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致意都興趣缺缺,正當他要下臺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句幾乎可以令他跳起來的話。
只聽主持人用他那慣有的誇張語氣說道:“今天,實在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居然又又一個人來挑戰我們的拳王。”頓了一下,看到場中的人們全都是滿臉地疑惑,主持人很滿意他們的表情,繼續說道:“歡迎我們的新人——無名士。”
一段振奮人心的音樂響起,一道強光照到與剛才王鐵出來的通道相對的小門上,隨著小門的開啟,觀眾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都想看看這個居然敢挑戰拳王的傢伙到底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可是他們失望了,出來的既不是身高馬大的巨漢,也不是神話中的孫悟空,而是一個穿著西裝皮鞋打著領帶的‘小個子’。
如果不是他從拳手專用的通道里出來,如果他不是一出來就徑直朝拳臺走去,人們幾乎都以為這是哪家的公子哥跑錯了地方,真要說特別的地方,渾身上下恐怕就只有蒙在臉上的一張臉譜面具了。
那是一張京劇臉譜,現在帶在一個穿得工工整整、顯得文質彬彬的人身上,的確是有點特別,或許,用不倫不類來形容更好一點。一開始還抱有一絲疑惑心理的觀眾現在一個個都將身體靠在了座位上,滿臉的戲謔,恐怕他們都在考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會怎麼死吧?
不過在這些觀眾裡,顯然有一個人是個異類,那就是坐在隔拳臺教遠的地方的紅衣美*女。她看到那個無名氏的第一眼,就已經認定,他就是張子文。儘管他戴著面具,可是他那走路的姿態、一舉一動、還有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就算化成灰……呸呸。
怎麼能這麼說,紅衣美*女一臉擔憂地看著正跳上臺的張子文,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唇,雙手互相絞在一起,捏地指節都發白了。
不過,這個年輕人,正是消失了的張子文,他直接找到了地下拳市的主辦方,說想挑戰拳王王鐵,這話一出,主辦方的人全笑了個人仰馬翻,似乎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俊俏的公子哥也會來打黑拳,可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
張子文一臉冷漠的走到一張辦公桌旁邊,輕飄飄的朝桌面打了一拳,頓時喀嚓一聲,厚實的辦公桌被轟出一個大洞。主辦方的人面面相覷,最後,在張出如果他贏了可以不要獎金的條件後,他們終於同意了,畢竟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事不多。
張子文贏了嘛,自然是沒話說,而且這樣還能將他們拳場提高一個檔次;即使輸了,也是他自找的,怨得誰來。
本以為可以有個強一點的對手可以打上一場,王鐵高興得差點蹦到主持人身邊親他一口,可是一看挑戰者那弱不經風的樣子,王鐵差點沒給氣得陽痿了——這個娘娘腔,他受得了我的一拳嗎?
主辦方那幫傢伙怎麼搞的,怎麼這樣的人也放他上來?這不是明擺著廁所裡打燈籠——找死嗎?看著張子文慢慢地走上拳臺,王鐵終於也將心情平靜來,打定主意要來個驚天一擊,爭取一下就把這個敢蔑視自己的小子幹趴下——在王鐵心裡,不顧自己拳王身份敢上來挑戰的無疑是對自己的一種蔑視了。
看到王鐵擺出一副前所未有地應戰姿態,主辦方與部分觀眾卻誤會了王鐵的意思,以為這個挑戰者ji發了王鐵的鬥志呢。不過大多數的觀眾都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饒有興味得看著拳臺上對視而立的兩人。一場惡戰,即將拉開帷幕。
張子文此時站在臺上,整個拳場裡的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心裡清晰地反映出來,有一個觀眾朝他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一個觀眾趁著大戰前的寧靜對身旁的女郎上下其手、紅衣美*女的焦急與擔憂、王鐵那副表面上似乎很在意其實內心卻將他鄙視得一無是處的模樣,他都感受到了,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對付這樣的對手,太簡單了。
現在張子文有點後悔上臺挑戰王鐵了,因為他發覺王鐵雖強,卻還不值得他出手,而且……這種被人像看猴戲似地感覺真不好受。張子文決定了,速戰速決,不用真元,只是簡簡單單的玩一玩。
王鐵已經開始動了。一邊踩著碎步繞著張子文打轉,一邊活動著脖子、手腕,並開始不時地虛晃著出拳試探張子文,嘴裡還在不停地罵著:“你個娘娘腔,怎麼不動?來呀。出手打我啊。你不是敢挑戰我麼?現在怎麼不拽啦?出手啊。”
張子文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只是低垂著頭,一語不發,全身就只有一處地方在動——他的手指,手指像彈鋼琴一樣在跳動。
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習慣?張子文不禁問自己,他知道,一個武者是不能有自己的習慣的,可能一個經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