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先跪安吧。明兒個也都不用來慈寧宮請安了。”
夜無歡首先帶著皇后告退了,緊接著才是齊宣帶領眾妃嬪行了禮,退下了。
一踏出慈寧宮的大門,齊宣就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似乎覺得這慈寧宮外的空氣似乎要格外新鮮一些。
原本以為自己這些小動作並沒有誰看見,可欣貴人那刺耳的聲音偏偏就在齊宣的耳畔響起:“喲,這不是我們的柳貴妃嗎?怎麼?一踏出慈寧宮就忙著呼吸新鮮空氣,難不成這慈寧宮中拘束著我們的柳貴妃了?”
齊宣斜著眼睛看了看欣貴人,想到此前她提出的那個請高僧來祈福的意見,心裡就有些不高興。可眼下眾目睽睽,還是在慈寧宮的門口,若是鬧開了,只怕太后震怒,吃虧的也還是自己。今兒個在慈寧宮裡的情況齊宣可是看得明白,雖然太后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她口中說的人就是自己,可太后那眼神也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她一點都不喜歡齊宣。
齊宣不是笨人,她自然是不會在這個關頭給自己添堵。
更何況闔宮上下的人都以為夜無歡最寵愛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卻知道夜無歡最寵愛的人,還是欣貴人。就算是看在夜無歡對她如此照顧的情況下,她也不會和欣貴人過不去。
只是夜無歡既然想要借自己好生打磨一下欣貴人,自己也就不能夠太多事打擾了夜無歡的計劃。
打定了主意,便回頭微笑道:“本宮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欣貴人啊。本宮只是覺得這慈寧宮的花兒開得都比別處的燦爛,就連香味兒都是與眾不同的,故而多聞了兩下。對了,欣貴人何以認為本宮是覺得慈寧宮拘束了呢?在本宮看來,能夠時常來慈寧宮中聆聽太后的教誨,倒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情。莫非欣貴人是覺得慈寧宮拘束了,所以才認為本宮也有同感?”
欣貴人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太后年紀大了,喜歡香味濃郁的花朵,這在宮裡已經不是秘密了。若齊宣咬定了是喜歡這些花香,那欣貴人也把她沒有辦法。
當即冷哼了一聲,拉下一張臉,快速的離去了。
原本宮裡的妃嬪也就不是很多,在齊宣進宮之前也就是欣貴人獨寵。如今見到欣貴人吃癟,那些妃嬪們都覺得自己素日裡在欣貴人那邊受得氣總算是能夠好生的吐一口了。大家看向齊宣的眼神也就越發的帶著寫諂媚的討好,都忍不住想要和齊宣套近乎。
可齊宣哪裡是她們這樣三言兩語就能夠籠絡的來的呢。不用說齊宣對於這後宮中的爭鬥沒有什麼興趣,就算她果真想要在這後宮中呼風喚雨,那她也不會對這種送上門來的人有什麼好印象。
也不過是簡單的敷衍了兩句,齊宣就帶著蘇巧回去了永華宮。
不得不說,應付那些女人,其實也是很累很累的。想到這裡,齊宣就蠻佩服諸如藍天凌和夜無歡這樣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們整日裡都在女人堆裡面走來走去,應付不同的女人,都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藍天凌和夜無歡的身份,齊宣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雲逸初。
齊宣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到雲逸初了,原本以為停留在記憶中的人影會這樣消失不見。可卻不曾想著,雖然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再見過他,但是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如同刻印在自己心裡的一般,歷歷在目。
齊宣輕輕搖了搖頭,將雲逸初的影子趕出了自己的腦海。如今,可不是她去想雲逸初的時候。今日欣貴人和皇后演的那一齣戲,根本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她根本無暇顧及這兩個看起來並不在同一個陣線的女人為什麼會聯合起來。可是她卻無比清楚的知道,這兩個女人如今已經是連成一氣了。
她相信夜無歡心裡也是明白的,只是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卻沒有辦法去避忌。
因為這件事情的主導者,是太后。是整個後宮中地位最高的女人。雖然夜無歡是一國之君,可是在後宮中,他也不過是太后的兒子罷了。在很多事情上,他也不得不尊重太后的意思。
齊宣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坐在貴妃榻上,接過蘇巧遞過來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口。
“娘娘在擔心什麼?”蘇巧和齊宣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忌諱,兩個人基本上是無話不談。
齊宣定定的看著蘇巧,道:“蘇巧,你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本宮心裡在想些什麼嗎?”
蘇巧繞到齊宣的身後,靈巧的幫她按摩著肩膀,笑道:“娘娘蕙質蘭心,奴婢如何會猜得到娘娘心裡在想些什麼。奴婢也不過是瞧著娘娘眉頭皺著,有心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