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只會惹來圍觀者的笑料。讓老光棍更加得意。
但是那天的王樹珍卻沒有罵人,也沒有去追打老光棍。
她坐在田埂上,以很快的速度開始脫褲子。
旁邊的人都看呆了,不知道王樹珍這樣極看重自己名節的女人,為什麼會當著眾人的面脫褲子。
當然,王樹珍穿著兩條褲子,她的褲子是那種老式的大襠褲,褲腳口也大,所以脫起來很方便,很快,連鞋都不用脫就把褲子脫下來了。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樹珍就把褲子快速的套到了老光棍的頭上,然後對著他的頭就是一陣爆打。
被褲襠套住頭爆打的老光棍除了鬼哭狼嚎,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旁邊的人開始的時候只是看著哈哈大笑,後來見不對頭了,才拉開了王樹珍,王樹珍也打累了,氣喘吁吁的,她順便把自己的褲子拽了下來,退到了一邊。
此時的老光棍已經是鼻青臉腫,腦袋青紫腫脹,就像一個豬頭。
而且不知道是鼻涕口水還是淚水粘乎乎的糊在臉上。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大家又情不自禁的又鬨笑起來。
王樹珍冷笑著道:“你們誰還敢說要和我睡覺的?就他這樣的下場。”
這樣說說,就這樣的下場,如果敢動真格的,是不是更慘?
老光棍看一眼在一旁冷笑的王樹珍,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
當地的風俗,女人的褲襠是最晦氣的,一般人都不往女人曬褲子的地方穿過,一個男人被女人的褲襠套上了,再沒有比這更晦氣的事情了。
那時候是七月份大熱的天氣,也難為王樹珍穿得住兩條褲子,或者,她為了維護自己,早想好了這樣辦法,所以天天穿著兩條褲子,遇到這種情況,就脫下一條褲子來套住別人的頭爆打一頓。
從那以後,村裡人都收斂了許多,不敢再和王樹珍隨意的開玩笑了。
看王樹珍現在一副隨時準備著奮起抗爭的警惕模樣,許多想打王樹珍主任的齷齪男人,也暗地裡打消了那樣的念頭。
其實賴狗變成了現在這個悲慘的模樣,許多明眼人早已經猜測到和王樹珍有關,但是當事雙方都沒有吐露半個字,他們也就沒有說破而已。
所以王樹珍在桃花村的形象,不是傳統的孤兒寡母的弱者形象,而是剽悍,潑辣的代名詞。
這天傍晚,江鴻翔去挑水,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剛剛進村到處打聽他的吳丹舟。
吳丹舟是受江鴻翔的媽媽和他的妹妹吳丹眉的委託來給江鴻翔送高中的課本的。
那次吳丹眉回去以後,幫江鴻翔給他媽媽於秋紅帶回去一封信。
江鴻翔在信中讓他媽媽幫他找一套高中的書來。
於秋紅當著吳丹眉的面就迫不及待的把兒子的來信看了,她很欣慰兒子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還有這樣進取的精神,看書學習當然是一件好事,她當然支援,雖然那時候已經沒有高考,但是多一點知識總不是壞事,或者,兒子在那裡太寂寞無聊,看看書打發一點時間,這也是一個消遣的最好方式。
但是於秋紅作為一個壞分子的家屬,和人來往的少,要找一套高中的書不容易,更何況兒子讓她找兩套,她上哪裡去找!
所以於秋紅情焦急的把她的困難對吳丹眉說了出來。
聽說江鴻翔想要兩套高中的書,吳丹眉立即把這件事應承了下來。
吳丹眉的爸爸平反以後,官復原職,之前的門庭冷落變成了現在的門庭若市,人脈重新流動起來,所以找兩套高中的課本沒有問題。
課本很快就找到了。
於秋紅本來想透過郵局給兒子寄過去,但是又怕到不了兒子手上,這書對一般人來說,是很不容易找的。
吳丹眉自告奮勇的說她可以自己親自給江鴻翔送去。
但是後來吳丹眉很快就去文工團報到了,接著就是培訓,時間安排得很緊,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去南縣的桃花村給江鴻翔送書。
吳丹眉一邊培訓一邊還要去外地演出,看看這一耽擱,就是兩個多月,自己休息的時間遙遙無期,她只能拜託她哥哥給江鴻翔送去。
吳丹舟自從老爸平反以後,就回城進了一家鋼鐵廠的辦公室。工作清閒,週末正常休息,所以抽個週末的空就過來了。
兩套書,再加上吳丹眉買的一些紙和筆,沉甸甸的一大袋子。
吳丹舟從縣城下車走路到桃花村,也夠他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