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道:“進來吧小心別把門邊的那個瓦盆踩著了這邊!這邊!”
樓板大約已是好幾百年沒修了踩在上面“吱吱咯咯”地讓人心裡慌南宮或的心裡像堵了一團亂草難受得慌。
那個夥計開啟了兩個房間的門道:“今夜你們便睡在這兒注意不要將窗子開啟也不要將桌子挪來挪去更不要把牆上的銅鏡打破了。”
便聽得“當”的一聲響一塊銅鏡已被南宮或一拳搗個粉碎他的手也被劃出一道小小的血槽南宮或把手舉了起來湊到嘴邊伸出長長的舌頭一臉猙獰地舔著傷口目露兇光!
夥計的眼中不由有了驚駭之色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一時說不出話來。
南宮或從懷中掏出一綻銀子攤在手上然後又慢慢合攏再開啟時那錠銀子已變得扁平扁平了。
他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賠你!”
那個夥計飛快地從他的手中抓過那“片”銀子一溜煙地出去了遠遠地在外面喊了一聲:“不準把燈點得太久了。”
皇甫小雀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她道:“看來惡人還需惡人磨!”
南宮或齜牙咧嘴地道:“我像惡人嗎?”說完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了道:“回去歇著吧天已黑了男女授受不親!”
皇甫小雀嬌真道:“別臭美了看你那一臉橫肉我今晚肯定得做惡夢了。”
說罷她便回她的房間了。
南宮或對著她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便在床上和衣躺下這麼一躺小腹的傷痛便輕了許多南宮或輕輕地撫摸著傷口暗道:“不知下一次受傷又會是哪個部位與良醫之子為友就是好不出意外我的傷口後天便可大致全愈了吧。”
漸漸地有了寒意他便拉過了被子蓋著。
突然隔壁皇甫小雀那邊響起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南宮或的心一沉已彈身而起向門外疾然撲去。
身子尚在空中他便看到皇甫小雀一臉驚惶之色地從她的房中跑出向他這個房間跑來。
南宮或若是便這麼撲上去勢必要撞上皇甫小雀惰急之下他雙手疾然向左右兩邊伸出去在門兩側用力一擊一推便生生將去勢收住。
但他如此一掠之勢被他轉到門框之後那門框如何受得了只聽得“轟”的一聲門框便斷了連同門框邊上的牆身一齊塌裂了一大塊!
卻聽得皇甫小雀道:“老鼠!我的床上有一窩小老鼠!”看她那已被嚇得蒼白的臉色南宮或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道:“不就是幾隻小老鼠麼?我還吃過老鼠肉呢倒把我嚇了一大跳回去吧回去吧!”
“不!”皇甫小雀的聲音大得把南宮或嚇了一跳他忙道“莫非你竟要與我同居一室?”
皇甫小雀糾正道:“不是同坐一室我要你陪我坐到天亮!”
“不會吧?你不知道我是重傷之人嗎?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我不管!我坐床這頭你坐在那一頭我們楚河漢界徑渭分明。”說著皇甫小雀便在床的一頭坐下了挑戰似的望著南宮或。
南宮或唉聲嘆氣:“好命苦讓我遇上你我恨不得也變成一隻老鼠。對了你有沒有吃過‘三叫’這樣的一道菜?”
皇甫小雀疑惑地搖了搖頭。
南宮或在床的另一頭坐下盤起腿然後道:“我聽說南方有一個野蠻的地方有一道菜十分出名便是將剛出生的小老鼠——他們將老鼠稱作耗子的他們將剛出生的耗子那種眼還未睜開全身光溜溜沒長毛的小耗子抓來放在一隻大盤子裡……”
皇甫小雀道:“別說了!”
南宮或卻更起勁了:“然後呢用一個碟子調出一碟調料比如醬呀醋呀之類的與那活的小耗子放在同一桌子現在便可以吃了。你先用筷子向一隻小耗子插下去那隻小耗子便‘吱’的一聲痛叫然後你便將小耗子夾著放進調料碟裡又是‘嘰’的一聲……”
“啊喲別擰我再擰我我便抓你的癢了……”顯然是皇甫小雀在使勁的擰南宮或了。
這時只見南宮或接著道:“……這便叫了兩聲了第三聲呢卻是將那隻半死不活的小耗子扔進嘴裡用力一咬時那隻耗子便最後叫了一聲所以……啊喲……”
只聽得皇甫小雀又氣又急地叫道:“你再胡扯我便把你的肉擰下來喂耗子說得我毛骨悚然!”
“我的肉?我的肉是酸的哪如耗子的肉好吃?嫩嫩的肌頭還沒長硬一咬便是一聲脆響就怕有時候你將耗子的身子吞進了它的尾巴還留在你的嘴邊轉呀轉的……餵你要去什麼地方?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再說下輩子就變成耗子好不好?”
皇甫小雀這才重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