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黑豬看起來很小,也是在山羊巨魔兩座山的襯托下,白馬和豬妖都不夠起眼。
當參照物一換,玄奘法師走到了白馬面前的時候,這僧人其實還沒有白馬的一條馬腿高。
豬妖更是誇張,膀大腰圓肥頭大耳,黝黑的豬皮粗糙厚重,一雙獠牙顯露在外,面露兇相。
豬妖坐在馬背上,俯低頭才能看見停在馬前的禿驢小僧。
一雙碩大的豬眼閃爍著試探和遲疑的色彩。
豬妖右臂一揮,握緊九齒釘耙,朝著馬前探去。
這隻豬妖想先試一試禿驢和尚的底,九齒釘耙的一根鋸齒都比僧人的頭更大。
豬妖用釘耙試探。
僧人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一伸手把九尺釘耙扯了下來。
在天上的顧白水,目睹了整個過程。
玄奘法師把黑豬妖拖下馬,一腳正踢,踹在了豬妖的大肚子上。
豬妖的臉色變成了豬肝紅,捂著肚子趴在地上,頭埋地一動不動。
玄奘法師雙手白皙沉穩,微微用力,把九齒釘耙擰成了麻花。
鋸齒交錯翻來覆去,最後釘耙在僧人的手中,竟然被硬生生的掰成了一根玄鐵禪杖。
趴跪在地面上的豬妖抽動了一下,伸出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摸向前。
玄奘法師表情平淡,布鞋踩在豬蹄上,重重落下,把豬妖踩進了泥土裡。
豬妖吃痛的揚起了頭,迎面而來的……是一根有些眼熟的禪杖,在瞳孔裡迅速放大。
“砰~”
僧人一禪杖結結實實的敲在豬頭上,打碎一口牙,幹昏了一隻豬。
動作乾淨利落,拳拳到肉,有一種讓人說不上來的武道宗師氣度。
遠處的師弟困惑不解:“大師還是一個武僧?”
豬妖被幹趴下了,睡得很香甜,被僧人從血肉裡拔出了兩根獠牙都沒醒過來。
僧人站在原地,看著腳下的豬妖不言不語。
他在思考一個問題,順便瞥了眼呆在另一邊的白馬。
黃沙飛過,白馬默默的低下頭,身形逐漸縮小成了正常的高度。
一僧一馬一豬,他們彼此之間互不相識,但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一種叫命運的東西,把他們牽連在了一起。
“三缺二?”
“這東洲是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