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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楊軍門已有了現成的東西,那滌生願受驅策!”
曾國藩這話撂了出來,理學社也就算建成了,雖說涉及到了理教學堂,但這理教學堂,做的事情不差,羅澤南也點頭贊同了,至於左騾子,點不點頭都一樣。
“那好!理學社就算是成立了!曾夫子做魁首,左先生、羅先生是副魁,我這人沒學問沒涵養,但有錢!
先期的經費十萬兩,我楊三出了,這筆錢主要用於購置理學社的房產和接濟那些貧苦的讀書人,這些人送去外洋之後,他們家人的一切用度,理學社包了!”
“好!”
“好!”
“好!”
楊猛的大氣,博得了三人的叫好聲,這事兒成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三章 厚與黑(一)
“楊軍門,這理教學堂,可是出自您的手筆?”
理學社,提倡的是洋務,對於洋務,曾滌生現在是贊同的,保國護教,理學社自有其用處,但理教學堂,卻是個讓人生疑的所在。
湖南的大事,曾滌生自然會重視,而理教學堂的建立,無疑是件大事兒,對曾滌生來說,理教學堂之重,重於剿滅長毛賊!
書院、學館、學堂、私塾,在三湘大地上比比皆是,但從沒有一個學堂如理教學堂這般讓人生疑,理教學堂的弟子,主要就是農家、貧戶的弟子,大戶人家有家學,中等人家也會把子弟送到一些知名的書院、學館,最不濟也會把子弟送到十里八鄉有名的老夫子門下,如理教學堂這樣的卻是少有。
讀書從來都是花錢的營生,大戶人家的束脩,小門小戶的柴米油鹽,是對學問的尊重,也是對夫子的尊重,理教學堂卻是破了這個規矩,讀書有糧吃,有些義學也這樣做過,但讀書有錢拿,就可算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
聖人言:有教無類!可也沒有育人付錢之說!理教學堂的事兒,做的詭異,豈能不讓曾滌生這樣的學問大家生出滿腔的疑慮?
既然楊老三說到了理教學堂,曾滌生也不避諱,矛頭直指矛盾最尖銳的地方。
“理教也是我的手筆!”
曾滌生問的不是理教學堂的事兒,楊猛說的也不是理教學堂的事兒,該怎麼說呢!這問題問的棘手。也不怎麼好解答。開宗立派。不是小事兒,尤其是涉及到了一個教派。
洪秀全的拜上帝教前車在前,理教這東西,雖說在江北有些名氣,但在江北,理教做的大多是禁菸和扶危濟困的事兒,突地在湖南席捲農門、貧家子,做得好說不清啊!
曾國藩的這個問題提出來。堂上的氣氛就有些森嚴了,存大同求小異,是合作的基礎,對於洋務在座的四人存的是大同,但理教學堂也不是小異,提出來就是麻煩。
羅澤南算是贊成理教學堂的,但理教學堂歸理教學堂,涉及到有些東西,就不是贊不贊成的問題了,而是涉及到原則的問題。
左宗棠也是一樣。雖說之前見過此類的東西,但他也需要楊老三解釋一下。理教的新教義,左宗棠琢磨過,沒多大問題,曾國藩和羅澤南也琢磨過,也沒多大的問題,但有些事兒,並不是沒問題就是可行的,理教三人可以不聞不問,理教學堂這個詭異的玩意兒,卻是不能撒手不管的。
堂上的形勢在改變,之前是楊猛三人對視曾國藩,如今卻是曾國藩三人,對視楊猛了,有些事兒做不得,三人與楊老三的交情,從面上看,還沒有到推心置腹的程度,也沒有到互有默契的程度。
有些事兒看上去是好的,但背後的人,心機卻是陰險、骯髒的,洋務再重要,也重不過有些東西的。
楊猛說完一句話之後,也在掃視著三人,無論是投到自己帳下的左騾子還是新認識的曾國藩、羅澤南,眼裡都帶著微微戒備的神情。
場面慢慢的有些僵持了,三人都在等著楊老三開口,而楊老三就是不開口,只是來回的掃量著三人,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楊猛拿起了身邊的茶盞,抿了一口稍有些涼的參茶,砸吧了幾下嘴,這才張了口。
“三位!如何看待朝廷的銀荒呢?”
什麼叫顧左右而言他?楊老三就是!曾左羅三人,把能想的東西,想了個遍,也沒發現理教學堂與朝廷的銀荒有什麼直接或是間接的關係。
強拉的話,理教學堂發銀子,或許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朝廷的銀荒吧?但緩解的作用,也是極為有限的。
說一句,頓上一段時間,楊猛見三人依舊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