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細紋和當初鬼閣閣主外露的紋痕一模一樣,只是要細小得多,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怎麼會這樣?剛才師父說她被鬼閣閣主抓了一下。 難道是鬼閣閣主初入谷中的時候就和師父有過接觸,以至於連師父也被天石中的源力侵蝕寄居了?
我握著師父的手閉目凝神。 以源識探入師父體內想要捕捉在師父體內遊走地天石源力,卻沒想到那股纖細的源力似乎很警覺,總是能很迅速地避開我源識的捕捉,我一時焦急,源識分為三處把天石源力圍在中央,被堵的走投無路的天石源力竟然不再按照師父體內血脈經絡的方向執行,而是往四下隨意沖走起來。
這股源力更加蠻橫的橫衝直撞使師父身子猛的一顫痛哼出聲。 我慌忙收手進身扶住師父,“師父!師父,對不起,是徒兒魯莽了。 ”
師父在我地攙扶下咬牙側挪幾步坐到直背椅中,忍痛向我問道:“是不是情況不太好啊,我雖然元修盡廢,但修來的感識卻沒衰退,我現在的狀況和那時的鬼閣閣主似乎是有點兒相像。 如果這樣下去,我會不會也變成鬼閣閣主那樣?茉兒,這些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是不是這樣?”
師父看著我的眼神清凝而堅厲,面對這樣無聲的警告我覺得我無法說出任何名為安慰的敷衍之話,師父捏著椅邊的手指已經因為用力過度而泛起青白。 我元力散入師父體內在四處佈下禁制,痛感地逐漸消失使師父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我這才緩緩張口說道:“師父的情況的確和那時的鬼閣閣主很像,但相比之下師父的狀況要比那時候地鬼閣閣主好的多,我總會有辦法的,師父不必太過擔心。 ”
“總會有辦法?”師父閉眼靠在椅子上,我看得出師父對我的話並不盡信,就又說道:“鬼閣閣主忽然變成那樣是因為他被原聖元力奪了靈智,整個人淪為聖元力操控的玩偶。 現在師父體內雖然也有一些你無法控制的聖元力在侵蝕靈智,但這些聖元力比起當初鬼閣閣主體內的要弱小的多。 對師父靈智的侵蝕也要緩慢的多。 有這些時間,我總能想些穩妥地辦法慢慢解決。 所以師父你不必過於擔心,像剛才那樣地……”
我忽然間把將要順口而出的話堵在了心中,對師父這樣地要強的人,本來病弱如此、時時要人照顧的生活就已經讓師父心中積鬱,現在又忽然發現自己可能會變成鬼閣閣主一樣的怪物,叫師父怎麼能再撐的下去?
剛才只怕是天石源力又侵蝕到師父靈智讓師父覺得無法自持才會在焦慮不安中拔劍自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師父恐怕一直都在備受煎熬,看著師父憔悴虛弱的樣子,我覺得眼角泛酸,“師父,放心就是,那時鬼閣閣主會死是因為我本來就沒打算要救他,但師父不一樣,我只是需要時間準備一下,師父在這裡安心等我回來,早則五天,遲則十日,我一定會回來給師父療傷,到時候我會連同師父被廢的元脈一統恢復。 ”
師父靠著椅背毫無欣喜的笑了聲說:“是嗎?那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就是。 ”
我看師父這幅淡漠沒有生氣的樣子覺得心痛,“師父,原本今天我來是打算給師父療傷恢復你被廢的元脈的元修,只是沒想到又會出現這樣的岔子,不過我現在的聖元力比之以前更盛,即便是師父現在的狀況也難不倒我,我需要的只是一點兒時間而已,師父你在這裡安心等我回來,千萬不要再有其他顧慮。 徒兒可以在這裡對天發誓,我所說的話絕對沒有半句是假。 ”
“沒有半句是假?”師父忽然輕笑著睜開了眼,“不用多說了,你去吧。 ”
我拿捏不準師父的態度是什麼意思,但也無法再過多解釋,源力的事情,對於沒有參源的人來說實在是很難說明白。
我對著師父恭敬行禮辭別,在離開地煞之前,我找地煞族長仔細說了師父的情況,要他暗中多注意一些,現在的我要收納師父體內的源力並不是難事,但由於我的源識捕捉不到它,就只能把我自己的源力放出去直接吞掉對方,然而這顯然不是師父的身體所能承受的,所以我不得不想些其他辦法,比如說找些這裡極少見的特殊藥材做輔——
瑩慷草,草種由西陸引入草種,僅在破雲峰山腰處種植成功,是玄靈宮以及後來的聖門所獨佔的修元藥物必需藥草,我曾今從卓浪的手中得到過一片瑩慷草的草葉,多少了解些瑩慷草的特性,如果有瑩慷草做餌,要捕捉到師父體內四處橫行的天石源力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這種草在幽國之外極其少見,但作為一國的都城,要再汲水城中找一兩株瑩慷草也並不