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內應該不至有問題,那時你也應該趕回來了。”
留下了“鬼捕”,儒衫人匆匆上路趕去蘭陵。
走前,他和展龍二人曾在密室談了許久。
談些什麼?只有他二人知道。
然而,展龍從密室出來後卻十分沉重。
而且他還一直嘀咕著“事情怎麼會這樣?”
儒衫人和展龍是一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
這種朋友最是雋永,而巨大部分都可以託命交心,雖然他們平常甚少聚面。
展龍展鳳兄妹二人幼承祖業,醫術武功均已登峰造極,但是他們卻很少在江湖中行走,也因此認識他們的人很少,而儒衫人卻正是這很少中的一個。
李員外像只瘋狗般的在向陽城到處亂闖。
他不但瘋,而且氣,也更急。
因為他已肯定“快手小呆”曾在這裡出現過。
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的他會是那般狼狽像。
一個不可能狼狽的人,突然狼狽了,這代表了什麼意思?
別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快手小呆”絕對不可能自己弄成那付樣子。
因為小呆最恨的就是李員外的邋遢樣子,他又怎麼可能和李員外學呢?
他已砸了五間酒樓飯館。
這五家全都是曾經拒絕過小呆進去吃飯的大酒樓、大飯館。
他也揍扁了五個人的臉,那五個拒絕小呆進去的飯館的跑堂。
他後面跟了五十六個叫化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叫化子,還有向陽城裡的三班衙役,捕頭皂隸。
每個酒樓飯館像迎財神似的把他迎進來,砸桌子摔板凳,然後像送祖宗似的把他送出門去。
店東垮著臉,小二扁著臉,沒人敢哼一聲。
因為那五十六個叫化子他們惹不起,而後面的官差他們更不敢得罪。
叫化子跟著他,因為他是丐幫“榮譽監察”。
捕快們跟著他,因為他拿著“鬼捕”的腰牌,那是鐵成功暫時交給他,以便他萬一在向陽城有什麼事時可以在衙門裡有個照應。
江南,川陝一帶的皂隸捕快們,幾乎全是“鬼捕”鐵成功的門人學生。
所以這小小向陽城的官差們也只有暗裡祈禱李員外少捅些紙漏,少砸兩家店了。
他找到賣牛肉麵的老孫。
這老孫已不擺麵攤了,他已開了間小飯館,請了個小夥計,反而成了爺啦!
李員外就坐在老孫的小館裡埋頭猛啃他的冷麵饅頭,就著老孫捧進的一碗牛肉湯。
他想到了等下說不定會與人打上一架。
而打架前肚子非得填飽,才能使出力氣來。
所以他也不管現在根本是不是到了該吃飯的時候。
很容易就循線找到那全城首富錢如山的家。
錢如山沒見著,他卻見到那大姑娘。
歐陽無雙的婢女——小翠。
也是讓小呆泡在澡盆裡,差點因此沒褲子穿的小翠。
“老爺遊杭州,夫人不在家。”
這小翠一見李員外的模樣,沒好氣的說。
“小姑娘,我不是問你家老爺夫人,而是來找一個朋友,他叫王呆,也叫‘快手小呆’,有人告訴我說曾看見他來過你們家。”
“無妄之災”的意思就是出於意外的災禍。
李員外做夢也沒想到他只不過問了一句話,已犯了二個錯誤。
第一,他不該稱呼人家為小姑娘,因為他自己並不大,而且越是小姑娘,就越不喜歡人家喊他小姑娘.這是每個男人都應知道的事,偏偏他卻不知道。
第二,他不該說出小呆來,因為小呆前不久偷吃了人家的“豆腐”,而這“豆腐”錢還沒付吶!
有了這兩個錯誤,李員外的無妄之災也就註定了。
“你貴姓?你找小呆有什麼事?”
“我是李員外,你認識小呆?”
李員外一聽對方,立即笑道。
“如果你是李員外,那我一定就是王母娘娘了。”小翠更沒好氣的說。
李員外啼笑皆非,一手揮動著打狗棒道:“我想你誤會了,我真的是李員外,如假包換的李員外。”
李員外也誤會了小翠的意思,他以為小翠害怕自己是冒充的李員外,所以才會說自己是如假包換的李員外,所以揮動著自己的標記——打狗棒,一面露出獨家“正”字標記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