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東王九千歲,和天王萬歲爺呢!
“點火!”
就在追隨船隊的陸軍,想要踏著江中的船隻上來查問的時候,楊猛一聲令下,幾十艘大小船隻,都被點燃了,火。藥、辣椒、花椒、硫磺、溼草弄成的生煙材料,瞬間就在江面上製造出了滾滾的濃煙,這煙不僅濃而且嗆眼。
濃煙覆蓋的面積越來越大,船上的太平軍家屬,和他們裹挾的難民,也在嗆人的煙霧之中,快速的亂了起來,江面的船隻太多,只要手腳利索的,踏著船隻就能上岸。
岸上的太平軍要上船,船上的家屬和難民要下船,混亂就跟瘟疫一樣,快速的在船隊之中蔓延。
混亂與嘈雜之中,楊猛帶著船隊駛離天興洲之後,就停在了濃煙之中,再過一段時間,濃煙才能覆蓋這兩三里之內的江面,那個時候才更為混亂。
後方的混亂,很快就透過快馬傳到了洪秀全的龍船上。
“天王。大事不好。翼王劫了寶船。要叛離大軍!”
“胡說八道!翼王就在朕的身邊,怎麼就會叛離大軍了呢?”
聽了部下傳來的訊息,洪秀全也是大為惱怒,如今這翼王可是他的左膀右臂,打嶽州打武昌,都是翼王石達開指揮的,他還要藉助翼王的本事打金陵呢!
八成是有人看不過眼了,想要陷害翼王石達開。而且自打出了武昌,翼王石達開就跟在自己身邊,他要劫寶船,叛出太平軍,可笑啊!
“等等!你說有人劫了寶船?”
剛剛洪秀全只是在意翼王反叛之事,這會兒想起了寶船,他也緊張了起來,廣西繳獲的財物,還有湖南道州繳獲的財物,都被楊老三那廝給騙去了。
益陽的收穫更好。直接讓那廝給搶了,如今過了嶽州和武漢三鎮。太平軍的腰包又鼓了起來,誰曾想寶船又出了問題。
“是!翼王劫了寶船!”
“混賬!這翼王五千歲就在朕的身邊,說!被搶了幾條寶船。”
底下這人口口聲聲說翼王石達開劫了寶船,洪秀全也怒了,石達開連同他的先鋒部隊,就一直在自己身邊,翼王劫寶船純屬無稽之談。
他更關心的是多少寶船被劫走了,自己的船隊後面,雖說帶了一部分糧草和金銀,但太平軍的聖庫,就在那千餘艘寶船之中。
“全數被劫!”
“混賬!到底是誰劫的?”
“天王,怕是昆明的楊老三!”
一直守在洪秀全身邊的石達開,苦笑了一下,報出了楊猛的名號,能做這事兒,也只有楊三哥了,而且這楊三哥極為熟識自己,找個人扮作自己,劫了寶船,再簡單不過了。
“啊……又是這廝,快!快派人去搶回來!”
怒火攻心,洪秀全翻了幾下白眼,還是挺了過來,益陽的收穫被劫,讓他心疼了好幾天,這次的寶船,遠遠超過了益陽的那批財物,僅僅在嶽州的收穫,就足以補償益陽財物被劫的損失了。
後隊的千艘寶船,不僅有嶽州的財富,還有武漢三鎮的財富,十倍於益陽的收穫啊!洪秀全怎麼能承受的了這麼巨大的損失?
“天王!咱們還是進攻金陵為上,至於寶船,讓後隊的人去搶回來就好!”
石達開的心裡,謹記楊三哥說的話,這次楊三哥又要真打了,自己絕不能對上楊三哥,那位心狠著呢!
“嗯!咱們先走,後面的事情交給秀清和昌輝處理。”
想起楊老三在嶽州城下給太平軍造成的損失,洪秀全的心裡也打了一個突突,這事兒石達開說的不錯,還是打金陵為上。
中軍的楊秀清一聽楊老三又來了,這位直接就把追剿寶船的事情交給了韋昌輝,帶著自己的人追著天王的腳跟就上去了。
天王壓了擔子,東王又壓了擔子,可韋昌輝也不是個傻子,他把自己所屬的船隊一停,指揮著水營的一部分將士,就要反撲後隊,可江中的船隻太多,現在雖說是下午了,但天興洲江面的濃煙,隔著十多里都看的清清楚楚。
大團的濃煙,讓整個船隊都亂作了一團,江面上根本沒有讓水營迴轉的地方,無奈的北王,只能勒令陸上的軍隊,去追擊楊老三了。
可混亂不止是在江面上,許多逃到岸邊的家屬和難民也衝散了護持船隊的大軍,十幾萬人逃散的場面,可不是幾萬太平軍將士擋得住的。
混亂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這時的楊猛已經到了武昌左近。
現在的武昌並不是空城,有一隊千多人的精銳太平軍正在武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