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
單打獨鬥他當然不怕誰但別人一轟而上而且人數越殺越多他如何敢和哪一個人纏上?
他不由有些著急暗暗後悔那時為何要去買那件麻質長袍給自己帶來這麼多的麻煩現在那件長袍早已不知去向了連他自己身上的這件衣衫也已破得不成模樣如數面破旗一般迎風飄揚。
就這模樣走到哪兒誰都會提高警惕。
便在此時他突然聽到東邊有呼喝之聲而且是向這邊而來的。
同時西邊亦是如此而且呼喝之聲更甚。
大概此時青城派的人早已現馬車上連個人影也沒有了。
南宮或所在之處只有三個方向可以逃遁當下他正要向北邊而去卻已聽得北邊又是一陣暴喊聲似乎有人在大聲地喝斤下邊的人然後便是急促的腳步聲。
南宮或不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直轉。
這麼一轉他便驚喜地現這兒有個廟也不知廟裡供的是什麼神反正大概是個不吃香的神竟是無人來燒香!
南宮或大喜過望心道:“我就藏於此處吧菩薩總不會也硬著心腸把我往外趕吧?”
沒想到廟卻小得很裡邊只供著一尊菩薩那菩薩早已斑斑駁駁不但全身的金漆全掉完了而且連右耳也缺了一隻樣子有點淒涼。
南宮或四下一瞄現唯有這菩薩身後可以藏人當下他心中念道:“阿彌陀佛多有得罪了。”
雙足一點立即躍上菩薩泥像下邊的蓮臺然後趕緊向它身後走去。
這麼一轉他幾乎失聲驚叫!
因為方才遇到的那人竟也在這菩薩後面!而且是一臉驚惶地看著他。
那人一見南宮或先是一驚然後便揚起右手又是擠眉又是瞪眼的。
那意思南宮或懂他是叫南宮或趕快走開!
但南宮或又怎麼能走開?可他也不敢出聲便指指自己又指指地上然後指指外面最後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般他的意思是:我不能出去我也要在這個地方藏身。
那人大概已經明白了因為他已是又急又怒伸手將刀“嗆”的一聲拔了出來!
南宮或立即也將劍拔了出來。
此時外邊的呼喝聲大熾!似乎已將近這個小廟了。
那人神色一變趕緊將對收起向裡邊縮了縮。
南宮或也是大驚劍一入鞘也向菩薩像後面那堵牆之間的空隙擠了進來。
那人很不自然地將身子向後靠了靠。
南宮或怕這人突然向自己下手所以選擇了與他面對面相立的姿勢。
其實也就幾乎等於面貼面至少他們的身子是緊緊相貼的而臉與臉之間相隔也不過二寸遠而已。
因為這裡只能允許他們二人如此站立否則必有一人會被暴露在外面但誰也不願意暴露在外面。
廟外面人聲開始有些嘈雜。
南宮或與那人緊緊挨著南宮或己感受到了對方的熱量而且越來越熱。
他感到很不自在對方的氣息呼到他臉上又熱又癢他想別過臉去卻做不到奇怪的是那氣息竟有一種蕩人的幽香那人的身上更是幽香撲鼻。
南宮或心神竟不由一蕩把他自己嚇了一跳暗暗自責怎麼這麼齷齪面對一個男人也如此胡思亂想。
那人也極為忸怩不安甚至連眼睛也不敢正視南宮或睫毛低垂臉上也升起了一團紅暈。
南宮或不由暗歎:“此人怎麼這麼靦腆?”
門外人聲越來越喧鬧看來各個方向的人都已匯於此處了不知什麼人在用嘶啞的聲音叫嚷著。
情勢一緊兩個人的心思被吸引了過去反倒自然了些。
大概青城派的人是採取合圍之勢也許這一帶便是合圍的最終目的地所以一時未見人影也不肯散去。
忽聽得有人喊道:“你們青風堂的人也是找那個狠小子嗎?”
一個鴨公噪應道:“什麼狠小子我們倒未見他如此地狠但他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賊小子!”
“莫非他除了會殺人外過會偷不成?”
“殺人?那小子又殺了人?”
後來聲音便小下去了然後又響起來似乎有點恍然大悟的意思一個尖銳的聲音道:“看來咱們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也不知他們是什麼來頭。”
有人道:“不是說有一個是殺了‘痴顛四劍’的‘銅麵人’嗎?”
“原來是他!我說怎會這麼猖狂把進青城當作逛……”
下面的髒字眼被另外一個攔在嘴裡了:“若讓掌門人聽到你這張臭嘴一定不輕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