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瑞道:“這山道如此之窄,我們這三匹馬根本轉不過身去,要轉身也要到得前面稍寬的地方才行。要麼你們退到稍寬的地方後,我們讓你們先過,要麼請把你們護送的那幾位暫移靠山道旁容我們過去,你們再走如何?”
那趕屍人道:“放屁!老子們走遍天下,從來都是別人讓我們。就是碰上北京的皇帝老子,都要讓我們的道。你們算什麼東西,要讓我們讓你們!放聰明一點,趕快往後退回去,否則衝撞了小鬼、判官,各路神靈,可有你們受的。”
皇甫瑞尚未答話,可又*了小蘭。小蘭呸地吐了一口道:“你拿那些鬼話來嚇唬誰呀!你們那些鬼把戲,只能去唬唬那些鄉下百姓。我們幾個可不信鬼呀神的,別在我們面前裝神弄鬼。”
皇甫瑞道:“兄臺如果是個明理的人,我們這三匹馬在這裡根本無法調頭轉身,而你們轉身稍退一段路,只要到一處稍微寬敞之處,我們就讓你們,這是合情會理的嘛。”
那趕屍人道:“問題很簡單嘛,你們那馬調不了頭,把那三匹馬推下山崖不就得了嗎。然後你們三人讓在道旁,我們就可以過去了。”
小蘭道:“放屁,你說的到是輕巧,那你何不把你們運的那五個死人扔下崖去,你們兩個讓在道邊,讓我們過去呢!”
這趕屍人是忌諱別人說他們是運送死人,即或說及,也只說“貨物”。所以小蘭這話,是犯了他們的忌諱。何況這些傢伙,仗恃自己的法術、武功,加上人們對死人的忌諱等橫行慣了,幾時容得旁人如此頂撞犯諱。當下大怒道:“小子你想找死!”手一抬,三點寒星,逕向小蘭面門射來。
不過這傢伙未曾料到,今天他們碰到的可是三個一等一的高手,別說小蘭就是在前面,他這一手也未必傷得了她,更何況在小蘭之前還有皇甫瑞和紫瓊二人哩。
那三點寒星一出,皇甫瑞伸手一招,那手掌有如磁石,三點寒星在空中逕自拐了個彎,落在皇甫瑞手中,卻原來是三枚喪門釘。
皇甫瑞道:“有話好說,好好商量,凡事互相退讓一步,就可以解決的,何必出手就想傷人呢!”
那趕屍人怒道:“那小子犯我行規忌諱,我自找他,你為何要橫挿一手!”
皇甫瑞道:“認真說來,蠻橫不講理是尊駕,怎麼能怪我兄弟,便要動手傷人,要知道我們三人是一起的,我怎麼會不管呢!”
小蘭道:“憑他那點破銅爛鐵、三腳貓的功夫,就是我們公子不挿手,也豈能奈何得了我。我可是沒有他那麼客氣。”
那趕屍人道:“既然你們是一路,那就讓我先把你小子拾掇了,然後再收拾後面兩個。”手中竹杖一搖,一招“魁星點鬥”,就向皇甫瑞面門點刺過來。
皇甫瑞淡然一笑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大約你們‘趕屍教’這些年來驕橫跋扈慣了,也鬧得有點不知天高地厚起來。你以為我們是怕你們‘趕屍教’麼!讓你們受點教訓也好。”說著抬起左掌,一掌揭向那刺來倒竹杖。“啪!”這一掌拍在刺來的竹杖上。一股大力循著竹杖傳來,趕屍人只覺得那股力道怪異極了,從杖上傳到右掌,右掌一麻,那握著竹杖的手好像揑在一把針或刺上,差點就要棄杖於地。那股力道循手陽明合容、陽溪、偏歷、溫溜……;手厥陰勞宮、大陵、內關、間使……;手太陽後溪、陽穀而上,整個小臂如中電殛,麻木起來,這力道大有繼續上竄之勢。他不禁大驚,忙運功將其抗阻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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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三里、曲澤、小海以下。如果不是顧及顏面,他早已棄杖於地了。
也還算好,在他運功之下,總算把那怪異的力道阻住,並祛除出體外。他咬牙狠狠地道:“看不出你卻是一個很不簡單的練家子。那好,老子今天就向你們領教領教。”竹杖一順,飛身面起,就是兜頭一杖,向皇甫瑞砸將下來。
皇甫瑞冷哼一聲:“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右掌一抬,迎著那當頭打來的竹杖拍去,“啪!”又是一聲脆響,那竹杖被拍破成七八片,那個趕屍人也被震得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觔斗,落在那五具行屍的後面,落地身形一歪,幸得那在最後的趕屍人伸手把他扶住,不然真會站立不穩摔下那雲霧繚繞的千尋崖下去了。
那後面的趕屍人扶住他後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這名趕屍人畧作調息運氣,搖搖頭道:“還好,沒事。這廝武功高強,可能後面兩個小子也會武功。師兄,看來憑武功我們不是他們對手,我們可得用仙法勝他。”咬咬牙:“不把這幾個傢伙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