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卻已一頭撲進他的懷裡這一下重重地碰到了南宮或胸前之傷這讓他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他這麼一叫把他自己與皇甫小雀都嚇了一跳還是南宮或反應快他立刻妖聲妖氣地道:“小娘們!還想跑!”然後便是“啪”的一聲響是手掌扇臉的巴掌聲。
銅麵人與痴顛劍客鬥得正緊也未向這邊看他只是笑道:“可莫將自己被傷之氣撒到一個女孩子身上了!”
………【第十三章 求生之念】………
聽他語氣可見他應付三個痴顛劍客並不吃力甚至有些從容灑脫。
但見他那飄幻的刀影猛地收斂消失然後便一刀指地身子向下一挫那把薄如帛窄似柳的刀竟未斷只是已經變得像一張弓了。
然後他的身軀便藉著這一彈之力反掠而上人立即便成了一個碩大的刀輪在須臾之間穿梭飛掠尖銳而又朦朧參差地凝為幽藍色弧環以他翻飛的身軀為中心。
金鐵交擊之聲不絕入耳!
已有一個痴顛劍客悶哼一聲踉蹌幾步而退他的胸前已出現三道縱橫交織的血口子。
若不是另外二個痴顛劍客拼死保他他早已被切成數截了!
饒是如此他身中的三道刀口仍是足夠他受的了。
三位痴顛劍客已成咬牙苦撐之勢。
南宮或見“銅麵人”並未在意不由鬆了一口氣只要皇甫小雀的傷勢被減緩下來那麼待她恢復功力時便可以替南宮或接上斷腿也許那時他們二人尚會有一線生機至少皇甫小雀生存下來的機會還是有一些的。
方才那“啪”的一聲並非他用手扇皇甫小雀他是不可能如此對待皇甫小雀的哪怕只是為了演戲給“銅麵人”看。
事實上那是他在扇自己的臉。
皇甫小雀見自己碰痛了南宮或急忙從南宮或的懷中出來這也恰好避過“銅麵人”的視線只聽得皇甫小雀輕輕地道:“從此我便是你的人了不管你要不要我!”
話很溫柔也很鄭重斬釘截鐵。
南宮或一愣半晌才道:“本來……本來……就已經是了麼?”
他擔心皇甫小雀是因為要答謝他的救命之恩才如此對他說的那麼這並非他所希望得到的一種感恩式的承諾。
所以他回答得有一些猶豫有些期期艾艾。
但他又不能不回答因為本就是他先向皇甫小雀表達了愛意而且又觸控了皇甫小雀的神聖之地所以他覺得只要皇甫小雀這麼一說了即使是違心的他也必須對她負責。
皇甫小雀何等的聰明立即從南宮或的支支吾吾中感覺到了他的心思於是便道:“我是真心的只是你救了我便更加深了我的感覺。如果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你便要記住:從此你便有了一個妻子一份牽掛無論如何你也要咬緊牙關為我活下去!”
南宮或的血一下子熱了起來不但忘了這冬夜之寒也忘了這傷口之痛他不由自主地將皇甫小雀的手攏住道:“只要還有一口氣我便要將它延續下去!為我深愛的你!”
他的精神似乎也為之一振話說得順暢多了只是有些嘶啞。
事實上他的幾處傷口都在抽搐在扯絞那種痛法能把人的血氣都攪混在這樣冰冷的冬夜竟還有汗水自南宮或的額角上往下滴血合著汗浸徹透衣黏沾成一團他的呼吸已是極為粗渾力道虛浮甚至他的兩眼視物也有些朦朧了。
但他為了讓皇甫小雀不過於擔心把一切傷痛都忍了下來。
場上又有一個痴顛劍客被“銅麵人”精絕的刀法所傷這次他傷的是左手左手的四隻手指己被“銅麵人”一刀削去只留下一個孤零零的大拇指。
可這人確實硬朗竟一聲不吭
犀利的劍光如翩飛的小鳥流閃的寒芒交織如網三個痴顛劍客在黑暗中穿梭來回已將所有的功力揮到淋漓盡致之地步!
但他們仍是處於下風!這便使得他們的每一次進攻都有一點飛蛾撲火的味道!
“銅麵人”那柄窄如柳薄如帛的刀在一片半弧狀的光芒之中刀鋒急偏宛如電閃石火同時他的身軀也猝側狂旋寒電穿射之中有一個痴顛劍客的下腹已被生生扎個正中!
寒刃飲血之聲詭異地響起!
那中刀之人突然完成了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動作!他突然不退而進反向“銅麵人”這邊踏進一步!
然後他以他體內的所有真力來完成了一個側身倒旋!
細薄之刀在這人的一進之下挺入得更深了已將那個痴顛劍客生生洞穿!
但“銅麵人”一時卻無法快拔出他的刀那人的反身側旋已將他的刀夾入體內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