造出一艘小型鐵殼輪船,讓朝廷開開眼界,以後咱們行事也就方便多了。”
船廠一事就想楊猛說的一樣,有了機會必須得抓住,前世的楊猛雖然不熟悉海軍,但也是知道造船業的,造大船、造先進的軍艦,並不是隨口說說的事情。
造船需要的不僅僅是技術,還有經驗,經驗這東西是無可替代的,沒有造船的技工,再先進的設計圖,到了手裡也是廢紙一張。
“唉……就依你說的來吧!這朝廷的事,你還是不懂啊!壟斷了廣州左近的煤鐵,建造船廠只怕朝廷會派人指手畫腳,那班清流也會把我劃入洋妖的陣營。
當年伍秉鑑不是因此而獲罪嗎?銷售鴉片?呵呵,真是個好藉口!”
打著朝廷的旗號在廣州建鐵廠、建船廠,潘仕成真心的不想幹這事兒,大清朝廷不是東西啊!
“指手畫腳?嘿嘿!這個不怕,現在就往京師安插人手,遇上不開眼的過來生事,別讓他活著到廣州。弄些翻車、翻船的案子,朝廷能說出什麼來?
京師的臣工們,您也該動手了,該買的買、該送的送,這些錢現在不得不花。”
滇銅的黑幕,川銅入滇的結局,讓楊猛看到了朝臣的威力,這些人用好了,雲南的步子就能邁的再大一些。
“哈……可算聽到了一句你該說的話,花錢買路!這才是老成的手段。
前幾天壬雷斯給我來了一份書信,說是那批虎蹲炮已經在米利堅裝船了,但聽他話裡的意思,這炮做的不甚理想,只怕二十多萬兩銀子打了水漂啊!
這幾天水師的沙船,就要弄好了,你帶人到白鵝潭試炮吧!正好等等這批虎蹲炮,兩千兩一門啊!當初不如直接讓壬雷斯直接購置重炮了。
但沒有這個,咱們也敲不開壬雷斯的心防,得失難論啊!”
十萬兩銀子買路,十多萬兩銀子鑄炮,什麼全鋼的虎蹲炮,大清的物件就沒多少能用的,潘仕成在心裡深深的感到不值。
買路的十萬兩該花,可鑄造五十門虎蹲炮,花費十餘萬兩銀子,絕對是敗家的買賣。十餘萬兩,小型的西洋戰艦都能買上兩三艘了,雖說是舊船,可也比虎蹲炮來的有價值啊!
“鑄造這些虎蹲炮,一是要試試合不合手,另一個就是探探米利堅最先進的鑄炮技術。讓雲南的人仿造。或者研究一下鑄炮的技術。
無非雲煙是個白水撈銀子的買賣。這次有了東印度公司的鴉片供給,我再回去弄些機器,製造雲煙比開金銀礦都掙錢。
二十萬兩銀子不算什麼的,那米利堅的壬雷斯,如果有機會,岳父大人給我引薦一下,他的路子不錯,有些事兒我該和他談談了。”
米利堅現在的國策不比後世。無論是商人還是軍人,對大清的防備之心都不高,找這個壬雷斯談談,看看有沒有好的合作路徑。
“看看吧!這次的虎蹲炮弄砸了,就怕那壬雷斯躲著我,這人的德性還是不錯的,說到做到,就怕他沒臉過來,耽誤了正事兒。”
壬雷斯對潘仕成來說算是個不錯的朋友吧!潘仕成讓壬雷斯在大清發了財,而壬雷斯讓潘仕成的仕途達到了頂峰。兩人算是互惠互利吧!
“岳父大人,那我先走了。帕特里克父子在教授新軍使用火炮,我還得過去瞧瞧。
還有就是二十四磅臼炮的開花彈,您看能不能從米利堅那裡弄來一些,這開花彈雲南現在怕是造不了,八百發的數量,太少了。”
“唉……本想好好的消遣一下,沒想到這俗事難纏啊!”
對於船廠之事,潘仕成還是有些芥蒂,廣州將軍是楊潘兩家的一個大障礙啊!
三天之後廣州港,一條米利堅商船,卸下了一批重貨,壬雷斯真如潘仕成所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