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說真話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烤魚片和烤雞翅膀不斷地從燒烤架轉移到碟子裡,魚湯也燒開了,盛到了一個大腕裡,現在只等張子文烤的山雞熟就能夠開飯了。
那山雞已經被烤得金黃,雞肉的香味混合著松子的香味,瀰漫著整個營地,烤出來的雞油滴在松枝上吱吱作響,竄起的火苗老高老高,張子文看火候差不多了,取下山雞,裝在一個大盤子裡,用小刀切成一塊一塊的分給眾女,雞腿和雞翅都分給了她們,他自己就只好吃雞肉了。
眾人圍坐一圈,看著眼前的美味垂涎欲滴,許淡悅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瓶紅酒來,而且竟然連瑞士軍刀都帶了,張子文心中叫了一句“mygod。”難怪上午揹包的時候那麼重,她們的包裡簡直跟百寶袋一樣好東西層出不窮啊。
用一次性杯子倒了紅酒,張子文舉杯,說了一聲“乾杯。”眾人意思一下稍微碰了碰,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馬上開動嘴巴吃烤雞。
張子文出品,必屬精品,他烤的松子山雞味道自然好極了,獲得了眾女的一致好評齊聲讚譽,幾人大快朵頤,把對山雞的犧牲精神的敬重都化成了食慾,用實際行動實踐了山雞“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的遺願,又所謂“青山處處埋忠骨。”
完成了蛻變的山雞最終還是在五龍山找到了歸宿,不見地上都是它的骨頭嘛,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死得其所啊。
這一次野炊,以每個人都吃得撐不下了為止,但是終究女孩子們食量有限,烤雞和魚片都還省了好多,魚湯倒是一滴不剩,都被四個女孩子瓜分了。
收拾殘局的事情張子文說什麼也不幹了,他又不是鐵人,況且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他還不屑於幹呢。
但是他特別交代,能夠降解的比如骨頭之類的能夠留在原地,不能降解的尤其是他們帶來的塑膠袋玻璃瓶之類的一定要裝袋帶走,決不能汙染了這裡的環境,得到了眾女的一致贊同,他的光輝形象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野營,當然要搭帳篷了,眼看天色將黑,當務之急是先把帳篷搭起來。搭帳篷,這個光榮的任務當然還是必須由張子文來完成了,誰叫一起來的四位大小姐都四體不勤呢,並且五個人裡面只有他是山裡長大的,野外生存經驗豐富,不由他來做還能讓誰來做啊。
他選擇了一處處於上風位置乾燥的高地,將雜草都清理掉,將三個帳篷呈“品”字型搭在一起,帳篷的四角都牢牢地固定在地上,中間生一堆火,一是為了烤火取暖,二是萬一山裡有什麼野獸,能夠起到警示作用。
一切終究在天黑之前搞定,五人圍坐在火堆前烤火,張子文將原來烤雞用的架子移了過來,架在火堆上燒水,他們來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飲用水的問題。
所以在超市裡採購了很多飲用水帶了過來,反正有車,也不是很重,就是從山下背上來的時候有點重,不過也不是她們重而是張子文重,背水這種事情當然還是張子文做的,剛才他們燒魚湯用的就是自己帶來的水。
而最神奇的是她們竟然連咖啡都買了,在這樣初冬的夜晚,能喝上一杯滾熱的咖啡,是何等愜意的一件事啊。
她們買東西如此周全細緻,電瓶燈和撲克牌肯定是不會忘記的,沒事可做的幾個女孩子馬上提議打牌,得到了一致響應,她們將桌布鋪到地上,盤坐在上面打雙扣,至於張子文,主要負責看、站崗放哨和後勤保障。
雲芊芊和陳雨微坐對面打配合,秋曉寒就和許淡悅坐了對面,張子文字來坐在秋曉寒的身後看她打牌的,看她打得不錯,後來被雲芊芊拖了過去當參謀。
她在國外讀書,哪裡會玩什麼雙扣,剛才不過是在硬撐罷了,連輸了幾局之後,面色越來越難看,因而把張子文拖過去當參謀,不過讓給張子文打,那是不可能的。
張子文這個參謀當得十分鬱悶,因為他這個參謀有名無實,雲芊芊的性格十分固執,她認定了怎麼打就要怎麼打,張子文說什麼都沒用。
因而她和陳雨微還是輸多贏少,輸了卻又要把責任推到張子文的身上,怪他參謀當得不好,他真是血都要吐出來了,卻又不好發火,只好藉著為大家服務的機會,緊閉著嘴,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又再打了幾局,雲芊芊就嚷著不玩了,老是輸有什麼意思。她強烈要求換打橋牌,打橋牌她是一把好手,可惜的是這裡只有她一個人會打橋牌,其他人都是堅定的國貨支持者,都只會打中國土產的牌種,她一個人當然打不成橋牌了,所以乾脆不打了。
張子文接上去打牌,他是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