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星官,你可以叫我玉太子。”
海風呼嘯,吹動了面具人寬大的衣袍。
朝陽清冽,卻有一縷皎潔的星光從空中墜落,掉在了面具人和邵靶星的中間。
邵靶星悵然若失,表情複雜而不知其味。
“我真是掃把星官啊?”
“不然呢?”
面具人很輕易的揭開了答案:“你還期待有什麼反轉?”
邵靶星搖了搖頭,然後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我之前是有些懷疑,畢竟從幼年到現在,我的修行之路雖然算不上一帆風順,但更算不上倒黴。”
“大災小病都很少,作為一個掃把星官,是不太平淡太失敗了?”
玉太子表達了不認同的觀點,解釋道:“沒人說過掃把星官就一定是怨世大黴逼。”
“根據我們星官積累的經驗,掃把星自己很少倒黴,但會在潛移默化之下影響身邊人的運道……越積越多,越積越重。”
“所以那次和神農清河火拼決一死戰的時候……咱才把你趕了出去,免得波及自己人。”
“等等!”
邵靶星抓住了玉太子這幾句話裡的重點。
“掃把星官……是被趕出門的?他不是貪生怕死的叛徒?”
玉太子想了想,點了下頭。
“雖然兩者不衝突,但的確是這樣。”
邵靶星懵了,這資訊太過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自己會給身邊人帶來黴運?
他怎麼不知道?
回想自己前半生的點點滴滴,邵靶星還真看出了點門道。
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四處漂泊,從偏僻山村漂到了玉清宗,從玉清宗漂到了妖域,再從妖域漂到了東洲。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玉清宗大師兄現在身處何地,萬事可好。
赤土森林一別多日,已經很久沒收到大師兄的訊息了。
想他,念他。
“神農清河是神農帝子知天水?”
“是。”
邵靶星問:“那他為什麼要屠殺星官?總的有個起因經過吧?”
玉太子安靜了一會,給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忘了。”
“啊?”
“很正常,仇恨過了太久就只剩下仇恨了,具體是因何而起為什麼拼個你死我活,到最後都沒了意義。”
玉太子說道:“我只記得醒了之後必須要殺了他,這點就夠了。”
聽起來有些草率,沒什麼道理。
但玉太子又說:“不只是我想殺他,還有一些墓裡的同僚也想殺他,這是一個計劃。”
面具脫落,露出了一張劍眉星目的青年臉頰。
玉太子指著自己額頭上的青金色符號,緩緩說道。
“他不死,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